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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归乡难(2 / 3)

的狠辣不惜命。

熊虎所率群狼悍不畏死,文治下的猪狗辈,却畏威不畏德,懂的躲闪全身之道。

宗相,你与洒家说说,这决死的战场之上,我方军民失了根骨里的血性,怎么来打?”

听到李二头陀的秉性之说,宗泽脸上的肃重,有一瞬变作了愧色。

而李鄂说的也确属实情,无论是荡北军还是禁军,亦或是汴京的民壮。

在上次的攻防战之中都有溃散的状况发生,李鄂麾下的汴京二十八宿,也有一个被斩在了城下。

能登城一次,对于金贼精锐而言,就会登城许多次。

李鄂所虑确属实情,一旦怯懦被刻到了骨子里,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李枢密,就没有好的练兵之法了?”

听到李二头陀将话题引到了兵员素质上,虽然知道这头陀话里有话,但宗泽也是不得不问。

“有!

而且已经有人在做了。

围攻江宁军的南军之中,有一個名为岳飞的统制官,宗相可曾听说过?”

听到李鄂提及岳飞,宗泽面色一变说道:

“李枢密此事再议,分田募兵,伤的是国之根本。

一旦士人与朝廷有了这样的嫌隙,金贼在侧,李枢密就不怕变出不可测?”

分田募兵,就是宗泽很忌讳的话题了,这法子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好到可以覆灭大宋文脉了,这种好,老宗泽承接不住,也不想支持。

“宗相高看文人了。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武夫造反抽刀便是。

变出不可测?

洒家不仅可以杀的大宋上下无人敢变,也能杀的大宋上下无人敢于置喙。

许多事,总要认个错的!

不认,自靖康始,武夫手中刀,便已经斩向了文脉。

洒家一直认为,文武可以并济。

若哪个让洒家觉着文人真的是不成了,逼的洒家挥动手中刀,那可不是杀几个立威就会封刀的。

洒家会杀绝文脉,无非典籍在那,换一群新的读书人,可能会读出不一样的道理。

同时,洒家在等一个机会,那就是武勋盖世的机会。

如今,完颜杲分兵,机会便来了。

汴京守御战若胜,洒家武功,大宋天下无人可制,莫说杀点文人了,杀个官家,也不是不成。

各朝废立,不都是从洒家这类武勋始的吗?”

听到李二头陀的歹毒心思,宗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见面前头陀顶着寒风立于城头,眼中布满风刀霜剑一般的杀气,宗泽顿时气馁道:

“看在老夫面上,李枢密终是要学一下制怒的。

道理都在典籍之中,典籍不变,读书人的道理便不会变。

观我大宋为政,也是历朝历代最为安稳的。

只因大宋太祖于为政一项,颇有见地,实属遍观汉唐之弊,才有的大宋新政。

如此百五十年时间,才有我大宋亿兆百姓,亿兆财源。

我大宋虽未复幽云,但百姓、财源,却是历代之冠,汉唐所不及也!

如此大宋文脉,虽有积弊,但李枢密荡涤一下,未尝不可为大宋再续命百五十年的。

青史留名与遗臭万年之间,李枢密还是要做一个抉择的。

如李枢密所言,若能击败城下金贼,枢密武勋,世所不及。

屠戮文脉,枢密一言而已,但文脉兴衰,枢密一言却不可尽决,只因我大宋文脉典籍毁之不尽。

枢密一世不过百年,文脉悠长,却已绵延千年了……”

听着老宗泽的软硬兼施,李鄂幽幽一叹说道:

“宗相所见长远,倒是合了洒家的心意。

只是,分田募兵事,却是洒家必行之事。

谁挡,洒家便杀谁。

因为这是洒家灭金、灭夏、灭草原诸部的根基之法。

兴许洒家荡涤一遍,以后便再无蛮夷南下了。

洒家有武功,也略懂文治。

只是洒家却无一良才,可改宗相口中典籍。

唉……”

听到李二头陀还要改儒家典籍,老宗泽只是一笑了之。

自张载、二程,到如今城中的国子监祭酒杨时,他们弄出了天理人伦圣君在上的洛学新支,只是并不为大宋文脉所接受。

改儒家典籍容易,无非动笔而已,但让大宋文脉接受所改之典籍,可就难了。

莫说李二头陀一介武夫做不成这个,便是孔圣亲至,也一样做不成的。

只因儒学千年,许多道理都在变,不变?

朝臣不许、圣君不容。

想及国子监祭酒杨时,没有被送出汴京城跟着二圣北狩,宗泽也不禁深看了面前头陀一眼。

许多事虽说没有实证,但大宋文脉造就了靖康,皇太后慕容氏伙同李二头陀毁了文脉在汴京的根基,宗泽还是可以看清楚的。

虽说王时雍的百官行述写的惨了一些,但宗泽对随二圣一起北狩的多数汴京官员,也是没有好感的。

只是对官员家眷的处置,皇太后跟李二头陀做的稍差,想着平时雍容的文脉女眷,过着与勾栏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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