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儿。”
关花摇摇头:“不麻烦。”
韩芳笑盈盈的瞅着聚在一堆的小年轻,感觉立在跟前的俩人很是般配。
不过她却没有提这事,因为她原本打算让海龙问一问的,奈何她性子急,实在是没忍住,但她唠嗑挺有技巧,与刘丽珍有所不同。
待徐宁几人吃完饭,韩芳起身拦着徐宁、王虎仨人,不让他们下地,直说她和小花往下捡碗筷就行,并让关磊去沏茶倒水。
当韩芳、关花将桌子撤下去后,李福强点颗烟瞅着王虎笑了笑,而王虎懵懂装着傻,直往窗外瞅,有些坐立难安。
“咋样?”李福强对着他腰问道。
王虎挠着头,“强哥,没眼的事。”
徐宁笑道:“刚见面都不好意思。大哥,待会咱给枪擦擦,咱带枪油没?”
“带了,搁布兜子里呢。”王虎说。
这时关磊端着茶缸子,拎着暖壶走了进来,放在炕上,说道:“宁哥,你们喝水。”
“恩,石头,你就手给枪和柜上的布兜拿来,我就不下地了。”
徐宁指使着关磊,他闻言没问要干啥,只转身去取了两颗枪和布兜子。
王虎接过两颗枪,再从布兜子里取出枪油和擦布,与李福强一同去了炕梢擦枪。
关磊瞅着两人卸枪擦枪有些好奇,却没有走过去观瞧,而是给徐宁倒了杯水,随即两人唠起了嗑。
而在外屋地刷碗刷锅的韩芳和关花也悄默声嘀咕了起来。
“你瞅虎子咋样啊?我瞅他挺听话的,是个老实厚道人。”
关花搓着大锅,说:“大娘,我听你的。”
“别听我的呀,这不是给你找婆家么,这就咱俩,也不怕旁人笑话。你直说看没看上,要是看上了,等晌午我让你姐瞅瞅,完后等午后让你姐夫透个底。他家是庆安的,离咱万业就隔道岭,不算远。”
关花点着头,悄声道:“他,他能看上我么。”
“这啥话啊,你模样不差,眼里有活,干啥都不差,咋就看不上你呢?”
关花低头说:“我怕他看不上我。”
“诶呀,小花啊,咱家哪都不差,你别老这样,整得我心里可不得劲了。前阵子莪还跟你大姐说呢,小花要是硬气点,往后肯定是一家之主。”
关花噗呲一笑,“我哪能成一家之主啊。”
韩芳抬头直起腰,道:“诶,我还不想给你嫁太远,要是有点啥事,我都没法上前。”
“大娘,我哥能同意吗。”
“他?这小倔驴,他敢不同意!那你是看好了?”
关花没吭声,韩芳顿时就明白她啥意思了。
她俩收拾完外屋地,便进屋和徐宁等人唠了会嗑,然后就去吴周良家帮忙去了。
直到十点半多钟,老吴家人办完了事,便一起涌入了关磊家当院。
徐宁瞅见后,紧忙招呼李福强、王虎下地迎迎,奈何他们脚步太快,徐宁刚趿拉上鞋,吴周良就率先进了屋,便拦着他仨不让下地。
吴海泉紧随其后,从兜里掏出烟给李福强、关磊递过去。
随即,众人搭着炕沿或侧躺在炕梢,和徐宁三人唠着闲嗑。
主要是聊跑山打围的事情,吴海泉听说徐宁有个称号叫小徐炮,就详细询问了徐宁都打着过啥玩应。
在知道徐宁猎过猪王、战过群狼、壳过黑瞎子之后,众人微微发惊,没成想徐宁岁数不大,真整过这么多牲口,属实挺尿性。
期间王虎并没说话,因为他总觉得吴海龙、吴海涛有意无意的盯着他,给他整得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另外,他和吴家人并不算熟悉,远没有到与柴家人熟悉的程度,所以徐宁也就没让他开口讲。
这种像说书似的讲述,有时候很容易迷惑人,若不熟悉的人听完王虎讲述,肯定会说他净胡咧咧,嘴巴子碎。
吴家没有会跑山打围的人,所以他们对这个行当都不太懂。
虽然吴海泉曾经跟着杨三跑过山打过猎,但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吴周良召回身边了,这么多年过去,对这行当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
至于杨三搁山里跑了这么多年,他能没有点家底么?肯定有啊!
那去哪了呢?这种事情徐宁根本不会问,去哪了都和他们没啥关系,毕竟那是杨三自个的东西,哪怕扔了都没毛病。
不过吴周全在闲唠嗑的时候提起一人,这人就是万发村的老金豆子,说老金豆子每年都会领着参帮去山里抬参……
而这老金豆子对于徐宁来说简直太熟悉了,这人就是徐宁前世和关磊进参帮的老把头,而他的儿子、侄子都死在了那场内讧乱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