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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蜈蚣岭(1 / 2)

将装着蓑衣、斗笠的皮背囊跟酒肉干粮,分两头挑了,在十字坡张青夫妇的铺子里,灌足了白开水。

李鄂挑着裹铁扁担辞别张青,按照好大哥指的方向,一阵疾走就到了坡顶的死角处。

多行二里地之后,李鄂找了个已经泛着秋黄的草窠子,窝在里面睡了一觉。

天当被地当床的感觉也不错,晒着秋日暖阳,握着戒刀刀柄的李鄂,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却是被秋夜凉风给吹醒的。

搓了搓脸,站在草窠子里四顾,虽说空中只是弦月,但视物却是无碍,没有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辨明了来路,李鄂挑着担子,拎着改成锡杖的步槊,一路又走到了十字坡下的死角。

向上扫了一眼,见坡顶依稀有灯火闪亮,知道离着很远,李鄂也不遮掩,沿着贴近坡地的一侧,就向存放财货的山神庙走去。

一路上,双眼虽说不到可分辨地上碎石土块的地步,但武二爷说的不错,他的眼力确实涨了。

还微微有些夜视的感觉,弦月的一点微亮,就能引着他一路前行。

转到一侧的山神庙,见坡上灯火依旧,秋日里天黑的晚,看玄月位置,也就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

李鄂仔仔细细收拾了藏在山神庙中的财货,倒是一样不少。

将武松特意打的背包,如之前一样背在背上,又从甲袋之中,取了一把不足一米的好腰刀,缚在背包上。

两只破甲锥也左右扎在了绑腿里,手里拎着的锡杖步槊,也绑在了裹铁扁担上。

收拾妥当之后,李鄂按照张青指的方向闷头赶路。

闷头走了大概两刻钟,李鄂发现武二爷身体素质之强大,还真不是吹的。

挑着至少百多斤的担子,背着几十斤金银,一路疾行,不但不喘,而且也不出汗。

借着放水的功夫,李鄂解了身上背包,从甲袋之中换了罩锦铜环锁子甲披在了身上。

扎上牛皮腰带,挂了雪花镔铁双戒刀,一路上趟着玉环步,踢着鸳鸯脚,连带着李鄂之前杂乱学的戳脚、弹腿,一遭都杂合在了一起。

凭着武二爷之前在沧州府学艺、试敌的经验,这些动作稍微一改,就是杀招。

李鄂越走越欢实,全然觉察不出身体有什么负担。

一直走到一处大岭子,失了前路,他这才登岭茫然四顾,刚刚只顾着撒欢了,有路便走,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站在大岭子上,看着头上月色已近中天,弦月洒下道道清辉。

一时间,无论是李鄂的经验,还是武二爷的经验,都有些辨不清方向了。

认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李鄂摸摸额头,依旧不喘不汗,这天生神力的体质,他也算是笃定了,好厉害!

正待下的岭去继续赶路,忽的起风送来笑声一阵,这荒郊野岭的,半夜鬼笑,也是吓了李鄂一跳。

寻着风起之处向下,却有一片松林一片坟地,坟地松林之间,有一座砖石坟庵,伴着十几座草屋。

想着一眼就知道底细的坟庵,李鄂按照武二爷的记忆,也得到了答案。

有宋一朝,虽说妇女的地位不低,但那也只是相对的,男人丧妻可以再娶,女人丧夫再嫁,多半都要被指指点点的。

叫坟庵不叫坟观、坟庙,含义也就很直白了,这是用来让女人厮守青灯古佛的所在。

顺着不间断地笑声再看,弦月清辉之下,只见一清癯道士,抱着一個女子倚着窗户,对着空中弦月嬉笑。

刚刚路上揉炼拳脚被压下去的杀意,瞬间就涌上了李鄂心头。

这鸟道人,虽说远看有些神仙样貌,但抱一女子半夜赏月,直接就是现世之中的鬼怪图画了。

摩挲了一下腰间雪花镔铁双戒刀的刀柄,李鄂眼中也就露出了冷光。

武二爷留下的杀意炽盛,遇上这等妖魔鬼怪,也正好让腰间宝刀发发利市,尝尝这些个妖魔鬼怪的污血味道。

心里有了定计,李鄂于弦月之下抽出一把宝刀,腕子一翻,手穿过刀柄上的丝绦,悬刀于腕,便挑着担子,直奔坟庵而去。

到了近前,撂下肩上铁扁担,李鄂就‘啪啪啪’拍响了庵门。

庵门一响,只听院中‘吱吖’一声,想必是那恶道人关了窗户。

庵门敲了只是不开,李鄂左手捡起一块碎石,直接就砸到了庵堂门口。

石头落地,这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见开庵门的是个清秀小道士。

李鄂也不等他蹙眉开口,一个手刀,就把道童劈翻在了地上。

道童软倒在地,正巧那清癯道士端着两口长剑,出了庵门,剑刃打眼一看就超了三尺,自然就是当今鲜见的长剑了。

因为冶铁技术的原因,如今的刀剑之类,多半不超一米的长度。

超了不是不成,必须加厚,不然就是易弯、易折的废品了。

加厚就是加重,多半刀剑想要顺手,多为一两斤重,两斤之上,就算是重刀、大剑了。

超过五斤、十斤,多半都是样子货,或是仪仗所用。

原因也简单,刀剑是近身搏杀的武器,速度决定生死,刀剑重了,出手速度慢了,人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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