阮峤听着顿了片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唐砚初,满是真诚,
“我说我是被胁迫的你信吗?”
这...她真没说谎!
她真的是被胁迫的啊!
“你都不知道褚宣当时多阴险哇!他把我抓走,关在了小黑屋里,还放了一大堆虫子咬我,不学就让虫子咬死我,我也没办法啊!”
阮峤一脸的冤枉。
她当时一个小小筑基,哪里是合道境的对手。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褚宣回到观战台,正好听到阮峤在喊冤。
不少人都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但他面上毫无波澜,甚至冷笑。
他逼的,怎么了?
青年人眸色环视四周,眸中闪过一抹血光,声线阴冷,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直说!”
这话一落,他周边的温度冷了许多。
而随着这话落,边上看热闹的一众人立马把头给转了回去。
弦清冷笑一声,瞥了褚宣一眼,事儿都做出来了,还不让人看了。
而陆平安看着这状况却是乐了。
是啊,这当反派是比当真派舒坦多了。
最起码,真小人比伪君子舒坦。
刚才天机阁的那几个老东西,脸色黑的五彩斑斓的,照样还得带着笑打圆场。
这褚宣直接黑脸,倒是没人敢说什么。
一众宗门的宗主长老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上这煞星。
试炼场里,阮峤的回答勉强算过关。
唐砚初还是撇了撇嘴,嘴硬道,
“就算是生命受到威胁,你也不能这么没品啊。”
虽然....但是....这....血煞宗毕竟是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
阮峤惊了,
“这还叫没品?我堂堂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难道喂了虫子就成了有品了?!”
唐砚初听着她这话,耳根通红,问她,
“那种邪功,练了也容易走火入魔,为什么不废了重修?”
如果她答应废功的话,师尊和几个师叔师伯,都会帮她的。
阮峤听着啧声,
“且不论废功重修需要时间,就算是不需要,我也不赞同这一条宗规。”
唐砚初听着一愣,
“你说什么?!”
阮峤眉梢微挑,
“我一直都觉得,功法没有错,错的是使用功法的人!”
这世上本没有以功法论正邪的道理,是正是邪,跟人有关。
这一言论,在场外引起轩然大波。
唐砚初下意识的反驳,
“你胡说!”
阮峤看着他,
“我哪里胡说了?”
“就因为用练魔功的大多都是坏人,你就说功法有错吗?”
“可二十年前,太虚剑宗也有亲传弟子犯下大错,意图杀妻证道斩断青丝飞升,他炼的可是正统仙道,不也走了歪路?”
“血煞宗虽说有歪门邪道存在,但不可否认,也曾有先辈,在人魔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保护人族百姓,总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吧。”
一场试炼,太虚剑宗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这一次,还是被拉出来跟恶贯满盈的血煞宗比。
太虚剑宗的宗主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虚镜之上的阮峤就开始骂,
“这死丫头,是能这么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