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太正常,恋爱脑,还有点疯,我还以为是受精神域混乱长年累月的影响,原来是天生的,遗传他爸妈?……”
“我在骂人,而你在做什么,秀恩爱??”
……
两人又没什么重点地聊了一会,应帙的房间窗户忽然被敲响,转过头,看到一个倒挂在他窗玻璃外的哨兵脑袋,像一只黑蝙蝠。他露出一个极度无语的表情,而悬浮屏幕中的应识笺却是立刻笑个不停:“朱丽叶,罗密欧来找你了?”
应帙默默挂断通讯,挺身坐直。遂徊接收到信号,从外面推开窗户,悄无声息地跳了进来,然后迅速不见外地扑到床上,太攀蛇利维坦从天而降,落进应帙怀里。
“为什么不走门?”
“……有人一直站在走廊上,我怕出门撞到她。”
应帙一听这个‘有人’就知道是谁,他皱眉疑惑问:“这个时间点,周琼不回房间在走廊上做什么?”
“不知道……”遂徊被带跑了话题,沉默了几秒才想起他来这里的原因,立刻说,“小咩,我查到两枚长命锁上的字的含义了!”
“如意,遂怀?”
“……”遂徊兴奋的表情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这很好猜到吧?”应帙说,“你爸爸的遗物,长命锁都是给孩子的,还是两枚,不写你俩名字还能写什么?”
遂徊明显很高兴,为他终于得到了姓名的来由:“怎么会这么巧?这把伞就在我身边,咫尺之遥,这把锁也一直陪伴着我,我却不知道。”
真好满足,也不知道这到底能有什么高兴的?应帙心想。或许正是因为拥有的太少,才会为这一点点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而暗喜不已。
他刚准备说点什么,遂徊却忽然警觉地示意他安静,侧耳倾听什么动静,过了会压低声音说:“那个人,去找了你妈妈……两个人一起下楼了。”
遂徊光是远远瞥长命锁一眼,都能凭着他‘不正常的学渣脑子’记下外文的形状,再凭借毅力一一比对所有东南战乱小国的字体,找出那四个字的含义。而周琼手上有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随便拿终端扫描一下都能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知道部分过去的事情不奇怪。
但她得知了信件内容之后,竟然一不去找周如翊,二不来找遂徊,居然第一反应去找燕煦?这就奇怪了。
……总不能包裹着孩子长命锁的信里通篇写的都是和燕煦相关的信息吧?
应帙和遂徊对视一眼,迅速从床上滚下去,小心翼翼打开房门,一前一后从门缝中侧身溜了出去。
无巧不成书,就在两人做贼似的准备移到燕煦门前的时候,周如翊的房门竟然也打开了,这人完全复刻了应帙和遂徊方才出门的动作,紧贴墙壁从门缝中挤出来,一抬头,就和另外两只小贼对上了眼神。
一直开朗外向话多的周如翊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目光躲闪,恨不得再从门缝里挤回去。
她知道了。遂徊一把攥住应帙的手腕,缠在他肩头的蛇都僵硬了。
应帙左右看着这对兄妹或者姐弟,在几乎凝固的氛围中,他倏然温柔一笑,用非常轻微的音量对周如翊打招呼道:“晚上好,如翊。”
周如翊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回复道:“晚上好,嫂,嫂子。”
应帙:“……”
遂徊:“……”
周如翊:“……”
“不一定是你哥哥,”应帙说,“说不准也是你弟弟。”
只能感谢周如翊没有在他这句话之后再脱口而出一个弟妹。
也不清楚从饭后到现在的这几个小时里,周如翊得知长命锁上的另一个名字是遂怀,一个人究竟在房间里怀疑了多久的人生,又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此时此刻听到应帙的话,她竟然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就良好地接受了遂徊的身份:“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兄弟吗?天呐,所以我爸是特种人?我妈也是特种人,全家就我一个不是特种人??”
在她一个接一个的反问中,遂徊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利维坦也好奇地探出蛇信,感知周如翊的气息。应帙暗叹周如翊的性格好到过分,忍俊不禁地问:“重点在这里吗?”
“……”周如翊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遂徊,认真地注视着他的脸:“我和妈妈长得像,你是不是也正好和爸爸长得像?我们的爸爸究竟是个什么人?”
“……”
遂徊不知道,但一定有人知道。
三人在走廊上对完信息,默契地沿着楼梯走下,远远在后院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了在小池塘边喂蚊子的燕煦和周琼。
应帙正思考着应该如何偷听,就见周如翊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纽扣形状的窃听器,贴到利维坦的背上,再对它握拳鼓劲:“加油。”
利维坦刺溜的就蹿了出去,没一会,周琼的声音就清晰地从周如翊终端内传出。
“我一直在怀疑车祸失忆的真实性,燕煦,但因为头痛症,每次试图回忆什么都会让我痛不欲生,所以我一直在逃避,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周琼嗓音在颤抖,异常崩溃,“我居然让我的孩子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罪……”
“阿琼……”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