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慕容彦达的妹妹,慕容贵妃受惊了。
此次拨发战甲、鞭锏,怕是要让我们兄弟,去看护一下受惊的慕容贵妃。
还有一事,兄弟不知当说不当说。
也不知鲁达哥哥听了,会是怎么个想法?”
大内的道君皇帝罕有的忙于政务,宫禁在年底也到了最松懈的时候。
此次进宫与其说是做门神,倒不如说是让慕容府的大娘子真的受惊。
鲁智深也属方正之人,一些太龌龊的事,李鄂本不想说,但两人一路又不得不说。
“刈了?
二郎说话倒是简单。
二郎有话但说就是。
哥哥知你操持如今场面不易,下面的兄弟,有酒有肉有钱花,还能三五不时的逛一逛汴京妓楼。
这些没二郎撑着,他们也只能在山中吃土。
洒家的心甚大,即便话不好听,洒家也能听一下……”
听李鄂以刈了,说他在相国寺街市所杀八十三位北地汉子,鲁智深也有些无语。
花和尚这边自忖,吃饱喝足,拿着水磨禅杖,他也能战上十个二十个,若身着重甲,打个三十、五十,他就有些不拿准了。
阵斩八十三,军阵之中虽说鲜见,但不是没有。
只是这山东阳谷武松的杀心、杀意,多少还是让鲁智深有些心惊。
若面前这个二郎李鄂说斩了八十三人,鲁智深也能接受,但如刈草、刈麦般,说将人刈了,这话对军阵出身的鲁提辖,也有些格外的无情。
“哥哥,若金贼不南下,咱们兄弟也就汴京市井一泼赖。
若金贼南下,咱们兄弟以后的日子,还真得过杀人如刈草般的日子。
若真的来了这样的日子,金贼要杀、辽人要斩,弄不好部分宋人,也要做咱们兄弟的刀下鬼。
但咱们兄弟想要在战阵博名,首先就要在汴京城扎下牢靠的根基。
此次入宫,洒家可不是为宿卫而去,而是要让那受惊的慕容贵妃,怀上洒家的子嗣。
若操作得当,慕容贵妃所怀子嗣,就是以后的大宋之主了。
让他成为大宋之主,咱们兄弟要做的龌龊事,定然少不了……”
听到李鄂这话,鲁智深也真是坐不住了,猛地起身,紧盯面前二郎李鄂,花和尚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唉……
二郎,你可要想好……
罢了,五台山文殊院中,洒家交了水磨禅杖,师父智真禅师所言,二郎是为兄贵人。
洒家便先信了二郎,若二郎想要当大宋的奸贼、祸害天下百姓,洒家定不饶你……”
李鄂所言惊世骇俗,但鲁智深终是做过流亡不法,对大宋他有归属,对赵官家么,就没什么归属了。
看着面前兄弟情义一日深似一日的二龙山兄弟,鲁智深这边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不让李鄂做大宋的奸贼。
“哥哥,兄弟们来汴京,为的就是过上好日子。
这帝王将相之位,别人坐的,咱们兄弟也一样坐的。
只是如今风不称心、雨不合意,待到风云际会时,便是咱们兄弟出将入相之时。
出将入相之前,咱们兄弟总要在汴京闹出一个铁营盘的。
而这铁营盘,少不得小蔡府的襄助,也少不得宫禁之中慕容贵妃的子嗣……”
李鄂的道理,鲁智深无法辨别,但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那就是二十八宿兄弟进京,日子首先过好了,其次铁佛寺外的猪杂摊子,也惠及了不少汴京贫苦。
不管是便宜的猪杂汤让一些人吃到了肉食,还是街市上的猪杂摊子,让一些底层之家有了生计。
这些鲁智深都看在了眼里,杀猪巷屠宰场中,想着那些对曹正千恩万谢的贫家妇人,这些可都是出自面前兄弟李鄂之手。
鲁智深如李鄂一般,若他跟小蔡府、曹王府弄的花团锦簇,盘剥汴京居民,花和尚也不会认这个二郎兄弟。
但他能让二十八宿兄弟过上好日子,能让几百上千户汴京贫家,有了饭辙,即便杀些人,对鲁智深而言也是侠义的。
按李鄂谋划,无论是街市的猪杂摊子,还是杀猪巷的屠宰场,都会惠及越来越多的汴京贫苦。
有了这一点共同处,即便二郎李鄂做些恶事,鲁智深也可以容忍,毕竟世道如此么。
“如此,洒家便看二郎的作为了……”
涉及长远、大局,鲁智深也看不明白,对他而言,面前好便是好。
自投了二龙山,这位阳谷武松,虽说劫过石家匠人,敲过官员竹杠,也杀过契丹汉子,但事情终要看结果来评价。
如今跟着李鄂进京的石家匠人俱是官身,被敲竹杠的官员尽是赃官,至于契丹汉子,虽说鲁智深也敬他们为国赴死,但他却是正经的大宋子民。
这些都是鲁智深喜闻乐见的,既然二郎李鄂执意要去宫禁睡贵妃,那他这个做哥哥的花和尚,就只能跟着去望风、守门了,兄弟有事,他这个哥哥也必须挡在前面不是?
“哥哥且看便是,洒家终要带着兄弟们搏出一个大好前程的。
如今的大宋,不是洒家想要的大宋,搏前程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