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而言也不是一件简单事,鲁智深身边的人员调配,就是个问题。
发展至今,李鄂不找军师、谋士一类,也是有原因的。
只因武将容易满足,军师、谋士之类,对权位的贪婪更甚。
“二郎,史大郎跟花荣,都不是稳重的兄弟,你要看顾好。
石秀,倒是有胆又谋,可用。
二郎心思也够用,洒家就不说什么了。
只是二郎与扈家三娘子的婚事,还是要早早办一下的。
总不能尽睡些没有名目的女人吧?
咱们兄弟的杀孽虽重,但总归保下了大宋的汴京。
只要二郎不改朝换代,大宋国祚,会护着咱们兄弟的……”
听到鲁智深劝解,李鄂摇头说道:
“婚事,怕是不会有了。
哥哥莫要忘了那慕容家的大娘子,就这么着吧!
这些家事,待洒家回来再说,无非不缺女人……”
跟鲁智深谈妥后续,李鄂便出了铁佛寺,回了原本的小蔡府。
刚回到府里,还没等解甲,曹曚又急匆匆的到了府上。
“李兄,好消息。
昨夜金贼西路都元帅,谙班勃极烈完颜杲,也就是金贼斜野被箭射而死。
其麾下五大万夫长,咱们生擒了第二万夫长石盏舍,他也是完颜杲的近卫统领。
此人却是胆小怕事之辈,因斜野身死,便降了我大宋。”
听到生擒了斜野的第二万夫长,李鄂也顾不得卸甲了,眉毛一挑说道:
“曹兄,让同文馆多准备几个通译,明日洒家便出发北上。
有这个石盏舍在,兴许可以兵不血刃的取得大同府跟临湟府。
曹兄,人一定要看好。
今夜带上几个翰林医官,再审问一遍,若其脉象平稳,心脉不慌,大事可成矣……”
见李二头陀的脑子快,曹曚稍一沉思便说道:
“李兄,曹某打算带着二娘子,此次随你一同北上……”
曹曚不朝不晌的投名状让李鄂也是一阵错愕,便问道:
“曹兄,城中文臣联络过你了?”
“是啊!
只是此等色厉内荏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曹某不敢待在汴京城中。
唯恐李兄见诛于曹府啊……”
对于文臣的拉拢,曹曚这边的态度也是明确的,若宗泽宗相公拉拢他,他兴许还会考虑一下。
一些个之前就上不得台面的小文官,也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国之大义,这个曹曚就要笑了。
守御汴京不是国之大义,战后杀功臣就是国之大义了?
“嗯!
曹兄的眼界不错。
明日开拔的时候,曹兄便带人押着那几个文官一起随军吧。
这是名单,一个也不要漏了……”
说着话,李鄂便从胸甲下卸下了一个染血的皮袋,里面装的是一份名单。
曹曚接过隐有血渍的名单,再扫了一眼李二头陀胸甲下的数个皮袋,心里也是一阵庆幸。
这贼头陀出城之时果然做了防备,只怕城中文臣的谋划,全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万一李二头陀北上,他被城中文臣裹挟,想来这头陀杀曹家人的时候,不会皱一下眉头。
守城战至今,死在李二头陀手中的金贼,起码两千余,这还不算昨夜杀的。
一冬的功夫杀了三四千人,面前这头陀,在禁军中的名号,如今也可压住阵脚了。
只要有李二头陀带领,曹曚估计,即便遇上金贼马军,禁军士卒也轻易不会溃散的。
“李兄,姚平仲是否带上?”
想及此次去太原府,可能会遇到姚家将门的姚古,曹曚便多说了一句。
“不必!
那贼厮鸟急功近利不堪大用,姚家将门还是让姚家自己的血脉掌握吧!
这义子,终是不如亲生子的……”
送走了曹曚,李鄂这才开始卸甲,一旁帮着卸甲的曹茗、茂德帝姬、宝庆帝姬,见到已经被血渍泡烂的皮甲。
茂德帝姬赵福金,幽幽说道:
“郎君,父兄无德,反让郎君为大宋浴血而战。
若郎君北上见到福金父兄,且代福金问一句。
若无郎君护持,福金与母妃、姨娘跟姐妹们,是否需要随他们北狩?”
听到面前帝姬的问题,李鄂轻轻一叹说道:
“王时雍、徐秉哲的百官行述里讲的清楚。
他们本就要将大宋的官家、皇子、妃嫔、帝姬,以及宗室人丁,一网打尽的。
许多事,问了也是白问,不若及时行乐。
洒家此去北方,或许一月便回,也或许半年才回。
你们在府中,莫要受了他人蛊惑。
如今的大宋国祚未稳,东南人心丧乱。
免得洒家回来的时候,为难……”
卸了甲胄,换了干爽的衣衫,李鄂告诫了几女一番,便吃喝一顿及时行乐去了。
第二日换了皮袍辽甲的大军,带上几日口粮,便急匆匆开拔。
有了石盏舍这个斜野帅帐的第二万夫长,李鄂曹曚一行,先到相州赚了城外的金贼驻军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