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小腿搭在乔雀的大腿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块,眼里映着彼此的脸。
中考当天,顾政羽反而没那么忐忑了。
他和乔雀分在不同考点,上午考完,中午还在一块吃饭。
别的学生都在忙着对答案,算分数,他俩可淡定了,谁都没问‘你考得怎么样?’。
下午再接着考,考完回家吃饭,两个大人也跟提前商量好似的,什么都没问,不想让孩子有压力。
直到考完试的那天晚上,陈烟和顾真平带他们在外面吃饭。
既然都考完了,当父母的总不能一个字都不提,顾真平先开的口,还是家长那套传统话。
问:“考得怎么样啊?对分数有信心吗?”
顾政羽很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考试题不难,我能考上。】
他也没说大话,这次的中考题目相比去年确实难度下调不少。
虽然相应的录取分数线也会拔高,但顾政羽还是很有信心,他能考过。
乔雀没说什么,就点头,应了声‘嗯’。
“有自信是好事, 但你俩也别过分自信了。”
陈烟在旁边插话,不是她故意泼冷水,是怕到时候分数出来,万一没达到俩孩子的心理预期,怕他们难受。
不过等半个月后的中考分数出炉,结果表明这俩的自信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今年的分数线总体比去年上调了十五分,顾政羽总分比录取线高出不少。
乔雀是擦着那条线过的,也算有惊无险,总之两人被录取是板上钉钉的事。
陈烟和顾真平也觉得长脸,家里俩孩子太争气了,夫妻俩那几天脸上都是笑呵呵的,还给顾政羽和乔雀一人发了一个大红包当作奖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暑假顾政羽没能去成大理。
陈烟的工作室人手不够,又连续接了好几个单子,一天到晚忙得团团转。
顾真平就更别提,要么加班要么出差,连个人影都很难见到。
他们抽不出时间,又不放心俩孩子单独出远门,再说天那么热,出门能把人晒化。
顾政羽也有点自知之明,估计就算出去玩,自己多半也会因为怕热而躲在酒店吹空调。
乔雀对玩玩乐乐这方面本来就不太感兴趣,去不去都行,如果非要选,其实也宁愿在家待着。
两个月的假期说短不短,但混起来也快,可就在距离开学还剩不到两周的时候,顾政羽突然就病了。
乔雀皱着眉给他量体温,量完后确定没发烧,只是普通感冒,表情这才稍微缓和了点。
“这么热的天,你都能把自己折腾感冒。”乔雀板着脸说,“你也够有本事的。”
顾政羽吸吸鼻子,整个人焉头耸脑地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乔雀给他泡的感冒冲剂,一点一点往嘴里抿。
他估计是自己昨晚空调温度开太低,给吹感冒了,但不敢和乔雀坦白,怕他哥又说他。
晚上陈烟和顾真平都回得晚,让他俩点外卖或者去楼下吃,但顾政羽懒得动,也不想吃外卖。
乔雀就看看冰箱里还剩什么,将就这些食材给他弄点吃的。
顾政羽一生病就格外黏人,不想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拖着一副萎靡不振的病体走进厨房,看见乔雀在淘米。
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乔雀的腰,把额头抵在他哥的肩膀上,看上去还是病恹恹的。
乔雀偏头,他手上有水,就用脸蹭了蹭顾政羽的头发,“出去等着,闻见油烟味你更难受。”
顾政羽没动,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抱住乔雀不放,非要这样贴着才舒服,这会又不嫌热了。
“实在难受就去床上躺着。”乔雀动动肩膀,“饭好了我叫你。”
顾政羽抬起头,他刚才一直用卫生纸擤鼻涕,鼻头都被磨红了,嘴角也往下弯着,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感冒虽然不严重,但也确实影响精神气。
乔雀看顾政羽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颓丧,连眨眼都是慢吞吞的,心里一揪,凑过去在他泛红的鼻尖上亲了一下。
“吃完饭再喝包冲剂。”乔雀说,“明早再难受,带你去药店配点药吃。”
顾政羽眼皮垂着,他这会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没想,完全是依照本能的指引想和乔雀亲近,用嘴唇在对方脖子上反复地亲来亲去,一下一下的。
乔雀身体僵着,警告性地叫了声顾政羽的名字。
顾政羽没理,从脖子一直亲到下巴。
他也没什么撩人的技法,就是非常生硬地用嘴唇去碰,但他每亲一下,乔雀就会跟着轻颤一下。
那一小块被碰过的肌肤好像都要被烫坏了。
他们在厨房里亲了一分多钟,乔雀就被激出一身的汗。
一方面是热的,一方面是憋的。
脖子本来就是敏感地带,又被顾政羽来来回回亲了那么多遍,乔雀再能忍,但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了的。
乔雀虽然快成年,但他对生理欲望的认知还比较浅薄,似懂非懂,长这么大,连带颜色的片都没看过,本质上还是啥都不懂的纯情少年。
所以被顾政羽亲出反应的时候他心里特别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