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官家的放荡不羁,所以慕容贵妃的子嗣,也是必须要的。
宫内皇后妃嫔虽说有制度限制数量,但其余有所出的贵人依旧不少。
慕容贵妃以后不想受些杂乱女子侵害,只能有后、也必须有后,这是道理也是常理。
先到了原本慕容太公居住的前院,如今的前院,却是四门紧闭的样子。
转至所谓的后院门前,李鄂报了字号,不多时,慕容太公身边的老仆阿七就迎了出来。
“二郎来了,阿郎晨起用茶的时候,还念叨过二郎。
只怕二郎在争斗之中有失,伤了身体,正想让阿七延一翰林医官,去看看二郎呢!
阿七见二郎气色如常,心内的担忧便也没了。”
见了李鄂,慕容家的老仆阿七也是格外的熟络,先是嘘寒问暖一番,这才安置了花荣、孙大,便带着口中二郎,直驱府中后院。
“晨起听得喜鹊叫,便知家中有好事。
二郎且来,让我看看受伤与否。
二郎也是,拼杀之事,缘何要亲身下场,害我忧心……”
对李鄂,慕容太公也是亲切无比的,无他,家中富贵如今系于所谓二郎的身上而已。
“多谢太公挂怀!
太公,洒家此来,却是为恩相进京,筹谋一些手段。
太公也知道,洒家在铁佛寺支了猪杂摊子,养活自山东带来的兄弟。
前些日子,洒家得了一套新的铸锅之法。
听蔡府的小衙内说,恩相回京在即,下一任磋磨之地在工部。
铸锅法,倒是可以作为恩相进京前的筹谋。”
对慕容家,李鄂的态度也很明确,纯洁的互相利用关系而已。
真把自己当慕容家的二郎,面前和善的慕容太公,即将回京的恩相慕容彦达,也真能把他当做盘中餐吃的一点不剩。
“事涉大郎,近处还是要问过家中的小娘。
二郎且莫急躁,大郎不日回京……
二郎不妨在家中住上几日,家中就我一个老朽,宅院再大住着也是无趣。
所幸有了二郎,大郎才得以返京,我与二郎在府中也留了几个仆妇……”
涉及家中的顶梁柱慕容彦达,慕容太公也谨慎的很。
许多事,慕容贵妃、慕容彦达不开口,老头也不会任意行事。
到了慕容家这种程度,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虽说李鄂是个不得不用的人,但慕容太公的试探可不懈怠。
“太公,如今洒家是有寺院的头陀了,不好在外居住。
太公好意,洒家心领了,一切便待恩相回京再说……”
如今大内的慕容贵妃卧病,慕容太公所谓问过家中小娘,也只能说说。
做戏做全套,如今的慕容贵妃即便无恙,也不好令人交通宫禁之外,这样做事才不会提前露了马脚。
知道压模铸锅一事,又要迁延,李鄂跟慕容太公寒暄了几句,带上一些礼物便离开了慕容家豪宅。
“孙大,本想近些时日为你的下水杂食行,换一批铁锅。
如今看来好事多磨,许多事,只能我们自己想法子了。”
为孙大的那些邻里换上一批市面上的铸铁锅,这样的财力,李鄂还是有的。
但他的着眼点,不是顺天门外的那几个杂食小贩,而是整个汴京的小吃行业。
顺天门,就是如今的新郑门,只不过顺天门是汴京居民的叫法,新郑门则是官方的叫法。
孙大所谓的下水杂食行会首,也是汴京城内最不入流的会首。
无非就是下水杂食行的人,有事的时候找孙大,没事的时候,孙大就在顺天门一带,独自看顾自己的下水摊子,这也算是汴京城中最不入流的会首了。
听了李鄂说辞,孙大憨厚一笑回道:
“劳佛爷记挂了。
我等贱民,几辈人都熬过来了,不差这点时日。
佛爷能为邻里们添置锅灶,自然最好。
不能,小人们也能凑合……”
对面前的佛爷,孙大也真是感恩戴德的。
无他,自他投了铁佛寺,原本的邻里都得了新的猪杂方子,这几天下来,五文一碗的热涮猪杂,就让邻里们每日赚的钱,已经过了三百文。
做下水杂食的小贩,最好的一点就是不虞吃喝,虽说自家吃喝也有本钱,但每日不到百文的收益,还是可以弥补自家吃喝花销的。
许多人家,虽说一年下来,也积不上一贯钱,但比之那些衣食无着的人,下水杂食行再低贱,也是个能糊口的行当。
如今日赚三百钱,至少能存下两百钱,有了这样的收益,买上口铁锅,也就当年的事儿。
“孙大,莫要动不动就跪。
入了铁佛寺,你我之间就有一份兄弟情谊。
莫说是顺天门的杂食行,洒家这个方外之人,对你们这些自诩低贱的人,兴许还真是救苦救难的佛爷。
你与鲁达哥哥门下的张三、李四多交往一下,若有那三餐不济的邻里,自可接济一下,最好再给他们找一饭辙。
咱们兄弟脚下的路且长着呢,且行且看……”
想及邻里们受到的恩惠,孙大这边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