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清除大同府外、辽上京周边的游牧民,对斜野而言,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只是大宋汴京之坚固,却有些出乎斜野的预料,为安抚契丹八部跟草原诸部,他也派出了本阵精锐千人参与攻城。
虽说他的本部精锐一度攻上了汴州城头,但那也只是一度,千余精锐一战而没,委实让斜野有些痛心。
看着箭如雨下的汴京城头,斜野也就是完颜杲,便又一次改变了攻城方式。
继续四面攻城的同时再分千余精锐,在汴京城西北牟驼岗方向,主攻汴州城垣,便是完颜杲的新战法。
而守城战之中,也最怕这样的突袭手段,战争有惯性,人的适应力也有惯性,刚刚适应草原军马攻城节奏的汴京守军,也确实扛不住这样的精锐突袭。
东南城头成了金贼佯攻的所在,汴京西北处城头,仅是一次精锐突袭,守城的禁军跟民壮,便直接溃散了。
等李鄂接到西北处一段城墙失守,并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时候,汴京西面城墙的半数,已被数千金贼占据。
因为是突袭攻城,西城墙的战棚并未被损毁,这也导致了登城的金贼,可以站在城头跟战棚之上,俯射城内守军。
“曹兄,此处城墙,是禁军哪个将校防守?
将禁军溃散人马一概诛绝!”
到了西面城墙底下,看着城头的金贼,李鄂倒也不慌。
莫说只是一角城墙,就是四面城墙失守的战局,他也推演过。
下城巷战,几千金贼远远不够填汴京这座血肉磨坊,几万也一样不够。
这也是城头金贼,只敢在城上互射,却不敢下城的原因。
除了城下与之对射的万余弩手之外,更多的汴京民壮,已经执刀兵在城下汇聚了。
“李兄,曹晟所守,而且此处禁军士卒,多了弩手,有三千之数……”
听到李鄂到场便下了诛绝令,曹曚慌忙上前解释。
曹晟是曹府的驸马都尉之一,曹曚之亲弟,另外一个驸马都尉曹湜已经去南方投了新皇。
若是曹湜这样的外支兄弟李鄂杀了也就杀了,但亲弟,曹曚还是要保一保的。
“告诉他,要么率军登城夺墙,要么就尽数被诛绝。
洒家这边只给这两个选择。
盏茶之内不见他们动作,莫说三千禁军,三万也要诛绝!
弟兄们,此刻便是照胆时,知会城内铁佛寺的鲁达哥哥,令其率五千荡北军来此地压阵。
洒家登城之后,不夺回城墙,非伤者、非令使下城,一概诛绝。
同时令皇城使张如晦率马队,于城内大索溃散禁军。
凡禁军所属逃卒,一概就地诛杀,家眷贬为厢军所属……”
听着李二头陀一道道的军令下了,曹曚无奈从身旁护卫手中接过一杆步槊。
枢密使都要登城夺墙了,他这个三衙总帅,总要舍命相陪的。
此去危险倒是不大,曹曚可不是亲弟曹晟那个银样镴枪头,武力上,他是不次于禁军都教头丘岳的。
再者,李二头陀身边的护卫,俱是着重甲之士。
两石四强弩射不死的那种甲士,金贼弓箭,莫说破重甲了,刚刚已经试过,扎甲也射不穿。
李鄂一声招呼之后,便拎着熟铜八棱杵,带着近百人的卫队,以及曹曚及其卫队,一步步登上了汴京西面城墙。
众人按照牌盾在前,步槊在中,弓弩在后的队形,一步步推进,也算是当者披靡。
城下还有花荣的箭队定点清除,踏着石板马道登城,对李鄂等人而言,难度并不大。
随着后续增援部队的到达,城头的金贼,也被锁在了西面城头。
只有简单皮甲的草原签军,即便上了城头俯击,对上城下的弩箭攒射,也占不到多少优势。
而李鄂眼中的敌人也很明确,那就是身着黑灰铁甲的完颜杲本部精锐。
甲士集群对战,似八棱杵这种武器,就有些挥洒不开了。
步槊、破甲锥之类武器,在人挤人的交锋处,莫说是破多重重甲了,扎甲也难破,只因挤在一起的时候,拉不开架势,发不出力。
以牌盾跟武器,将对面甲士推下城头摔死,或者跟李鄂、孙安、赛韦陀似的,双手持一把剑锏当做小型破甲锥使用,对着战线猛戳、猛撞,才是最好的杀敌方式。
这时候,不管是八棱杵、步槊、破甲锥、重斧、骨朵、大刀、腰刀这类武器都没了用处,人挤人的战线上,短斧、手持破甲锥、短柄骨朵,才是最好的武器。
李鄂一方,既有短斧也有破甲锥,而完颜杲的本阵精锐,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也一样有短斧跟短柄骨朵。
只是人挤人的战线上,举手下抡,就不如捅刺来的杀戮效率高,而且金贼的甲胄,跟李鄂新研发的甲胄不同,腋下是没有防护的。
一旦举手下抡,致命的弱点也露了出来。
“换破甲锥!
照着腋窝猛刺,捅死这帮狗日的……”
见己方人员,也有不少抡手斧的,李鄂便出言提醒了一句,自家也丢到剑锏,换了从后腰处抽出的得自张都监府的那两柄破甲锥。
换了趁手的武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