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兜不住脸,一红:“哎我艹,这事你啥前听说的?”
“十来岁前,那年三十晚间。”
“……这点事,我爹得叨咕一辈子,哎呀,真闹心。”
李福强说道:“这有啥的,谁没考过俩鸭蛋呐。”
“咋地,大哥,你也考过啊?”
“我那时候净考鸭蛋了,我爸搁部队,我妈搁家也管不住我。那前儿,天天跟杜满志出去晃悠,没事就掏个鸟蛋吃。”
“哈哈,这不就对上了么,你考鸭蛋都是掏鸟蛋整的。”
“诶呀,小前儿老有意思了。”
王虎点头:“可不咋地,自从我下学搁家呆着,这一天天过的成快了,还没啥意思。也就这两天,跟我二哥上山,才觉得重新回到小时候了。”
“嗯呐呗,这两天是真爽啊!干死多少头猪了,还干死头黑瞎子傻狍子……”
“还有那山鸡和跳猫子呢,是挺爽的。我每晚上一睡觉,闭眼睛全是搁山上打牲口的画面。”
徐宁一笑,道:“往后上山的机会多得是,但咱务必得加小心。这可不是闹着玩,哪年没有搁山上横死的?咱这是真刀真枪跟牲口干,稍不注意就完犊子了。”
“嗯呐!要不是跟兄弟上山,我哪敢打这大牲口啊。”
“还有你不敢地?那扎枪都挑黄毛子了,胆儿多肥啊。”
“哈哈哈……”
三人大笑。
便听李福强说:“往常我自个上山,想着的都是家里,我要是有点啥事,你嫂子跟俩孩子可咋整?莪太清楚女人带孩子的不易了,所以我是真不敢跟大牲口干。”
李福强小前儿,他爹搁部队,一般情况下都不回家,他从小是跟着他妈长大的。
后来他爹牺牲,他妈也没找,一个人给他拉扯大,给他娶完媳妇,生了俩孩子才撒手人寰。
徐宁拍着李福强肩膀,说道:“现在不好了么,有俩兄弟相互照应,啥时候都稳当!”
“那必须得是稳稳当当!”
刚才顾着拉架和唠嗑,王虎手里的活就停在了。
他歘空问道:“二哥,喂青狼灰狼不?”
“喂!给青狼噶半块多点,再给灰狼噶剩下的一半……”
“兄弟,咱还继续干呐?”
徐宁摇头:“这还干啥呀,眼瞅着快两点半了吧,往家走吧。”
“恩。”
王虎问:“二哥,那给黑狼它们都喂饱啊?”
“那不行,得让它们空点肚子回去。这两场仗虽然打的漂亮,但这帮狗跟咱还是不咋亲近,得吊一吊它们胃口。”
“得嘞。”
狗这玩应除非是从小养到大,要么就是谁喂跟谁亲近。
青狼来老徐家后,徐宁亲手给喂了一顿。
而上山以后,是王虎噶完猪肝扔到地上,徐宁指着地上的猪肝,喊狗名字,狗才会上前叼走。
这就是在给它们立规矩。
徐宁这做事方法有点霸道,完全是将黑狼和青狼当成自己的狗养活了。
不过,这也没毛病,因为他听出常大年跟他说的意思了。
青狼瞅见大块猪肝,当即摇起尾巴,巴巴的望着徐宁。
“青狼过来,吃吧。”
青狼听到名字,紧忙小跑过来,它就地低头撕咬猪肝。
这时,徐宁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
青狼没有反抗,反而感觉挺得劲儿。
李福强说:“这狗不护食啊,挺好。”
“恩,挨个试试。”
徐宁喊灰狼过来,伸手摸了摸。
刚才它跟青狼干仗,并没有受伤,就是毛上有点血哈喇子,此刻已经结冰了。
王虎噶完猪肝,徐宁就指着狗挨个摸一圈。
这帮狗没有护食的,都很享受徐宁的抚摸。
但李福强要摸灰狼的时候,却遭遇了灰狼的警告。
它低头用眼睛瞪着李福强,咧嘴嗡嗡哼唧。
“诶我艹!咋我摸就不行呢?”
昨个是徐宁从许炮手里接过的狗绳,当时四条狗看的一清二楚,所以自然将徐宁当成了它们的临时主人。
李福强想要摸它,灰狼自然不让。
王虎将猪肝都噶了,又从老母猪肚囊子上噶点肉,分给青狼。
“强哥,狗这玩应挺神叨,只认牵着它们回家的人,昨个不是我二哥给牵回来的么,肯定得找我二哥啊。”
徐宁说:“没事,这才熟悉不到一天,过两天就好了。”
李福强点着头,站起身远远观察着九条狗。
等狗吃完肉,徐宁摸了摸青狼、黑狼的狗肚子。
“差不多了,咱往回走吧。”
李福强说:“兄弟,咱给这老母猪拽着吧,反正从这下去没多远。”
“二哥,我跟强哥拽,你栓狗吧。”
“行。”
这帮狗目前都属于六七分饱的状态,所以必须得拴上狗绳。
否则青狼和黑狼只要闻着牲口味,必然得窜出去找牲口。
就和人差不多,人吃饱后就想躺着坐着,不想动弹。
但没吃到顶饱,只处于六七分饱的时候,那无论是工作效率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