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说他之前分明察觉到了易承澜的异常,却掉以轻心没有放在心上,对此一直很内疚。”
……原来大家的责任心都这么强?就连成天端着杯咖啡净爱凑热闹的虞旌也怀揣着无比崇高的医生天职心理,将一些根本与他无关的错误放在心上。就连虞楹也很不好意思地在那里揽责,说因为她的等级下降症确实在易承澜手中有大幅缓解,所以她先入为主认为易承澜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医生教授,当时虞旌还和她讲过自己的怀疑,还被她恶狠狠地骂了一顿。
听到这里,应帙想到一个问题:“……其实我之前一直怀疑虞旌和易承澜是一伙的,我之前有拿易承澜给遂徊服用的黄色小药片给虞旌,拜托他帮忙化验成分,但一切正常。”
说着他看向耿际舟:“就是你经常吃的那种,后来我一直想是不是虞旌故意帮易承澜隐瞒真相。”
耿际舟:“……”
耿际舟憋红了脸:“……是我中途调换了药片。”
应帙很震惊:“你那时候就想好去死了?”
“没有,我就是隐隐觉得不对劲,”耿际舟声音越来越轻,“虽然不知道爸爸想做什么,但还是想帮他瞒一下。我也是后面才发现我所有的药都有问题,还想对你们动手。”
“绝交吧。”
“欸欸,别啊小帙,”耿际舟挽回道,“你昨晚还赌咒发誓说会做我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会陪着我,就算遂徊反对也不能改变我们之间的友谊……”
遂徊:“?????”
遂徊:“什么时候说的?你们背着我都聊什么了???”
“我也想和你绝交了小舟。”阿普顿在角落里抱着他的剑齿虎闷闷不乐,“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
“你什么时候是他最好的朋友了?”楼星赫也一早和阿普顿来到了病房看望应帙和遂徊,他也是唯一一个正经带了伴手礼——一个果篮外加一捧花的人,“耿际舟最好的朋友一直是应帙啊,这还有别的可能吗?”
阿普顿更郁闷了,虎耳朵向后压,一副要咬人的样子,耿际舟连忙好一阵顺毛安慰他。
遂徊很不爽地凑到应帙耳侧,恶魔低语:“如果有一天我和耿际舟同时掉进水里——”
“我立刻把他溺死,然后对你进行三天三夜的人工呼吸。”应帙道出满分回答,遂徊明知是假话但还是诡异地爽到了。
……
周琼并没有和他们同时出院,她在医院里多住了将近一个月,这期间她在自己名下的一幢别墅内搬运了许多东西,出院当天就从周家老宅内彻底搬了出去,别墅内有一间任何人禁止进入的房间,密码只有周琼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让周老爷子越来越觉得女儿病得不轻,不过周如翊和遂徊却是明确知晓这个神秘房间里到底锁了什么东西。他们本以为周琼会将龙让的大脑安置到哨兵的沉睡公墓,却没想到她锁进了住所里,但也能够理解这一行为。
应帙迟来地想起了他和遂徊在精神空间里的话题,问:“精神黑洞里,易承澜单独告诉了你什么?”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败兴的话吗?”遂徊喘息着回道,眼里是浓重的不满。
“突然想到了而已。”应帙手指轻轻地穿过他的发丝间,“当时让你出来了再和我讲,现在既然都出来了……”
“但我不想讲了。”遂徊故意呛道,他拉开距离不再为应帙服务,擦了下嘴角皱起眉,“你当时根本没想着和我一起出来,就是随口一说打算稳住我而已,太过分了,应帙,这件事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再有下次我立刻自尽知道吗?”
应帙勾起唇角:“什么时候开始你都能用自杀来威胁我了?我有这么喜欢你吗?”
“你都喜欢到能为我去死了,现在想起来矜持内敛?”遂徊异常得意地说,“难道喜欢还能收回吗?”
应帙笑意更深,这才是真正的遂徊应有的性格,嚣张大胆,自信张扬。他单手托着下巴,慢条斯理地用眼神向这位身家远高于他的大少爷示意自己身下。
遂徊也跟着笑了,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不用继续刺激下去了,情绪已经很兴奋了,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好像还不够刺激……?”
不等应帙卖完关子,遂徊倏然又想起一件气人的事:“该死,你居然坑我,说什么精神标记不算数,让我出来洗标记,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当时真恨不得咬死你!”
应帙难得有些心虚:“所以我今天不是来补完全部的永久标记……”
“那还不快点补!”遂徊再次低下头,模糊不清地说,“看我不咬死你……”
“……”
好像有点过于刺激了……?
……
易承澜和遂徊说的话是一句转达,他要遂徊替他和周琼说一句话。
遂徊非常非常不想帮易承澜的这个忙,但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周琼。因为头疼的原因,周琼这段时间几乎住在了医院,所有医生都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但她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在乎。一有空她就会找遂徊和周如翊,带他们出去逛街吃饭,当然大部分时候应帙也会一同被邀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