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破掉的,非是不好,而是太不全面。
“官人,这九口铜炉,我们只能祛杂,却没本事打磨细致。
九口铜炉之上乳钉纹过多,即便打磨,也非一日之功。
此路是皇差贡品,若按规制打磨,至少半年时间。”
看过匠师们清理祛杂的过程,李鄂也不得不感叹宋人的生活条件,真的很不错。
这些匠师手中祛杂的工具,不仅有刀斧钩锉,还有类似尖嘴钳、铁剪刀之类的自造工具。
铁丝刷子这玩意儿,也是刷新了李鄂的认知,粗看之下,跟后世别无二致。
“脑子呢?
此类物件打磨,砂洗法即可。
以大木盆装上粗砂、细沙、水,一边晃动一边淘洗就好。
日夜不停,一两天时间就可打磨出来。”
匠师们头疼乳钉纹的打磨,李鄂一句话就是灵丹妙药。
弄个原理、弄个公式,他也不成,但一点点小妙招,对于打磨而言,就是跨时代的改变。
喷砂机不具备条件,但干磨机、水磨机,还有进阶的球磨粉碎机这玩意儿,有电机可以弄电动的,没电机可以弄畜力跟水力的。
畜力水力也没有,弄个木盆,弄点粗细沙子加水,还可以人力水磨。
李鄂出了主意,众人便耐着性子等结果,天黑的时候,蔡府的小衙内,终是有些性燥,不耐的起身让人取出铜炉看了一下。
“好方法,好铜炉!
果如灯下金蟾一般,这星星点点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