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有些太闲了。
于是我停止住了我的无限联想,开始认真对待卡在掉落口边边的兔子了。
五个硬币之后,我麻了。
小镜花这时提起了,以前也有人带她抓娃娃,只用了一个硬币就抓到了兔子。
……哦,这样啊。我数数我已经用了多少个了。
算了,突然不是很想数。
“那你不是已经有一只兔子了吗?是想要两只?”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了。”镜花轻声回答道,“抓到兔子的那天,我们回去的时候,被敌人袭击了。兔子沾了上血,坏掉了。敦君也受伤了。”
“这样啊……那我现在给你抓一个,你再和敦一起抓一个,就有两个了呢。”
镜花抬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认真的盯着娃娃机,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然后在又努力了八个硬币之后,这只兔子玩偶终于被我弄出来了。
“给你。”我把兔子玩偶递给了镜花,觉得夹娃娃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了。
镜花伸手接过了玩偶。
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剩的不多了,只够再去一个地方。
“禾泽先生以前也是黑手党吗?”镜花突然冷不丁的问道,问的我稍稍愣了一下,“也和中也先生,魏尔伦老师认识?”
我揉了揉头发,感觉有些苦手。
“……啊,是啊。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最后还是告诉镜花了,“和中也应该还能算是朋友关系吧。至于魏尔伦……我和他的关系挺要命的,还是不提了吧。”
是真的很要命,我差点被他恁死。
镜花晃动了一下呆毛,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那为什么走了呢?”
“不想在那里待着,就想办法走呗。”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不说这些了,现在还有点时间,去最后一个地方玩吧。”
我略过了这个话题,在电玩城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不靠谱太不冷静了,因为镜花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心神不宁,失了警惕心,没有分辨出这辆车子的问题。
要是我再冷静理智一点,就不会带小镜花上车的。
在横滨,稍早一点的时候还是能打到出租的。可一但到了晚上,你上的车是正经的出租还是打家劫舍的黑车,就是一件非常看脸的事情了。
事实证明我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这位司机先生似乎非常想把我们拉走卖海外去。
得了,没时间去玩了。在意识到对方是个开黑车的拐卖犯时我这样想着,然后抑制住阻止镜花从我口袋里抽出匕首的冲动,任由她行动,看着她用略显青涩的暗杀技巧尝试制服了司机。
然而巨大的体型差异让这个过程不太顺利,司机先生也抽出了一把刀与镜花对抗。在路上行驶的黑车拐七拐八的艰难前行,稍有不慎就会撞进绿化带,甚至更严重,可能会撞坏防护栏栽河里。
我也被这催吐的车子弄得七荤八素的,我换了个更容易保持平衡的坐姿,终于还是开口提醒道:
“司机先生,劳烦踩个刹车。”
于是车速才慢慢降下去的。镜花也抓住了司机错不及防的踩刹车而产生的防卫间隙,她的匕首终于成功刺向了司机先生的动脉。我放轻了呼吸。
鲜血迸溅出来,染湿了车厢内部的一切,小镜花的脸上、衣服上,我的脸上、衣服上。车顶的天窗,把手,透明的玻璃,所有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都染上了血。铁锈的味道似乎已经成了横滨生活的一部分,无论对车里的哪个人说都一样。
匕首并没有贯穿动脉,不如说在鲜血迸溅的刹那,镜花就条件反射的抽出来了,眼神非常的茫然。
年幼而经验不足的杀手显然不知道这种场合必须要下死手的道理。或者,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和我推测的一样,她还做不到。创口太小了,即使流血量很大,但仍然不足以让对方因为突然缺氧而导致手脚麻痹,引发休克。而镜花依然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身体力行的演示何为找死。
于是我默默抽出电击棒给司机先生的太阳穴来了一下——手短,只能打到这里。司机先生的匕首擦着镜花的脸颊掉在车座上,又滚到了地上。还好还好,没破相。
车子早就以一种非常违章的姿态停在了路中间,不过横滨市民都很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出行原则,即使偶尔有车辆路过,也是默默绕道走的。
凭着少的可怜的人道主义精神,我在车厢里找了根尼龙绳把司机先生的脖子捆起来,控制在可以呼吸又能压迫止血的松紧——其实尼龙绳弹性很差,远不如绷带。但是小镜花的手也要用,没有多余的给他了。
确定司机先生在半个小时之内死不掉后,我终于受不了车里的空气了。叫小镜花先离开车子我,帮她把手包扎一下。
然而我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却没答应,我稍稍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她。
她在克制不住的发抖,处于这样状态下的镜花似乎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很快衔接上了。先是打开了车门,把外套脱了,兔子玩偶用外套包住。接着离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