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阿骨打的胞弟,完颜杲,也是洒家弄死的。
对了,金兀朮弄死没有?
别过几天新皇来了,给要了去,赶紧嘱咐杨再兴弄死他报仇……”
听到枢相李鄂数点战绩,岳飞也是一阵赧然。
金国俩太子一王叔,俱被这位李枢相弄死在了汴京城下。
可江南一带新皇所属的将校,却连金兀朮的几千铁浮屠都挡不住。
想及破了徐州,并驻在那边的粘罕部,岳飞担忧的问道:
“枢相,迎接新皇之前,最好还是克复徐州最为稳妥。”
听到岳飞还想克复徐州,李鄂白了他一眼回道:
“完颜宗翰此贼,虽说只是金国宗室,但他比阿骨打的直系要精明的多,而且会些文治手段。
在汴京,就是他在青城观,让汴京百官推举张邦昌为大宋新君,国号大楚。
张邦昌被射死在汴京城下,这贼厮鸟又在江宁府扶持了杜充的伪楚。
他在金兀朮攻略东南的时候,反率右路主力北进,可谓是滑不留手。
如今大宋东南、东北之地,可不止一个右路,粘罕部是前年来的右路伐宋之军。
去年秋末冬初来的新右路,还在大名府及山东一带徘徊。
洒家跟种二爷赚了辽四京,幽云一带还有一批金贼援军南下。
若金贼的两个右路合兵一处,再加幽云援军,仅是十万荡北军可不够看!
而且粘罕部,除了金兀朮的铁浮屠,以及数万辽地签军,主力并未失却。
若跟斡不离部对比,粘罕所部,至少有五万精骑的。
岳兄,夜战打了两次,成了两次,第三次可未必成呐!
说实话,洒家并无把握战粘罕部而胜之……”
分析了完颜宗翰的性格,又分析了粘罕部的兵力组成。
若粘罕部在徐州也发了大宋签军,闹不好人家还有十余万之数。
夜战、攻城战、守城战,李鄂都有些把握,但野战对上粘罕部的五万金贼精骑,他也是有把握的,只是结果却是反的,必败之局而已。
“枢相,那咱们就要抓紧募兵了……”
听完粘罕部的战力分析,岳飞的脸色也凝重了许多。
枢相李鄂所说,也是很现实的问题,金贼马战不可胜,也是摆在大宋众将面前的事实。
打阵战、伏击战、夜战,或是能废除马力的攻守战,宋军都是有些优势的。
但兵无常形,一旦谨慎狡黠的完颜宗翰,选择战机跟荡北军野战,大宋一方,如李鄂所言,致胜的把握还真是不大。
“所以要先觐见新皇啊!
三衙总帅曹曚,已经在荆楚川一带募兵了。
这次交接名单之后,要杀的人实在太多,总要给新皇一个交待的……”
听闻李鄂如此说法,岳飞也慎重的瞄了他一眼,这厮是要把新皇当做杀人的挡箭牌吧?
肃清江宁府残敌之后,在城外将该杀之人一并诛绝,李鄂便让计相李光将金兀朮在江南掳掠的船只分出两百艘。
载着被制成人彘杜充及其臣属,溯长江北上,去川渝之地做巡回演出了。
同时,这二百艘船只,也会载着曹曚在荆楚川一带所募之兵,沿江而下充斥荡北军的规模。
至于不多的海船,则是运载着辎重奔梁山泊而去,同时追问山东跟河北的实时战况。
李鄂要觐见新皇赵构也很麻烦,追着赵苟爷的逃窜路线去觐见,未免有些尴尬。
他这边只能让李彦先、薛庆两人,坐上舟船,先行去通知新皇赵构。
他自家却是在江宁府等候,江宁府之所以叫做江宁府,也是近些年才叫的,之前这里叫做建康府。
只因赵苟爷被追索甚急,想要讨个好兆头,所以才改建康府为江宁府。
李彦先、薛庆两人一来一回月余时间,但江南地的气温却不见下降,反而来了半月的梅雨天。
这时候,即便李鄂想去徐州战粘罕部,也轻易不敢出城了。
只因弩箭跟弓箭不同,弩箭寿命本就远短于弓箭,湿气过重,弩力不张,若在北方这样的问题便不存在了。
等了月余时间,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大宋新皇赵构,倒是很给面子,听闻李鄂这个枢密使肃清了江宁以南的金贼,便直接驾着近百艘海上战船,出现在了江宁府附近的长江航道之中。
看到了海上战船的规模,看到了沿途跟随的大小船只,站在长江岸上的李鄂,只能吐一口浓痰,以示心中的不忿了。
“枢相,莫要君前失仪才好……”
听到岳飞的嘀咕,李鄂不屑回道:
“有此海上战船百艘,还能让金兀朮带着五百艘船的财货回转江宁府,国之耻辱啊!
听闻韩世忠韩太尉,曾围金兀朮于黄天荡,差点覆灭他的十万人马。
有宋人给金兀朮指了一条故道,这厮才逃脱生天?
派人去寻这人,灭了他九族……”
李鄂嘴上说着韩太尉,韩世忠便带着一员女将到了近前。
“韩太尉,此乃……”
“若不是见你有些武力,今日见洒家不拜,便该就地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