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梁山大寨,起初是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出资建造,这里面的道道多了。
自林教头并了王伦,晁天王入主梁山,柴大官人那边却是失了对梁山的掌控。
如今晁天王换了宋江哥哥,这柴大官人……
有些话,洒家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太直白则伤了江湖恩义。
许多事,鲁达哥哥一听便知,洒家就不细说了。
金贼跃马国都,总要大过江湖恩义的,哥哥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李鄂说辞,鲁智深面色一沉,许多事也是经不得细思量。
二郎李鄂点出柴大官人一节,想到金贼即将跃马,那乱世若来,梁山大寨的用处可就大了……
“哼!
你们这些人,肠子也不知有多长。
但没你这个二郎,咱们兄弟也难以在汴京立足。
史文恭之事权且记下,若他反复,二郎要答应洒家,追至天涯海角,也要弄死这贼厮鸟。”
鲁智深的戒备,也源于史文恭的疏离态度,听到反复之词,李鄂却说道:
“若无卢员外,金贼来时,史文恭必会反复,若来了卢员外的家眷,他若反复,首先便要见诛于天下枪棒第一的玉麒麟卢俊义。
哥哥且去与林灵素交涉,明日洒家便安排王进哥哥、林教头、史文恭去河北大名府。”
鲁智深三进上清宝箓宫,林灵素这边也是配合,恶了当朝皇太子,他的前路已定,能否顺利出奔汴京,可能还要道民与奉武、奉法二头陀相帮。
若他出奔汴京,又恐皇太子赵恒株连神霄派道民,奉武头陀想要吃下汴京这批道民,倒是给了林灵素一条后路。
至于奉武头陀要用这批道民做什么,就不是他一个沦落之人该管的了。
事情谈妥,李鄂、鲁智深自然也不闹腾,直接便回了铁佛寺。
回到寺中,找来花荣、史进、石秀,放弃对神霄道民的打压,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不从大面上打压神霄道民,也只是面子活,真正的神霄道民之中的骨干,李鄂却不会放过。
将神霄道民的花名册,交给曹正、赵武,让他们依据道民的住址跟所从事的行业,对神霄道民另行组织架构,也是李鄂的题中应有之义。
第二天一早,南熏门开门进猪,李鄂便带着都教头王进直奔上苇庄而去。
“二郎,沿途携带脚踏弩,是不是有些过了?”
出了南熏门,到了荒凉地界,王进也难掩心中疑虑,问了一下马上脚踏弩的用处。
“哥哥,那史文恭归心未定。
他若想逃,你跟林教头未必留得下他。
若他敢逃,便直接射杀。
洒家救他出山东地界,终是伤了江湖恩义,可不能让他落到杂乱人的手中。
洒家马上,也有一架脚踏弩,此中细节,哥哥便说与林教头吧。”
神霄道民那边要顺藤摸瓜,史文恭这边也是一样。
王进、林冲、史文恭三人,从河北大名府请了卢俊义一家进京之后,曹正、赵武这边的甄别,差不多也就有了首尾。
到时候,让卢史二人掌着神霄道民,亦是对京中二十八宿的制约。
想到这些,李鄂也不免苦笑,文人的那一套玩意儿,还是好用的。
文人治国不成,武夫乱政更不成,只有相互制约、相辅相成方是王道,去军事化,虽说是文明的体现,但似大宋这般去军事化,就有些过分了。
四面强敌林立,还要去军事化,这才是靖康的由来。
到了上苇庄,安排史文恭三人当日奔大名府而去,李鄂问了一下庄中的春耕情况,也没在皇庄多待,天亮开城的时候,便回到了汴京城中。
跟林灵素麾下的道民起了冲突这茬,李鄂还是要知会小蔡府的,不然没有小蔡府背书,万一跟林灵素一样惹了道君皇帝不快,那也是麻烦事。
收摄汴京神霄道民的事,李鄂自然不好跟蔡徽明说,但吴铁虎一事,蔡府的小衙内也算是亲历者。
与神霄道冲突,却是他这个汴京遮奢头陀,应当应分的跋扈之举。
“你这人,不要遇事便用拳脚解决。
本公子最近要尚公主、娶帝姬,忙着呢!
不过与神霄道之事,倒是可以做的。
本公子刚好可以试探一下皇太子那边的反应。
若皇太子不喜,李兄便不要过分打压……”
说到做驸马都尉一事,一早接了禀报来铁佛寺吃猪杂的蔡徽,也谨慎的扫量了一下面前的恶头陀。
为了筹谋道君皇帝殡天之后的路,近期要尚公主、娶帝姬的蔡徽,也在交好皇太子的妹夫,驸马都尉曹晟。
幸而有之前马军小营的提携,如今蔡徽跟曹晟处的算是不错,有幸见过皇太子赵恒几次。
蔡徽不走老蔡、小蔡的相公路,也是源于皇太子赵恒对两蔡府的恶感。
自打确认了要娶帝姬,做驸马都尉之后,皇太子赵恒对他的恶感也减少了不少。
“哼哼!
洒家若用官面手段解决纷争,只怕这汴京城中,洒家就待不住喽。
听闻今上家中最美的帝姬便在蔡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