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死疼。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哀嚎了一声。
阿真歪了歪脑袋,显得有些困惑。
我的心已经不跳了。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走了吗?”问出这句话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状态。
“回来看看不行吗?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看上去要死了一样。”阿真纳闷的反问道。
“没事。”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只是在世界的切片上划了一笔,哈哈,小事罢了……哈哈……”
我悬着的心终于释怀的死了。
“那用修正液涂掉呗。”阿真完全没当回事,撑着面前的桌子。
“没用的,在书页上写了就是写了,不存在修订一说,即使你是用铅笔书写,然后擦掉搅碎扔进马桶,靠水循环让他进入太平洋,只要故事被完整的写出且生效,它都不会被影响。”
阿真拖长声调“哦”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不就没关系了嘛。一条横线罢了,不会影响行文意思的。”阿真就事论事的说道。
我不想说话。
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
“才开头就笔误,感觉不吉利了。”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对不起。”阿真开口道了歉,这点让我有些意外,“我把我的运气分给你。”
“运气哪能说分就分啊?”
“不能吗?我说能就能。”
阿真在我面前坐下了。我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看我干嘛?写你的啊。”阿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不明就里的接着写了一会儿,然后感觉不对劲。又抬起了头。
“你……就这么看着?”
“我看不得吗?”阿真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
“……你不去骸塞找乐子吗?”
“去。但是待会儿,我正在构思我的人设。”阿真回答道。
——你还有人设啊。
我挺惊讶的,连笔都停了。
“什么人设?”
“异世界的工具人、书的造物、疯狂崇拜书写者、因爱杀人的病娇……大致如此,不过我还没决定好书写者是谁。或者讲的带感点——我还没决定好我的主人是谁。”阿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交代道。突然,他似乎做下了决定,打了个响指,“有了,就找导演先生吧。你不是希望我他觉得我们是互相认识的吗?嗯,很完美的主意。”
我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
“你想把自己伪造成书的造物?还想给自己捏个主人?”我将阿真表达的意思捋顺,一字一句重复道。
“不行吗?感觉挺有趣的,他们不都是这么怀疑你的吗——‘禾泽释之助是书写出来的纸片人’。”阿真反问道,露出了狡黠的、充满坏心思的表情。
“我只是在满足他们的期待呀。”
“……虽说也不是不行。”我慢吞吞的回答道,“可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导演先生信不了一点儿的。”
“我说是就是,他们也找不着理由反驳我啊。自负的天才比旁人更容易相信逆天大谎,因为他们眼中的世界比常人的更荒谬。更何况我就是个异能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阿真理所当然来了套小猫咪理论,接着对我进行灵魂拷问,“怎么?你不服气?觉得我不行?”
我立马把脑袋遥成拨浪鼓。
阿真这才满意起来,点了点头。
阿真本来是想接着说些什么的,可还没开口就噤声了。只是冷冷的盯着我的身后。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觉得后面站了个人。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想起,再次把我吓得一激灵,我直接一个二次起身。
……大腿好痛。
发声的人也被我二次撞桌角的行为下了一跳,失语了几秒才开始吐槽。
“你别一惊一乍的啊禾泽……”一路追过来的燕秋显然有点不知如何评价。
阿真已经警惕心拉满,一副准备刀人了的样子。
我转身看了一眼在我背后cos背后灵的燕秋,缓缓坐下,伸手按住了阿真的手,手背上的宝石破片有些剌手,我无视了这点。
“别慌,自己人。”我虽然心脏还跳的厉害,但依然平静的给出了安抚。
然而这种劝告没什么用,阿真依然攻击性拉满。
“哈,上个‘自己人’差点把你弄死。”他看上去很想杀了燕秋给自己将要进行的演出助助兴。
阿真对人类的不信任,绝对是费奥多尔的锅。可恶,都怪他背刺。
我这么想着。
“上上个‘自己人’还唆使你把我弄死。”阿真又补充了一句,气压比先前低了无数倍。
上上次就是太宰提的要求了。可恶,都怪……
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太宰……呃……太宰那是……呃……
完全找不着理由!
按阿真的视角看,太宰怎么样都是带恶人啊洗不了一点儿。
我完全不知如何回话了。
救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