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远的位置，和声音传来的方向几乎重叠。
九婴敢打赌，这里的蛇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蛇。
如果是野鸡脖子和黑毛蛇这种剧毒蛇，对白起来说就是没用。
但像她在古潼京遇见过的白蛇，都快成妖了，兴风作浪并不是没有可能。
能够和白起缠斗这么久的蛇，必然更强。
想到这样，九婴干脆一鼓作气冒出水面。
真正看到白起的时候，她才发觉上面的场景比她想象中更加复杂。
暗河上方是山壁内一个巨大空间，完全封闭的空间没有一丝亮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九婴看见了一颗巨大无比的青铜树。
青铜树的高度从九婴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望不见顶，无数青铜链子和树根交错缠绕，树根和杂菌遍布山壁，蔓延到青铜链和树根之上，无数青铜枝丫从枝干深处，黑暗的环境中更是栩栩如生，壮丽诡异。
她从地下进入到这一片空间，站在这棵树面前显得无比渺小。
即使见过无数瑰丽的风景，这颗青铜树带来的震撼依旧让九婴呆愣了好一会。
“假的吧……”九婴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目光在空间内四处转动寻找白起的踪迹。
在距离地面几十米的高度，一处青铜链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就像是树根活过来了一样盘动起来。
九婴凝神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条黑色蟒蛇缠绕在青铜链上缓缓移动着，在它前进的方向上，另一条鳞片相对较细一些的黑蟒正对着一处石壁吐信。
九婴有预感，白起就在上面。
她也来不及多想，这种全封闭空间除了干它也没别的路子。
青铜树上篆刻这繁复的纹路，沟壑中还有一些已经干涸的不明物体，摸上去就是一手黏腻的真菌和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