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真是稀客,没想到本皇子不过是招了个烟花楼的头牌,竟惹来了这么大的仗势?嘉亲王,你的脸色貌似很不好看,像那个什么色来着?哦,对了,猪肝色!桀桀,莫不成同本皇子一样中毒了?”
耶鲁沙玩味儿的背靠在藤椅上,双手散漫的垂放在两侧的扶手上,一双脚搭在半死不活,衣裳破烂,身上到处都是淤痕的安美玉身上。
“怎么?这个女人你们认识?还是你们也是她的恩客啊?啧啧,我瞧着这女人和那日那水灵美丽的姑娘模样有个五六分相像,估摸着说不定是同一家花楼里的,要不请你们在帮个忙把那位姑娘也给我请来?”
耶鲁沙说完阴邪贪婪的舔着嘴角。双眼放着欲望的光芒。
“耶鲁沙皇子,你未免太过猖狂了,这可是我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怎可容你诋毁,如今更是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我想耶鲁沙该是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还有,请耶鲁沙放尊重些把脚……”
“啪!”
巨大的声响让众人都闭上了嘴,只见耶鲁沙一旁的小木桌竟是直接被耶鲁沙一巴掌给拍成两半,可想而知耶鲁沙是有多大的怒火,若是这一巴掌落在人身上,怕是骨头都得散架。
只见耶鲁沙瞪着充满怒火的双眼,目光带着凶狠,周身围漫着杀气的看向慕容冰和刚才说话的安丞相。
“你们还真当老子是个小羊羔了,这娘们残花败柳之身也能被你们说成什么清清白白?老子沾过的女人怕是比你们吃的饭还多。
难不成还分不清处子了?别找些阿猫阿狗就想来糊弄安插在老子身边,老子可不吃你们那一套,不过,若是把那位像仙女似的人给找来,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给个妾室的名分让你们如愿!”
“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家的姑娘怎能任由你信口开河,你把她身子玷污了不说,还在那里出言污蔑……”
“安丞相,你且回避,这儿交给我可好。”慕容冰打断了安丞相的话。宛如刀子一样的冷冽目光看向了耶鲁沙,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安美玉,就连他也实在是没想到,不过让嬷嬷和丫头休沐了几日,转眼间就发生了这种悲剧。
而他断然是不能让安丞相留在这儿的,安美玉的身子早就破了,若是一直于耶鲁沙争论,难免会把他牵扯进去,心里不由怒火中烧,真是个蠢货,不是再三叮嘱了她最近乖乖的在府里呆着吗?
原本想着忙完这阵就让她作为妾室进入王府,可惜安美玉实在太蠢,也太不听话,现如今对她仅存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
“那,好吧,还请王爷速速救下美玉,若能捡回一条命也值当了。”安丞相双手紧握着的拳头微微散开,心有不甘的悠然叹气,有些颓废的退了下去,这安逸兰刚走没多久,美玉就出了这种事,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
瞧得屋里只剩下慕容冰,耶鲁沙兴致浓郁的看向他。
“呵呵,慕容冰,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呢?本皇子可不是外面的那些猪脑子任由你糊弄,这个女人昨夜可是一直叫着王爷救我,王爷救我这些令人兴奋的话呢,桀桀,这王爷的女人用起来就是不一样,这般的令人回味无穷呢……”
“耶鲁沙皇子还真是爱说笑,我与她并不熟,不过绕是我也未曾想到她已不是清白之身,想来哪怕是住在素有礼仪教养的丞相府里也挡不住某些人卑贱放荡的性子,若是性子刚烈的女子碰上耶鲁沙皇子这样喜欢用强的怕是早就以死明志,此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了!”
安美玉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双云锦缎纹靴,那是,王爷。目光上移,赫然是哪张自己朝思暮想,爱慕多年的王爷。可是他现在居高临下,带着失望,冰冷的目光看着她。
是啊,她现在还有什么脸面见王爷呢,真是可笑,怎么能让王爷看见自己这幅羞耻的鬼样子呢。
她想找些衣裳将自己遮盖,可身子好痛,浑身上下都使不上来力气,喉咙也好痛,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她现在真的好恨又好后悔,甚至还有些怨恨王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只是不想让王爷和安芙蓉相会而已。
她穿了王爷最喜欢的天青色衣裳,刚到驿站的她就看见有一个士兵向她跑来,问她是不是主子请来的。当时她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嫉妒的怒火让她当即应是,她相信王爷不会责怪她的,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注意那士兵身着的是蛮地的士兵衣裳。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太晚了,当她威胁警告着耶鲁沙自己可是王爷的女人时,不曾想耶鲁沙听闻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残暴,那一刻的她简直生不如死,可是她多想再看一看王爷啊。
视线在这一刻碰撞一起,安美玉瞬间觉得浑身冰凉,她居然从王爷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希望她死的信息。
酸涩和绝望瞬间蔓延全身,就连安丞相看见这幅样子的她,她也毫不在意,可是王爷不行啊。她想,或许自己在这一刻突然醒悟了。喉咙的腥甜让她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了如何发出声音。歇斯力竭的用尽全身力气喊出。
“耶鲁沙你毁我清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嘶哑难听的声音久久回荡人的心弦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喉咙再一次涌上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