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颈带。
应帙微微伏身趴在10号的精神体背上,一对锋利的黑色犄角在头顶弯曲昂扬,矩形瞳孔中映着亚岱尔包含私心与恶意的小动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静而无畏。
亚岱尔没能成功恶心到应帙,眸色更沉,从后腰处抽出一根短棍,往下一甩,甩出一条漆黑色教棍,他大腿肌肉绷紧,如一头扑向猎物的猛虎,顷刻间积聚强烈的爆发力。变异象已经近在咫尺,亚岱尔却不进反退,直冲应帙而来。
脱节了!
应帙压住唇角的笑容,微微松开攥着毛驴背上毛发的手,毛驴精神体立刻消失在空气中,就在这时,侧面倏然蹿出一道黑色身影,利落果断地扑过他,护着他的脑袋在空中转身,让自己作为肉垫先着地,两人在雪地上转了两个圈卸力,又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来。
亚岱尔的教鞭猛地劈了一个空,他意识到中了计,飞快地调整身位,敏捷地闪躲过从他背后砸过来的滑雪板。
厚实的滑雪板大半都直直插进了雪地中,可以预见如果这下真打到了人身上,亚岱尔估计得在医院里躺半个月。
他目光狠戾地转过头,看到了持伞站在他背后的遂徊,变异象和他们已经不足十米远,奔跑带着地面都在抖动,但这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动,遥遥对峙着,杀气四溢。
而另一边,阿普顿尝试用各种姿势带应帙逃跑,但因为两人的身高差,无论用什么方式应帙的两条腿都是拖在地上的,应帙被他搞烦了,干脆自己下地跑。
应主席不需要辅助哨兵,所以在他想要收起向导素的时候,身上的气味是完全收束的,变异象没有眼睛,陡然失去了最为清晰的目标,但它并没有犹豫或者换方向,因为在它身前还有另一个明显的目标——遂徊因为佩戴着向导徽章的缘故,此刻身上的向导素是最浓郁的。
就在变异象即将踩到亚岱尔的那一刻,他倏然移动,冲着遂徊袭了过来,遂徊持伞迎战,又高高一跳,跃上变异象晃动的尾椎,矫健地奔跑跳跃,直接踩着盔壳几步跳上了变异象的后背之上。
亚岱尔也顺势效仿遂徊的动作,在变异兽高高抬起巨大的脚掌踩下的时刻,飞扑躲开,再反身跳跃,单手攀着凹凸不平的盔壳,一个使力也跃上了变异象的后背。
两个人就这样在变异象的背上缠斗了起来。
几乎全塔的人都在直播间或者实地亲眼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决斗,为这两名学生的胆大妄为和绝对的实力而叹为观止。
应帙跑出去没多远就停了下来,满脸忧愁,大声道:“不行,我不能离遂徊太远,他需要我。”
阿普顿:“大哥?”
“我不能将我的哨兵一个人留在这里。”应帙回头跑了两步,“你不用劝我了。”
阿普顿:“啊???”
虽然阿普顿平时反应迟钝了一些,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但和耿际舟、10号和遂徊混这么久了,还不至于看不出主席在钓鱼,于是他迅速装出一副良言难劝该死鬼的模样,苦口婆心:“就算你再担心遂徊也不能这样不顾自身安危啊……”
不等他啊完,被钓的四条鱼就已经咬上了饵,速度快到有时候阿普顿都怀疑他们收了应帙的钱来打假赛。两名向导站在稍远的地方,而两名哨兵一前一后围住了应帙和阿普顿,缓缓缩紧包围圈,为首那人甚至还胸有成竹地放狠话:“主席,要不你主动出局,你们上等阶级都很注重体面的吧?我怕把你摁着揍不好看。”
阿普顿哎呀一声:“你看吧,叫你走你不走。”
“现在不用装了,鱼都上钩了,还装给谁看?”应帙面上的焦虑和担忧一收,迎面看向对他出言不逊的这名哨兵,“你们五人特意组了个纯插班生的队伍,是想证明你们的小团体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吗?那我明确告诉你,你是错误的,固步自封,只会输得很惨。至于你的话,我原样奉还。”
哨兵脸色极差:“先打过我们再说吧!”
说着他直直朝应帙冲了过来,却被阿普顿拦在了中途,黑暗哨兵嚣张地笑出声:“还看不清形势吗?废物。”
“看不清形势的是你们!”
随着哨兵的话音落下,他的另一名同伴迅速绕过阿普顿,接替他的动作继续朝应帙这一队伍核心攻去,但就在他越过阿普顿的那一刻,一发标记弹直直冲着他的左胸膛而来,如果不是S级哨兵反应及时,险之又险地侧身让这发子弹只打中他的左肩膀,那他还真的阴沟翻船被一名A级向导当场淘汰。
应帙双臂平稳地端着枪,继续瞄准这名失去一只手臂活动权的哨兵。考务组给予弹药量非常吝啬,应帙能把子弹留在现在已经是奇迹,但不管哨兵如何怀疑这把枪里是否还有子弹,但只要应帙将枪口瞄准了他,他多少还需要忌惮三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将注意力放在手枪上的时候,一条粗壮的精神力鞭已经穿透他的精神迷雾,重重地甩上了他的精神壁垒,这名哨兵的配对向导脸色明显凝重了三分,肩头的松鼠也一脸正色,正在聚精会神地应对攻击型向导造成的麻烦。
“没用的。”哨兵隐约感知到精神域的异常,“以你的等级,是不可能突破S级向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