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后头。
车厢里有一箱槽子糕,四箱零几瓶人参酒,两件北冰洋汽水,三头半狼,一头碎呼的老虎崽子和一熊掌,还有熊皮、狼皮、鹿皮。
“皮子,老虎崽子、槽子糕、汽水都拿屋去,给三头狼卸了,完后咱先分点,再给常大爷、许炮送点。”
李福强和王虎没啥疑义,众人便开始忙活。
将东西搬到外屋地,李福强和王虎抄起斧头将三头狼劈两半,到时候他俩往家拿两扇,剩下的再给许大炮和常大年送去两扇。
而徐宁则在给老虎崽子扒皮,虽说皮毛只粘连零星半点肉,但这老虎崽子冻硬了,所以扒皮的时候挺费劲,整半天才将皮扒下来。
这皮子被狼群撕成了四块,每块上都有狼的齿痕,拿到太阳下一照都透光。
作个屁垫都费劲,要作个皮帽也得打点补丁。
“兄弟,这皮子可惜了。”
徐宁转头说:“恩,当时你们就不听话,瞅瞅这报应来的多快!”
“诶呀,兄弟,往后你说啥是啥,行不?我指定不能跟你犟。”
王虎说:“二哥,我啥都听你的。”
柴兵直起腰,咧嘴笑道:“再拔犟眼子就扇嘴巴子!”
“三哥都讲话了,那还说啥了。”李福强接话道。
“哈哈……”几人大笑。
这时,屋内刘丽珍憋不住好奇,招呼着王虎进屋,想让他给讲讲这些天搁望兴发生的事。
王虎将最后一头狼劈开,抬头瞅着徐宁点头,便应一声,在水盆里搓把手就进屋去了。
随即,屋内响起王虎的声音,从头开始讲起,听得刘丽珍、韩凤娇、杨淑娟、徐龙惊心骇神,心惊胆颤!
外屋地,徐宁将狼肉和老虎崽子肉放到大盆里,使舀子蒯半盆水先泡着。再和柴兵、李福强把狼肉、老虎崽子放到车厢里。
让柴兵挑个头,李福强去牵黑狼二狼和三狼,因为待会得去常大年家。
而徐宁则走进外屋地,刚掀开门帘踏进东屋。
刘丽珍就起身拉住他,问:“没吓着吧?”
徐宁一愣神,“吓着?那山里的牲口能吓着我啊?妈,啥事没有,你别总惦着,这还咋让我搁外头大显身手啊?”
刘丽珍没好气的白愣他一眼,“那也得加点小心,知道不?这每年搁山里没多少人,你要不注意,那我往后还咋活?”
“诶呀,真啥事没有。虎子跟你们说,我们搁望兴挣多少钱了么?”
刘丽珍、韩凤娇等人一愣,纷纷摇头。
“虎子这嘴可严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没往外崩啊。儿砸,你快说说!”
王虎咧嘴不好意思的笑笑。
徐宁环视屋内人,便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我仨拢共挣1700,我单拿900,虎子跟我大哥各拿400!”
“多少?!”
别说刘丽珍几个女人,就连徐龙都傻眼了。
王虎从兜里掏出400块钱递给韩凤娇,“妈,这是我跟着莪二哥挣的,拢共400块钱。嘿嘿……”
韩凤娇面色发懵,僵硬的接过一厚摞纸币,扭头瞅着刘丽珍,“嫂子,这…你说…”
刘丽珍猛地一拍巴掌,“诶呀妈亲呐!娇儿啊,赶紧收起来啊,孩子挣的,当妈的不得给留着娶媳妇啊?”
对于三人咋分股,屋里人都很清楚,而且韩凤娇和杨淑华非常同意,毕竟三人小帮是以徐宁为主导。
但徐春林却很鄙夷,因为他和王二利、刘大明是平分的,但他三人各有本事,得联手才能打着更多的牲口,所以平分也没毛病。
两者性质不一样。
瞅着刘丽珍很随意的摊开手,徐宁就将一摞纸币递到她手里,笑说:“妈,你先数数,完后等我爸回来之前,你在给我,完后我得当着我爸面掏出来……”
刘丽珍眼睛透亮,闻言抬手拍着他胳膊,“又想气你爸是不?告诉你嗷,这两天你爸挺孬糟……”
“啊?发生啥事了,咋还孬糟了呢?哦,我挺杜满志提了一嘴,但他没跟我说到底是啥事。”
这时,徐龙朝他挤咕眼睛,“你不要去送狗么,赶紧去吧!大哥和三哥搁外头等着呢,走,我送送你。”
说罢,徐龙也没给徐宁说话的机会,就将他推搡到了外屋地。
他搂着徐宁肩膀,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刚踏出门口,徐龙就悄默声说:“二宁啊,我那五十块钱呢?你将钱都给咱妈了,那五十你咋给我啊?你啊,眼瞅着就要成家了,咋不知道密下点呢,积少成多啊,明白不?”
徐宁皱眉说:“你寻思我像你和咱爸呢?那点心眼子都没使到正地方!天天跟咱妈玩心眼子,就会窝里闹。再说,我答应你的事,啥时候没做到过?着啥急啊,这点性子都耐不住啊?”
“诶…不是,我是你大哥不?你还教育上我了呢!”
“想不想要五十块钱?”徐宁歪头问。
徐龙闻言当即咧嘴挤咕眼睛,溜须拍马道:“二宁,你最是聪明,这去趟望兴就挣我和咱爸加一块堆,将近一年的工资,这回咱妈做梦不都得笑啊?大哥也高兴,我老弟出息了……”
“你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