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行居然没说一点假话,这破山根本不是人爬的,大部分人接触到的爬山都是在景区走台阶,累但简单,也没有生命危险。但眼下这座山却是完完全全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真的是得靠爬,时不时还得面临一个没踩稳直接滚下山脚的风险。
刚开始爬山的时候应帙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看遂徊在树林间熟门熟路地穿梭,时不时回头跟他说些什么,提醒注意脚下。
那时的应帙还犹有余力幻想,在脑海里构思出一个可能只有他腰高的黑发小孩,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身上永远带着伤,舌尖分叉,在山中艰苦求生。
但后来,他就只顾得上思考他该怎样在这座大山里求生。
“遂徊,如果你想背我,可以直说。”应帙双臂在遂徊的颈前交叉,“没必要等我体力耗尽之后再提出来。”
小心思被戳穿的遂徊沉默了几秒,堂而皇之地捏了捏应帙的大腿,见向导没什么反应,又越来越不规矩地从大腿一直摸到腿根。
“你等一下,”应帙不适地动了动腿,“……遂徊,你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吗?记不记得是谁带你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把你留在山里。”
“……”遂徊很不爽地回应,“能不能不要在我对你耍流氓的时候和我讨论正事?”
第116章
其实对于童年与过去的真相,遂徊的探究心甚至还不如应帙强烈。不管他的父母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将他丢弃在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岭,那些幼时所经历的痛苦、寂寞与伤害都真实地存在着,给他留下了灵魂上的烙印。
他不由得对此产生了些许的逃避心理,害怕父母早已双亡,也害怕他们还活着,遂徊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两位缺席了他二十年生命却又带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更何况流氓耍到一半很难停止,所以遂徊毅然决定先把流氓耍完再谈小时候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身处自家地盘带给了他肆意妄为的勇气,应帙以为遂徊只会是口头强硬随便蹭他点便宜,有贼心没贼胆,见好就收的那种,但出乎意料,那只不规矩的手竟然逐渐往中心地段莫,并且很快就一下子切实碰到了他的关键部位。
应帙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下意识地大褪肌肉紧绷,羊尾巴嘭的从腰后冒出来,他不可置信唤哨兵名字:“遂徊——?你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雪白蓬松的羊尾巴也被恶劣地抓揉了一下。
应帙:“……”
“你英了。”遂徊捏完羊尾巴之后羞赧地说。
“……被你这么莫谁会不英?我又不是阳痿。”应帙咬牙切齿地反问。
“但是你英了。”遂徊耳尖通红,腰后蛇尾生长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蛇鳞的纹路,冰凉坚硬,蛇尾故意向上托举,还要艾美地膜层两下,主打的就是一个纯情的流氓。
应帙难耐地握紧了双拳。
不一会,在这双重骚扰的夹击之下,银发向导竟然一反常态地勾唇,眼眸半眯起,意有所指地笑着问:“对,我英了,然后呢?”
罪魁祸首十分关切他的身心健康:“不疏解对身体不好,我来帮你吧。”
“你想怎么帮我?”应帙的声音凉飕飕的,但哨兵的内心火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应帙侧过脑袋,在哨兵的耳畔压低声音,放慢语速:“怎么都可以?”
停顿半秒后,遂徊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回答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又清楚地知道,以应帙的性格,越是表现得贴合他的期待,那么他期待的事情就越是不会发生。
这坏心眼的向导一定是在逗他玩,等到撩拨得他域火坟身之后,当即就要冷酷地命令他边上凉快去。想到这里,遂徊不由得放软了嗓音,如同毒蛇伪装成山间的神灵,在人类耳边央求诱惑,“……小咩,你都硬了,就非要忍着吗?”
“谁说我要忍着了?”应帙笑着问,“不疏解不是对身体不好么?”
遂徊自认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哦一声,找了片草木旺盛的空地把他放下来。动作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觑向应帙挎下,又强行收回,脑海中涌现出许多曾在浴室里看到的画面,遂徊一时间心猿意马,依依不舍地往外走,“……那你好了叫我。”
应帙一把抓住了遂徊的手腕:“你做什么去?”
“我回避……”遂徊愣怔地说,“总不能我在旁边看着?”
“你不是说要帮我?”应帙笑意更深,指腹在他手腕内侧暗示性地轻轻摩挲,“临阵脱逃?”
遂徊这次着实地愣了有一会,很快他反应过来,眼角浮现亢奋的鲜红色蛇鳞纹路,牙齿也变得尖锐,瞳孔锁定在应帙因炎热而颜色变得艳丽的嘴唇上:“你认真的?”
应帙一言不发,只是意味深长地朝着他笑,紫色瞳孔也转为羊科的矩形。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恶魔的眼瞳,邪恶而魅惑,分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把遂徊勾得焦可难耐,红褐色的长尾不停左右甩动:“你倒是给个准话。”
分明状态不适的是应帙,但他却坦然地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遂徊,也不去遮掩他异常的布位。他的眼神带着挑衅和戏谑,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