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见接话的就是那日的慕容大娘子,李鄂也没惯着她,直接就支使了起来。
也不管慕容贵妃身旁还有张巧莲跟杨秋两人了。
“浑蛋!”
颐指气使的慕容贵妃,哪能听了这个,当即就要斥责李鄂,却被一旁的小黄门杨秋,抢了话语。
“李二哥,可不敢如此跟大娘子说话。
莲儿且去前方盯着。
李二哥将甲胄卸了,小奴替二哥顶上一班……”
杨秋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恨极了这个给他金元宝的李二哥。
谋划了几个月时间,就看这一哆嗦了,却在这个时候吃罪了身后大娘子。
若大娘子没有子嗣,杨秋的前程也就到小黄门了。
如今慕容贵妃延嗣,不仅是涉及到了慕容府的兴衰,还有她身边一众宫人的荣辱。
如今事,已经不是慕容贵妃说了算的了,李鄂来了,即便贵人再不情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鲁达哥哥帮忙!”
现场气氛尴尬,李鄂可不尴尬,指挥鲁智深、杨秋帮他卸了甲胄,他也不管两人如何了,过去拉住慕容大娘子就往院舍之内走去……
“兀那没卵子的阉人,莫要哆嗦。
约莫侍卫亲军的巡逻队要走来了,莫要因你这阉人害了我们兄弟性命……”
兄弟李鄂,拉着挣扎低吼的宫中贵人去行好事了,鲁智深旁边的杨秋,却因李鄂的粗鲁被吓的瑟瑟发抖。
大内森严,鲁智深也怕事情露了,再次亡命天涯,只能闷声提醒了一下杨秋。
待宫内巡逻的侍卫亲军走过,寒夜之中,杨秋的脚下也多了几点冻成冰霜的汗渍。
本来事情说的好好的,身为宫中贵人的大娘子几番挣扎之后,才鼓足勇气走到了院舍门前。
没曾想李二哥几句牢骚话,差点坏了大事。
等李鄂摇晃着身形从院舍之内走出,看着他递来的宫中赏金,杨秋却是打死也不敢接的。
“娘的!
那娘们把洒家当做鸭了。
这两锭麟趾金你且还与大娘子,洒家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失神之中。
秋哥儿,回去好好说道一下。
隔着上元夜还有几天呢!
让她莫要自找不痛快!”
抖着手接过李鄂递来的麟趾金,杨秋一阵小跑,找来在外围望风的张巧莲。
若不是怕她不熟宫禁,惹出别的事端,杨秋刚刚脱了甲胄,就该先回去看看自家大娘子的。
听李二哥意思,刚刚多半是用了强,那李二哥也是,不知道这宫禁之中,最害人的就是牢骚话吗?
“二郎,此等事,哥哥只随你做这一回!
这叫什么事儿……”
杨秋领着张巧莲跑进了院舍之中,鲁智深这边继续牢骚,今日这事做的就真是龌龊了。
“哥哥只想做一次,可宫禁中人未必这么想呀!
子嗣于妃嫔而言,乃是以后的活路。
哥哥不见皇城内外尽是宫观吗?
里面的道姑岁数,可未必大过哥哥。
没主的入了宫观,现在这些有主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岂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龌龊是龌龊了一些,不过赵官家的女人滋味不错。
要不下次有贵人找来,洒家将机会让与哥哥?”
李鄂的话龌龊归龌龊,但鲁智深知道,宫禁这条路不走也不成。
二十八宿到了汴京之后,鲁智深才真正接触到大宋腐坏的根源。
所谓国朝圣君,据窗狎妓观武夫甲斗取乐,仅此一条,就是大宋腐坏的根源了。
但腐坏归腐坏,下面平民百姓的生活,还远不到民不聊生的时候。
有宋一朝,虽说造反颇多,但多半是底层地客不满租税而起事。
虽说有些时候动辄啸聚十万众,但十万人可不多,不过一县治下而已。
这些啸聚的底层地客,很多时候,都用不着厢军出手,几个县甚至于本县的乡兵,就足以镇压他们了。
五等主户制辖下的宋民,租税虽说重了一点,但日子还是凑合过的。
还有日子能过,乡兵的战力就不俗,鲁智深的提辖兵甲,就是干这个,所以他对底层时局还是掌握的。
亡国之君有了,但下面没有亡国之基,如二郎李鄂说的一样,啸聚一场受招安,那只是朝廷的手段。
招安人等,鲜有善终者,你当这大宋的文臣士大夫不记仇么?
啸聚造反是绝路,汴京生活是生路,这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他鲁智深也认!
潦草的替天行道、良宵一度,只是李鄂的开始,直到上元节当夜,他跟鲁智深都在值守这处大内院舍。
到了上元节当夜,出来换班的小黄门杨秋,也对外面认的这位李二哥更加的恭顺了。
宦官的态度就是贵人的态度,本以为一切顺遂的杨秋,还在期待以后的荣华,却不曾想一处处火光,在皇城之外轰然而起。
接下来就是由远及近的喧闹声了。
‘城内火起多处,诸院舍宫人速速起身当值,防备火情!’
一阵阵急促的梆子声中,宫禁之内掌管防火的太监宦官们也忙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