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城外深壕,夜袭多尔衮大营。以娘娘宫方向的爆炸声为号发起进攻。一会儿,我叫张得贵给你调拨一批飞将军备用。”
吕品奇听了,一时有些愣神,没搞明白怎么是叫他夜袭多尔衮的营地,不过还在愣神期间,杨振就接着说道:
“但是,你务必记住了,你们发起的这个夜袭,是佯攻,是虚张声势,到时候唬住他们即可,牵制住他们即可。记住,不可强攻硬取,不可与大批敌人面对面硬碰硬。”
听到这里,吕品奇有些明白了,同时心下也有些黯然,知道夜袭娘娘宫的事情,没有他的份儿了。
但是杨振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只能遵从,而且方才李禄立了军令状了,他既然做不到这一点,也就不能再争了。
何况松山城东据说也被挖成了蜘蛛网一般从横交错的壕沟,夜暗之下,他的重骑兵并不比李禄的掷弹兵更有优势。
“卑职遵命!”
吕品奇只是思考了片刻,就躬身领了命令,然后叫了自己的从人,快速赶回南门准备去了。
“那么,李禄,夜袭娘娘宫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
吕品奇走了以后,剩下的就是杨振自己的原班人马了,都知道杨振先前叫人在娘娘宫做出的布置。
起码张臣对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他知道今晚夜袭娘娘宫这件事情只是看起来危险罢了,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当下,他对杨振的安排,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而李禄自不用说,杨振话音一落,他就立刻兴高采烈地抱拳领了命令。
娘娘宫地下埋设的万人敌,是他挖坑埋的,通往娘娘宫去的密道,也是他带着潘喜所部反复挖掘清理维护的。
若是事到临头,该摘果子了,这个差事却交给了别人,那又怎么能行呢?
杨振这么安排,正合他的心意。
杨振说完了对李禄的安排,接着对张臣说道:“张臣,今夜你带两哨火枪兵,随我到东门外鞑子营地附近埋伏。咱们到时候看一看情况,再随机应变。”
“都督的意思是——?”
张臣眼见杨振安排了吕品奇夜袭多尔衮大营,安排了李禄夜袭娘娘宫之后,仍然脸色凝重,若有所思,便开口询问。
这时,杨振叹口气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是知己而不知彼啊,敌人形势不明,叫人难下决心!”
杨振这番话让李禄和张臣两人都是一愣,心想,难道还有其他可能?
果然,他们两个很快就听到杨振又说:“今夜去娘娘宫的到底是谁,咱们没有准确的情报。我猜,即使不是住进了黄台吉,也一定是住进了满鞑子其他大人物。若以松锦军前形势而言,若非满鞑子伪帝黄台吉,那便是满鞑子礼亲王代善。
“炸了黄台吉,那自然天下大吉,炸了代善,那也是大功一件!不管被炸的是谁,满鞑子正红旗营地必然出兵前往娘娘宫救援,一旦主力离营或者陷入混乱,咱们可以再趁机夜袭他们一回!届时,我军大胜或不可得,小胜当无疑问!”
张臣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知道又是一个连环计,连忙躬身领了命令。
接下来,该传令的传令,该调兵的调兵,张臣、李禄两个人,马上忙碌了起来。
东门城头的城楼子,之前被满鞑子炮击,打得几乎成了废墟,只剩下几根立柱,顽强地屹立在横七竖八的乱木堆中。
杨振在东门城头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了,一边嚼着干粮,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午夜时分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