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再给熊胆卖了,盖房结婚都够了!”
刘丽珍喜笑颜开磨着牙,“瞅你这死出!整着大皮,到家咋不跟我说呢?”
“哪有工夫唠这事啊……”
现在,刘丽珍越瞅老儿子越稀罕,自从徐宁悬崖勒马之后,家里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刘丽珍对往后的盼头是越来越足了,就盼着徐龙和王淑娟生个孩子,等家里盖完房再让徐宁和孟紫烟赶紧结婚,如此她这辈子就没啥遗憾了。
“诶,你跟太平大喇叭关系挺好么?”
徐宁弯腰从柜里往外拿汽水,皱眉摇头:“我俩关系就一般,咋地了?”
刘丽珍说:“他头些天过来给送半扇狍子和两只山鸡,本来我没打算要,但他听说你没搁家,连屋都没进,扔下东西转身就跑了。”
徐宁听闻一怔,嘴上却应着:“啊,那他给拿来,咱就吃呗。”
这时刘丽珍转头面容严肃的盯着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听外屋地王淑娟招唤着:“妈,咱家蒜搁哪呢?”
刘丽珍仰脖门口瞅眼,回头说:“等有工夫再跟你说,你这两天搁家消停点吧。”
待老妈掀门帘去了外屋地,徐宁皱眉嘀咕:“莪都多消停了,咋还让我消停呢……”
外屋地,王淑娟正在找蒜,待刘丽珍走出来从门后掏出两颗蒜,王淑娟接过后咧嘴笑了笑,这要是换成亲妈,高低得来一句:喊啥喊,喊魂儿呢?啥都找不着!
杨淑华在锅台前使铲子扒拉锅里的鸡蛋,而旁边的李福强规规矩矩的站着,手里还端着个空盘,一副丫鬟姿态笑模呵的和杨淑华唠嗑。
徐宁怀里揽着汽水,使后背顶着门帘子进到东屋,便听见徐春林正招呼吴海泉等人坐下,徐宁将汽水先放到炕头的小被上温一温,便侧头瞅着桌面上的菜系。
今日晌午菜系以山货为主,有腊肉熊白、山鸡炖榛蘑、狼肉冻子、红焖熊肉、萝卜土豆炖狍子肉、酸菜炖野猪肉、凉拌粉条白菜心,以及杨淑华搁外屋地正在整的鸡蛋炒木耳白菜,拢共八道菜。
这些菜属实挺硬实,吴海泉、海龙和关磊都瞅迷糊了,听着徐春林和王二利在旁边介绍着食材和菜名,三人皆是相当惊讶。
原本他们以为徐宁仨人搁万业就吃的不善了,除了前两顿吴家没有准备,后几天几乎顿顿有肉和蔬菜,但是和老徐家相比,那蔬菜和猪肉啥的,在这些山牲口面前根本没可比性。
合着徐宁搁家里就没断过肉吃,怪不得他仨人吃相非常斯文,不像旁人狼吞虎咽似的。
这满满一桌的熊肉、狼肉和狍子肉,将吴海泉仨人心里整得相当澎湃。
待韩凤娇、关花和刘丽珍、王淑娟陆续进屋,四人推搡着往炕里钻,李福强端着两盘菜进了屋,将菜放到桌面上。
“强子,淑华还整啥呢?赶紧让她进屋啊。”刘丽珍盘腿坐下道。
李福强笑说:“她搁外屋地洗手呢。”
随之,杨淑娟便擦着手进屋,对着刘丽珍笑了笑。
旁边的韩凤娇说道:“淑华啊,得亏你搁这啊,要不然都不知道啥前儿吃呢。”
王二利笑说:“可不咋地,今个给淑华累坏了。”
“诶呀,二叔二婶可别夸我,待会我该不知道咋办好了。”
“哈哈哈……”众人连笑两声。
这时,王虎正在给吴海泉等人倒酒,徐宁转身指着炕头,指使着还未入座的李福强。
“大哥,你就手给炕头焐热呼的汽水拿两瓶。”
李福强闻言走到炕头,而刘丽珍则没好气的说道:“老指使你大哥嘎哈呀?”
“老婶,没事,那我兄弟指使我还说啥了?”李福强笑了笑。
李福强将炕头焐热呼的汽水,全数取出来,先给炕桌摆上,然后才拿两瓶汽水走到徐宁跟前坐下,地桌坐的人就他俩不喝酒,若不让李福强喝点东西解馋,单让他瞅着肯定得淌哈喇子。
韩凤娇接过汽水起开瓶盖递给关花,“花儿,咱喝这个。”
“诶。”
炕上有五个人,所以就没有放大桌面,单是炕桌就能坐下,而地桌却几乎坐满了,拢共有九人。
王虎倒完一圈酒,就坐在了关磊旁边。
王二利笑着说道:“海泉海龙磊子,咱慢慢吃好好喝,今个主要目的就是吃好喝好!”
吴海泉坐在他旁边,端起酒杯笑说:“二叔,那咱们走一个?稍微抿一口?”
“走一个!抿一口能行么,我下一半,咋样?”
“诶呀,二叔,可别整太急啊,我还想多尝尝狼肉熊肉呢。”吴海泉半开着玩笑道。
“哈哈哈,那行,咱就抿一口。”
等他们喝完酒之后,便抓起筷子开造了。
席间,王二利不断给吴海泉仨人夹肉,吴海泉和关磊也是频频举杯,当酒下肚以后,屋里的气氛就升腾了起来。
众人唠着嗑好似在干仗,吵吵把火唠的热火朝天。
而徐宁和李福强却在闷头扒拉饭,原本徐宁是想在酒桌上询问关磊的事儿,但徐春林和王二利都喝高兴了,和吴海泉一直在比比划划,所以徐宁就将话咽回了腹中,寻思着歘空再问吧。
反正吴海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