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之消散了一些,罗玉连连安慰他不要难过,人有生老病死什么的,连胡蔚这个“陌生人”也附和着说了几句。
钱才摆摆手,表示只是一时难过,其实大伯家对自己也不算太好,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走着走着罗玉问他手里的袋子是干什么用的,钱才这才想起一时激动砖都忘了拿,让她们原地等一会,一路小跑回去把蛇皮袋子给提了回来。
等两女再看到钱才的时候,他牛仔衣上灰扑扑的,左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右手拖着个蛇皮口袋,可以说和一个进城打工的年轻农民工只差了一个黄色安全帽的距离。
两女看到都忍不住笑起来,走上来你一包我一包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看了看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你准备请我们吃这个啊!肉是生的,怎么吃啊。”
罗玉有点疑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胡蔚,她可是说她的发小“才哥哥”要请她们吃好吃的。
“不跟你说了吗,芭比Q啊。”
钱才边走边说,好像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
胡蔚听后抿嘴轻笑:“是BBQ吧,野外烧烤。”
声音宛如莺鸣,对钱才来说又如洪钟。
钱才点点头,看着周围的风景,突然有点激动,也不顾旁边的人是不是觉得他有点什么病,有感而发道。
“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
胡蔚一听,轻笑回道:“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沁园春·恨》,这么优美的环境,不符合意境呢,你这么恨谁啊,不会是罗玉吧?难道……是我?”
钱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干笑道:“哈哈,是这个意思吗,我背过有关于吃的诗不多,今天风景这么好,还想附庸风雅两句呢。”
话虽这么说,眼底隐藏的倔强却丝毫未减。
罗玉登时蹦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你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心猿意马了吧。”说完恨恨的表情,又像护着胡蔚一般。
“少年郎,人家是林城一中的学神兼顶级大美女,你在人家面前拽文,要吃亏的哦。”
钱才登时瞪了罗玉一眼:“小屁孩,哥哥都不叫了你,还调侃我。”
他是真的从小把罗玉当自家妹妹看。
不对,她就是自己妹妹,他们小时候还结拜过呢,她是老六,罗老六,自己是钱老大。
当然,此刻说出来,也是不想让胡蔚误会什么。
“我们俩同级!”
罗玉不服。
聊着聊着来到河边,三人选了一条船,管理员说给十块钱可以划一下午,钱才和罗玉都心知肚明,这价格是蒙外地人的,五块钱也可以谈。
但是胡蔚在旁边,兜里钱也够,钱才出奇的没有还价,给了十块钱,协商好了把大包小包东西放在收费的岗亭,管理员递给他一套桨,说不要丢水里了,要不得赔钱。
上了船后,罗玉给了钱才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说了一句。
“喂哟,大方哦~”
罗玉调笑他。
想想又补了一句:“放心,一会我补给你,算我的。”
钱才一听,摆摆手表示不用。
唯独胡蔚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递给罗玉一个疑惑的眼神。
罗玉笑着伸手挡住嘴,附在胡蔚耳边说了什么,胡蔚听着听着一边笑,一边脸都红了起来。
……
当过兵的钱才划得有模有样,皮划艇这个科目前世在部队抢险培训是练过的,划浆的姿势很专业。
罗玉连连夸赞,胡蔚没说话,只是盯着看。
一边划一边聊,罗玉说起她和胡蔚是笔友,已经来往两年多了。
这时代交笔友,大多都是通过朋友介绍,两人又都要求要找女生,所以一位共同好友介绍了她们认识。
钱才听后恍然点点头。
他知道胡蔚为什么交笔友,她家里对她管得甚严,学生时代几乎不让她乱交朋友,和同学也得保持距离,她应该是很孤独的。
钱才相信,要不是胡蔚家里人调查过胡蔚的这个笔友,知道罗玉是个学习好的女孩子,这一趟定不会让她来。
钱才拿出两个精致的发卡送给两人,表示这是来时路上买的小礼物,罗玉拿过礼物说才哥越来越会做人了,顺手把两个发卡接过,递了一个给胡蔚。
胡蔚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了看钱才,觉得他没什么坏心眼,还是收下了。
罗玉把玩了一会,惊叹道,这是“浪漫满屋”买的吧,不便宜啊。
钱才留意了一下,摆摆手说不值钱,并没有多解释。
三人又聊起了大学,罗玉说想考复旦,钱才看了胡蔚一眼,直言说想去沪上交大,但是成绩太差,努努力高三再看看。
罗玉不知道钱才现在成绩具体什么水平,只是记得有院里的叔叔阿姨说过不太好,听了也没说什么。
胡蔚一听,也有些犹豫的说应该会去沪上,但是还没定学校。罗玉这时也开心的说,好啊好啊,据说沪上人比较排外,大家都去以后还能相互帮衬。
钱才有些无语,胡蔚家和自己目前的层级,谈帮衬恐怕不太合适,应该是帮扶吧。
就这么聊着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