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安室透。
“我不知道。”安室透双手握紧方向盘,假装自己是全职司机,“小情侣的情趣不要问我,我只是个开车的无辜路人。”
我在担心恶作剧,你却说是情趣,噫,安室君是肮脏的大人。
“卧底给公安带来了什么?”我痛心疾首,“你被染黑了,虽然你本来就黑。”
安室透:微笑中透露着杀意.jpg白色马自达驶向偏远的郊区,安室透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快到了,资料你看过了吗?”
我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不是个简单的任务。”安室透低声说,“我向你承诺,会尽我所能保证你的安全。”
“别小瞧侦探啊。”我扬眉,“这句话该我说才对,我会保护好你的。”
“公安请我过来不正是为了这个吗?”
安室透愣了愣,眼角眉梢漫上笑意,语调轻松了些许:“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马自达中途停了一次,停在一辆疑似废弃的货车旁。
我开门下去,走进货车的货箱。
“栗子来了。”工藤有希子站在风见裕也旁边,招手示意我过来。
她脚边堆满易容的道具。
“你的脸可不能被组织看见。”工藤有希子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听说朗姆还在打捞你的尸体。”
“他还没放弃?”我都有点佩服朗姆了,“他知道东京湾底下有多少具尸体吗?我曾经每周都在海岸边散步,凡出门必捡尸,像定时刷新的副本一样,简直可怕。”
“组织的优点是毅力。”安室透晚我一步走进货箱,举了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例子,“琴酒杀了这么多年的卧底,不是也没放弃吗?”
一个坚信只要努力迟早有一天能把东京湾的尸体池捞空。
一个坚信只要努力迟早有一天能把组织里的卧底全杀光。
什么叫双向奔赴?
朗姆和琴酒才是真正的双向奔赴,不愧是二把手和酒厂大哥,感天动地!
我肃然起敬,闭眼让工藤有希子上妆。
“你要扮演的人名叫神户泉奈奈。”安室透递来一张照片,“她是组织的基层成员,没有代号。”
照片中淡金色长发蔚蓝眼眸的女人面无波澜地看着镜头。
神户泉奈奈的资料公安给过我一份,她虽然不如有代号的成员混得那么好,但她的父母都为组织做事,神户泉奈奈是个酒二代。
由于她父母的忠心,神户泉奈奈在组织里颇得信任,她本人也忠心又上进。
那么为什么,堂堂酒二代没有代号呢?
答案是,因为卧底太卷了。
太他妈卷了啊!
普通成员的上升渠道全被这帮卧底毁了。
让我们采访一下佛波勒的某赤井姓男子:你对组织新起的内卷风潮有何看法?
莱伊:菜就多练。
好的,谢谢佛波勒先生的回答,再让我们采访一下一人打四份工每天只睡九十分钟的铁人IronMan·透:你对卧底挤占正常成员升职名额一事有何看法?
波本:关我何事?
好冷漠,好没有同事爱,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根本不知道基层员工有多需要这份工资。
你这个无情无义拿四份工资的男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神户泉奈奈因此,神户泉奈奈看波本很不顺眼,朗姆看中了这份不顺眼,一脸慈祥地把他们两个调到一起工作。
“神户泉奈奈是组织派来监督我的人。”安室透说,“我们被安排了一个任务,分别向朗姆汇报进度。”
“就在昨天,公安联系你的一小时之前,神户泉奈奈死了。”
她的死亡固然是一个麻烦,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公安迅速地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工藤有希子被请来帮忙易容,远在横滨的我接到委托。
一次性染发剂喷在我黑色的长发上,我有点担心:“染淡金色是不是要漂白好多次?秃了怎么办?”
“时间紧急,来不及漂白。”工藤有希子摇晃喷剂,“这是油漆。”
我大惊失色。
“开个玩笑。”女明星眨眨眼,“是特别的易容道具,三天后洗洗就褪色了。”
“假发和真发多少有些区别,保险一些。”
我仰头戴上蓝色美瞳,感觉我的脸像一张画布,被各种刷子涂来涂去。
工藤有希子双手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满意点头:“完美。”
我看向镜子中金发蓝眼的陌生人,接过伪装成choker的变声颈环,扣在脖颈上。
“我是神户泉奈奈。”我试着发声,金发少女冷酷地说:“我永远不会原谅拿四份工资的卷王波本。”
安室透:禁止夹带私货。
“行了,很像。”安室透点头,趁机给我补充酒厂知识,“神户泉奈奈看我不顺眼是一回事,我们之间的地位差别是另一回事。”
“基层人员没有胆子对有代号的成员露出鄙夷、轻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眼神。”
我:“诸星大看伏特加呢?”安室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沉默半天,低声怒骂:“该死的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