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家,东屋。
徐凤从徐春林怀里挣脱,小跑着朝徐宁奔去,窜到他怀里一阵发贱。
而此刻,屋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王二利身上。
徐春林更是翘着腿,嘴角扬起,目光挑衅似的盯着他。
“厉害,那肯定厉害!不过二宁厉害,跟你有啥关系?这些天,二宁打的牲口,都赶上你俩月了,还搁这吹啥啊。”
王二利只感觉心里憋屈,他就知道自打徐宁学好那天起,他的苦日子就来了。
没招啊,他虽说也有俩儿子,但却是照比徐龙、徐宁差不少。
王虎从小就不爱学习,可他独爱钻研各种技术,比如木匠活、瓦匠活、如今又跟着徐宁学起了卸猪。
王彪学习也不好,王二利也没指着他能考大学,毕竟这庆安屯里能考上高中的都屈指可数。
他虽然不爱学老师教的知识,但很喜欢读各类课外书,如三国、水浒等名著,梦想是当个作家。
所以经常说些歇后语、谚语,自以为文化程度很高。
再说,那王彪期中考试数学就考1分,还自己往上写个6企图骗过爹妈。
王二利昨晚一通乱拳出击,将王彪打的嗷嗷痛叫,喊的比交响乐都好听。
若是以前,王虎和王彪单拎出来一個,都能赛过徐宁。
奈何,现在的徐宁已经悬崖勒马,痛改前非。
别说王虎王彪了,哪怕王二利亲自出马,也有些比不过了。
徐春林听他话语,顿时红了脸。
“这话让你唠的,那咋地?他不是我儿子啊?”
王二利冷哼道:“三天前,你还说没这个儿子呢,是不,二宁。”
徐宁咧嘴笑了笑没吭声。
这俩兄弟习惯性攀比,家里人早都习惯了。
“那是三天前!现在,我就问你服不服?”
王二利撇嘴,顺手抓过老旱烟盒,抬头道:“服!”
“服就行,哈哈……”
徐春林听闻这话,感觉自己的人生第二目标达成了,当即咧嘴大笑。
“我服的是二宁,至于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徐春林眼睛一瞪,“诶呀,你还上劲了,是不?不服出去练练呐?”
“练就练,你说咋练吧!文的武的,我怕过你啊?”
“净吹牛比,咱俩就整武的,撂跤!五局三胜,输的出门搁大街上喊我服了,敢不敢?”
“我怕你啊?走!”
他俩刚起身,正要往外头走。
外屋地的刘丽珍和韩凤娇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嘎哈?你俩要嘎哈啊?”
“咋就不嫌乎磕碜呢!啊?你俩多大岁数了,屋里有比你俩岁数大的没?真不嫌丢人啊!”
刘丽珍进门就一顿痛骂,韩凤娇则使眼睛剜着王二利。
“咋这么能嘚瑟呢?”
徐春林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刚才属于在小辈们面前一时逞能,想耀武扬威装把大的,没成想被刘丽珍直接堵屋里,让他俩下不来台了。
这时候擅长递台阶的徐龙就出马了。
“妈呀,我爸跟我二叔这是起童心了,想玩玩小时候的撂跤游戏。”
徐春林闻言,猛地一拍巴掌,“可不咋地!我和二利寻思撂跤玩会呢。”
王二利说:“嫂子,你放心,我保证不给我大哥摔迷糊喽。”
“那你是吹牛比……”
这话没说完,就见韩凤娇拽着王二利就走出了东屋,边推搡着他,边往他臂膀落拳,那眼神仿佛要将王二利生生剜死,才能解恨。
“少特么嘚瑟!我看你手里是有点闲钱了。”
徐春林听到钱,当即急了,“钱?啥钱?我可没有钱!”
这时,徐宁起身笑说:“你咋没钱呢?我上回买狗崽,你不还给我二十多么。”
“啊!那个钱呐,珍啊,你看我给儿子买狗崽的钱,那叫啥闲钱呐。”
刘丽珍眯着眼,道:“轻点嘚瑟吧!我看你是过两天好日子了。收拾收拾屋,放桌子吃饭!”
徐龙点头:“嗯呐,爸呀,放桌子吃饭了。”
“嗯。”徐春林低头应声。
他身后的徐宁、王虎、刘大明等人相互交换下眼神,露出了笑容。
待刘丽珍转身去外屋地,徐春林抬头扫视一圈,发现众人都没关注他,通红的脸这才渐渐恢复原貌。
徐春林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被媳妇当众这么一说,肯定有些难看。
不过幸好都是自家人,再丢人也丢不出这个屋去。
外屋地的王二利被韩凤娇一通教育,也是耷拉着脸,将地桌搬到了东屋。
“虎子,去召唤彪子跟天恩去,这俩孩子咋不知道吃饭呢。”韩凤娇无奈道。
王虎朝着门外走,嘴里说着:“指不定看啥小人书呢,就是打得轻。”
众人都没闲着,该捡碗的捡碗,端菜的端菜。
今日菜系略微丰盛。
因有一道红烧熊掌,直接拔高了席面标准。
其余五道菜分别是葱爆熊肉、萝卜炖熊肉、手撕熊心、熊油炒土豆丝、酸甜口的凉拌粉条白菜心!
别寻思这席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