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恶劣大户。
若无祝朝奉在官面的脉络,这独龙岗上的三大庄,未必是如此模样。
咱们兄弟虽说是江湖客,讲的是快意恩仇,但害民之事,还是少做为妙。”
对祝家庄的太公祝朝奉,李鄂虽说也不看好,但对比梁山上的一些人,祝朝奉虽不算是善人,但也不是啥坏人。
许多事各有各的眼界,李鄂终还是接受不了那些个食人之辈。
他昨日算是跟祝家庄结了冤,但却用不着破家灭门。
刚刚杜兴的话,再说下去,多半就要说到引梁山人马过来,攻打祝家庄了。
如今李鄂平了时迁之事,又给扑天雕李应谋划了新的盐铁生意,高俅带着军马也提前到了东平府。
梁山北上大名府之机,怕也是渺茫了。
没了玉麒麟,没了三山攻破青州府,梁上势力会否大兴也得两说着。
但不管梁山大兴与否,被剿灭还是被招安,如今独龙岗东边的八百里大泽,却被李鄂看在了眼中。
八百里水泊加上梁山大寨,能做的买卖,可不止有违禁的盐铁生意。
汴京城中便有专门磕梁山水泊莲子的一条街,八百里水泊缘于黄河泛滥。
偌大的山东境内黄泛区,也在独龙岗的俯瞰之下,有水有田,加之剽悍的山东民风,独龙岗这边能做的买卖可多了,能养的人也多了。
到扈家庄看看一丈青长啥样,不过李鄂托词而已,除了一点点好奇之外,他要看的还是扈家庄本身。
独龙岗上三大庄,因水泊梁山而结寨,自然不是寻常的农庄,李鄂等人虽说人马不多,但也是正经着甲执兵的。
还未到扈家庄近前,庄内便驰出两匹驽马,即便有马政之说,但民间养马可以,养殖之余骑乘军马,或用军马拉车也可以。
但骑军马执刀兵就有些犯禁了,即便是乡兵、团练,也一样犯禁,而驽马就不在此列了,因此无论两人骑的是什么马,只能是驽马。
“客商是甚么人,来我扈家庄作甚?”
驽马之上一男一女,男的也是个壮阔的汉子,当是扈家庄的扈成。
至于说话之人,便是李鄂要看的正主一丈青了,话说一白遮百丑。
马上的一丈青,却没有寻常农家女的麦色,而是面若银盘、洁净如玉的模样。
扈三娘的长相也颇为隽秀,只是擅使双刀的女强人,身架体量却不小,乍看上去,总有些金刚芭比的模样。
“明知故问!
莫不是要为祝家庄的祝彪出头?
洒家一句话撂下,便让你扈家庄也出一万石军粮,只怕你这一丈青,就要躲在闺房之内哭鼻子了。
若不想哭鼻子,便备下好酒,宴请洒家吧……”
听了李鄂的言语,一丈青扈三娘灿然一笑便要答话,却被一旁听的胆战心惊的哥哥扈成,接下了话语。
“将军来了,扈家庄自有待客之道。
将军先请入庄……”
扫了眼平日骄纵惯了的妹妹三娘,再见到李鄂的目光不时在妹妹身上扫过。
扈成的心顿时一阵哇凉。
入庄赴宴,对面前的头陀而言,或许只是农家餐食。
对妹妹三娘而言,也是热闹一场。
但对扈家庄而言,却是要跟祝家庄分道扬镳了。
不提酒宴上如何,今日妹妹与这头陀相见,即便能嫁入祝家庄,这名声也好不了。
大宋虽说不禁妇女衣着举止,但通奸还是要治罪的,流刑。
民间,妇女的名声也是极为重要的,名声坏了,莫说是祝家庄的三公子,寻常庄客也会厌弃。
李鄂一行进到扈家庄,见了扈太公,这位太公的年岁也不过四五十许,算是个精明强干的庄主了。
“将军此来,为的是催促军粮?”
见面之后不提酒宴之事,年岁不大的扈太公,也是开门见山。
与李家庄在曾头市另有买卖,与祝家庄人多、地多、粮多,且有官身不同,扈家庄就是正经庄户了。
虽说也跟着祝家庄、李家庄酿些私酒牟利,但扈家庄真正算来,还就是人多一些的寻常农庄。
东边的李家庄面水而居,中间的祝家庄家大业大,扈家庄虽说人多,但却没有李家庄、扈家庄一样的寨墙。
扈家宅院虽大,但大部分用的也是山草屋顶。
扈家庄的好,只好在了位置上,庄后的独龙岗虽说不是壁立千仞,但也是人马难行的样子。
相对平缓的东岗有李家庄坐镇,通往扈家庄的路上,又踞着祝家庄这个霸王。
有前面两个庄子遮掩,虽说下去耕种的路远了一些,但好在平安无事,日子也过的稍有富余。
所谓万石军粮,莫说祝家庄拿不起,三大庄一起也拿不出的。
三个庄子,每个庄子都有万石以上的存粮也不假,但那是庄客们的口粮,庄子上的生计所在。
莫说万石了,扈家庄这边,千石粮食拿出来也费劲。
粮食,对庄客而言,那就是命根子。
“洒家若不为军粮,太公怎么说?”
见扈太公有些农人的梆硬气息,李鄂便扫了一眼身旁的一丈青,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