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信中所言,山东春雨连绵,二龙山上粮食足够。
他们若现在招安,那南下平叛就是梁山人马的宿命,与你二郎无关……”
听了鲁智深开解,李鄂也是苦笑一声。
算来算去,还是算的梁山先下江南,只怕人马不全的梁山众人去了江南,死伤就要重了。
毕竟西军前锋是前锋,换了梁山做前锋就是炮灰了。
“既然西军来了,哥哥在汴京也算是地主,东水门外的几处酒楼、食肆,便包下来吧。
京中美酒屯上一批,各地美食也屯上一批。
洒家那曲‘一把土’哥哥也要好好熟练一下。
王进哥哥不也回来了吗?
便由你们两位哥哥,带上花荣、史进、石秀、杨雄、孙立、栾廷玉教头,去城外招待西军的朋友了。”
听到李鄂这边另有筹谋,听到了自家也经常哼哼的一把土,鲁智深皱眉问道:
“二郎,你与洒家说,做这些是不是要大批招徕西军士卒?
难道二郎预计西军北上,会溃散于河北?
若有这事,当要好好说与经略相公,毕竟西军乃国之柱石,如今可不能溃散。
真要溃了西军,立马就会天下大乱的。”
鲁智深虽说不介意二郎李鄂造反,但也不会看着对他有恩义的西军就此崩溃于河北地。
如他说的一样,如今的西军,也却是大宋的柱石之军,一旦没了西军,各地废弛的禁军,莫说守御国门了,就是弹压地方,也力有未逮。
“呵呵!
哥哥,那你就是小看小种相公了。
如今的小种相公,七十许了,乃大宋将胆,若论守战天下无出其右者。
小种相公自可凭着老迈,保西军大部不失。
但小种相公终是七十许了,若没了小种相公,这西军也是呵呵了……”
如李鄂所言,如今的大宋不是没有名将,虽说诸多名将如今都被埋没了,但有一个种师道也就够了。
若论守御作战,不提朝堂的诸般牵制,全按种师道的来,莫说是辽夏,即便金贼来了,也得碰壁而还。
只是种师道是种师道,朝堂是朝堂,许多事,即便种师道是文职代武职,也是有其忌讳的。
“唉……
种二老爷如今也已六十开外了,若小种相公有失,种二老爷却无经略相公之威势,也是大宋之厄。”
李鄂谈及西军统帅小种相公,鲁智深也是沉沉一声喟叹。
如二郎李鄂所说,小种相公种师道,却是大宋将胆。
可如今大宋上下,将胆只此一颗,还早已老迈。
七十许的老种,已经不算是小种相公了,但种家将传承至今,也有了颓势。
即便是种师道之弟种师中,也难承乃兄在西军、大宋军中的将胆之势。
种师道以老迈之身北上伐辽,却也是西军之厄、大宋之厄。
“哥哥,这些事,咱们兄弟想管也是管不了的。
随他去便是,待到咱们兄弟要显威的时候,定然不能跟小种相公一样,七十许了才发威。
哥哥这段时间,只管招待好了西军兄弟便是……”
见自家二郎又将目光盯上了老东家西军,鲁智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如李鄂所言,他们兄弟如今在汴京城中,就属于放个屁也不响的猪狗之辈,真正的人,那是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
接下来几天,鲁智深便陆续领着城中兄弟,去跟西军前锋,或熟或不熟的将校们饮酒作乐去了。
城中刀甲社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厮斗不断、轮番调休。
李鄂正想趁着空档,精进一下自己的武艺,自河北路姗姗而来的玉麒麟卢俊义也到了汴京。
卢俊义不是李鄂赚到东京汴梁的,虽说逼着这位卢员外远上京师,杨志用了些手段,但这可比他上梁山好多了。
最起码的一点,老卢的家眷不会被管家李固所夺,人也不会经历刺配的种种。
再有就是,即便不被赚上梁山,金贼来时,这位卢员外的下场,也不会比上梁山好多少。
如今来了京师之地,许多事便有了缓儿,至于用不用的,那是后话。
草草跟卢俊义见了一面,又让赵武找了小蔡府的关系,为这位河北玉麒麟置了家宅,李鄂便将他丢在了一旁,继续蹲在铁佛寺操练自家的技艺。
自西军前锋到了京畿之地,也就意味着朝廷漕运就此恢复了。
自此,源源不断的南方物产,便顺着漕路到了汴梁。
年初慕容彦达还是侍郎的时候,所谋划的聚兵甲于汴京城的动作,也慢慢有了回报。
年后,慕容尚书跟小蔡府筹谋的聚天下甲兵于汴京,也随着漕运开始,发到了天下各地。
李鄂所设计的新式棉甲、皮棉甲,因为工艺简单,造价低廉,也被直接下了十万领的大单。
只是铸锅法、炼炭法,却依旧在各有司之间徘徊,在大宋,真正做正事,却是不易。
即便有小蔡府支持,慕容尚书这边做起事来,也是拖沓异常。
山东地那边,最终也因宋江俯首招安而落停,弑杀高俅一事,也被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