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香被她戳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周夏荷赶忙挡到姐姐面前,“小月,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姐?那也是定亲后,他非要来讨好二姐,二姐每次都想拒绝,他扔下东西就走。二姐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总不能因为他给了东西,就说二姐愿意嫁给他吧?”
周小月咬牙,“你不乐意,你和人家说在家里吃不饱饭,让人家娶你过去?你不乐意,你让人家……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我这就回去告诉奶!你不是不乐意嫁过去吗?让奶这就去把婚给你退了!”
说完,一跺脚,拉着周小雅转身就往回跑。
周兰香和周夏荷傻眼了,工作还没着落,亲事就要黄了?
花忍冬叹口气,她本来是不想管这起子事儿的,可周小雅和周小月都跑回去了,到周姥姥面前一说,这事儿就别想瞒着了。
于是,严肃着脸道:“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既然闹到我这里了,身为妇联工作人员,就不可能不去查访,你们也别愣着了,先回去问清情况,如果真是有人逼迫你嫁给不喜欢的人,妇联不会坐视不管。”
说完,一手拉着一个,不给她们挣脱的机会就往周家拉。
这时候她的身份不再是周家的亲戚,而是要替妇女做主的妇联工作者,妇女的娘家人!
周兰香这时候也慌了,周家还没分家,无论是彩礼还是嫁妆,钱都是从公账上走,哪怕是女孩,出嫁时不但会把彩礼带回去,家里还会再给添上一些。
她那么说,只不过是想卖卖惨,让这个便宜表姐帮她去城里找份工作,不用再天天下地种田,可这表姐咋和她想的不一样?
真回周家一对峙,她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她会被她娘打死的,爷奶以后也不会再管她了。
越想越怕,周兰香使力想要挣脱花忍冬的拉拽,“二表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哪样,卖闺女就不对!我职责所在,哪怕是亲戚,也不可能看着别人卖闺女。兰香放心,这事儿二表姐给你做主,保准把亲给你退了,回头让你自个儿选个好人家!”
花忍冬却不听她解释,拉着人继续往周家拽。
周夏荷也急了,刚刚那番话是两个人商量的结果,真对峙到爷奶跟前,她二姐肯定不会替她兜着,到时把主意是她出的一说,她挨一顿打都是小事儿。
“二表姐,二表姐,你先放手,咱们好好说。”
花忍冬却不放,自从换了这具身体,又有了异能的滋养,她的力气都变大了,一手一个干惯农活的丫头,拉起来竟异常的轻松。
此时也刚走出来没多远,等她带人回来时,周小雅和周小月已经和周姥姥告完状又跑出去了,一进门就看到周姥姥黑沉着的脸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
“养不熟的白眼狼!从你说亲,相看,到定下来,我说过一句话,插过一次手没?都是你们一家关起门定下的,咋彩礼收了,就满嘴跑火车了?你们家收人家多少钱,我是影都没瞧见,换彩礼也是你亲娘换的,别赖上整个周家。以后再在外面满嘴喷粪胡咧咧,别怪我这个当奶的大嘴巴子扇你!”
周兰香被骂的羞愤不已,见花忍冬不再用力拉着自己,甩开花忍冬的手就跑回屋。
周夏荷被松开后,原也想跑回屋,可看奶奶气的脸都红了,干脆转身往外跑去,先躲了再说。
周姥姥还不解气,对着周夏荷的背影骂,“小没良心的,你别跑,去地里把你娘喊回来,我今天就要问问她都是怎么教孩子的,她自个儿卖闺女我管不着,也别教她闺女那套颠倒是非的本事,真不想过了,就早点把家分了,我也不用你们养老,以后日子好过赖过,都找不到我头上。”
骂完,老太太就坐在院子里喘气,花忍冬怕她气坏了,拉着她的手悄悄给她输送异能。
周小雅和周小月回来报信后就跑去地里找张云了,张云听了也恨极:天地良心,她是重男轻女,可真没贪闺女的彩礼,甚至还在老太太那没少给她争,这俩丫头咋能在外面胡咧咧呢?不知道的倒像她是后娘一样。
急三火四跑回来,奔着俩闺女的屋就冲过去,推门进去照着周兰香的脸就扇了几巴掌,“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家里那点脸都让你败光了。”
周兰香被打的嗷嗷哭,“娘,别打了,是小妹说,我说的可怜点,二表姐可怜我,就会在城里给我找活,我也是想有个工作,以后能有工资孝敬爹娘,才会那么说的。没想到二表姐非说自己是妇联工作者,把事情闹到奶那里。”
张云一听就更气了,再重男轻女,闺女也是她生的,在她看来花忍冬就是故意不给他们大房脸。
每次只要她来周家,周家就没有消停的,都是她这个搅家精,非要来搅别人家的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总插手他们周家的事儿?
刚出来想找花忍冬闹,就听周小月道:“二姐,你咋还胡咧咧?你跟二表姐说那些话,二表姐理你没?那些一听就假的话,别人听了也不会觉得是咱奶能干出来的事儿,最后还不都得当是大娘干的?如果不是你越说越过分,我实在看不下去,回来找奶评理,大娘的名声都得被你败坏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