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说话也不压低声响,听得很是羞耻的曹茗,只能以酒遮脸。
拿起桌上犀皮荷叶杯看了一下,曹茗也按下胸中羞恼,此物非是一般公侯门第随身携带的酒具。
这类大漆巧器,多为宴饮所用,捋了一下京中子弟,曹茗对李鄂的来路,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想及铺内仆役所说年轻公子,多半就是小蔡相公府的衙内了,别处府第,没有这等奢华。
借着酒盏盖脸,曹茗也在侧耳听着李鄂讲解。
刚刚已经看了画影图形,所以她听着讲解,也就知道鬼画符一般的飘带,是作何所用了。
想着闺中的羞臊事,曹茗也不得不叹一声,这头陀是真懂女人的不便之处。
想那六条飘带的垫裆物事也确实便利,这样天葵时日,就不虞脏污纠缠了。
当李鄂说起奶兜吊带,曹茗脸上的沱红更甚,这恶行头陀,端的会糟践人,也端的理解女人的苦楚之处。
“小娘子,洒家物事,是否合用,回去一试便知。
此类物事,可用丝绸,也可用棉麻。
贫苦女子所用裤衩,直接在裆部缝衬布帛便好。
脏污之后,拆洗一下,也就不繁琐了……”
听到对桌恶头陀还有便利,曹茗只能潦草的拱拱手,以作谢意了。
女人最懂女人,头陀更懂女人,这一言说完,无论是公侯府第,还是寻常百姓之家,倒都要感谢这头陀了。
想着自家所用锦帛垫布,再听头陀口中,当用布帛之类吸水物事,曹府跟邓府的二娘子,也不得不在心内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