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号码,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这家伙好难搞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我不想跟你说话。]
松田阵平头皮一麻,飞快打字:[你不能这样!!!]
他等了一会儿,诸伏景光那边都没有消息发过来,他赶紧又发了一条过去。
[我错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诸伏景光:“。”
:)
这家伙说了两次他跟他们不一样,不就是在说他们做不到的事他都能做吗?
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用顾忌警视厅或是公安的身份,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抓住。
所以他那么大胆地接近菊叶,那么无所谓地和他说话,想要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菊叶利用。
他只是想抓住出现在身边的一切线索,只要能给研二报仇……
可他们这些人,谁不想给研二报仇。
在医生出现之前,松田阵平明明很少这样。
他会申请调职到搜查一课,就算被拒绝也会旁若无人地写下一份申请,把所有人的劝告都当成耳旁风。
可那时候他还是理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医生把线索放在盒子里,他就去想办法打碎盒子,医生要把线索高高挂在天上,让他站在天台边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安室透对医生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可松田阵平对他却更像是执念。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是否还算正常,他想了想,回道:[你要是想让我们圣诞节还去给你扫墓就直说。]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松田阵平去死,但若是以往那样温和的劝诫,这家伙也未必会听。
看到他仿佛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松田阵平彻底麻爪了。
[不是这样的!!!]
他真的不想死啊!!
他又不是有什么自毁倾向,他只是凭着感觉,觉得那人不会对自己动手而已。
可谁也不能理解他的直觉,谁也感受不到他在面对医生那一刹那产生的强烈的违和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真的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等着所有事情都找上门来。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摆脱现在的身份,如果不表现出强烈的意愿,那人甚至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无论是真的做了那些事还是被误解,对那人来说都无关紧要,松田阵平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仿佛随时都会撕下脸上的面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然后再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
所以松田阵平才会抓住一切的机会不放,哪怕有一丁点他的消息,松田阵平都不想错过。
错过的话,那人就会如同幻影消失,再也不见踪迹。
工藤优作觉得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隐匿自己的行踪,松田阵平却觉得,他是为了“消失”,为了再也不跟这个世界有任何瓜葛。
松田阵平飞快按着手机,细碎的水珠从他的袖口溅出。
[你相信我!]
也许在诸伏景光他们看来,他很冲动,很莽撞,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尽管那种直觉是没由来的,找不到任何依据,也说服不了周围的人,可他相信自己。
他想要让诸伏景光也相信他,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送死,错过这次,他们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医生了。
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问他以后想做什么,问出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他已经对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做好了安排。
松田阵平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那么一条线索,如果他主动斩断的话——
松田阵平心中忽然多了一阵说不出的紧迫感,诸伏景光看了看那条消息,尽管有些气不过,还是给他回了一条:[你把零搞定了再说吧]
现在最生气的可不是他。
每次想起研二的事他们都很难过,就在给他扫墓的那天,他们还和松田阵平见过面,结果转眼间松田阵平就出了事。
重伤、进医院……偷跑出来,被医生藏在不知名的地方……桩桩件件,无一不是踩在安室透的雷点上蹦迪,还是音量开到最大声的那种。
松田阵平又悄悄瞥了瞥安室透,安室透正用手指扒拉着头发,细碎的金发上沾着水珠,透明水汽覆盖到他的手背上,看着莫名的令人发冷。
松田阵平:[救救我!!!]
手机上还显示着连接中的图标,他们用的是特殊软件连线,既然没有断掉,说明安室透的耳机还是好的,他能听到诸伏景光说话的吧?
就不能帮他说点什么?
他紧张地盯着手机,然而诸伏景光没有再跟他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松田阵平把手机还给安室透。
他没有删掉短信页面的内容,然而安室透根本没看,淡淡说道:“车快到了,我们去那边等。”
他目光看向公园的另一个出口。
这个小公园像是政府规划出来的,位置正好位于一丁目二丁目之间,菊叶顶替他们那辆车从这里进了一丁目,他们耽误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