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的意思是?”
“卑职的意思是,此地易守难攻,我们既然夺回了,弃之未免可惜,而且,此营中有粮有水,也足以坚守!”
“好,既然可以坚守,那就先守一守。”
西屏山上的这个营地,对杨振来说,有点像是鸡肋。
完全放弃它吧,确实有点可惜,而且一旦放弃,迟早又要被满鞑子占去。
等到下次再被满鞑子占去的时候,想再这么轻易地夺回来,就再也不可能了。
但是要派自己的人马长期驻守在这里吧,却又有点棘手。
一来,自己此次带来的人马并不多,若是再分散一下,兵力就更加不足了。
二来,潘喜之前率部退出这里,也是有现实原因的。
这个地方虽然易守难攻,但却距离海岸有点远,很容易被敌人团团包围,然后阻断退路。
杨振想着这些事情,最后对看着他的诸将说道:“此地险要,的确该守。但是,要分兵驻守这里,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除掉李率泰的那支人马。唯有如此,才能让骆驼山与西屏山连在一起,今后可以相互支援。”
杨振说起了李率泰的那股人马,大帐中聚集的各个将领才骤然警觉过来,方才忙着打扫战场,处置岳乐,竟然忘了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这个时候,帐中诸将中地位仅次于张臣的张国淦说道:“没错。卑职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在这里打成了这样,复州城外的满鞑子大军有可能听不见,但是骆驼山下的李率泰,却一定听见了动静。”
说到这里,张国淦那张丑脸皱成了一团,拧着眉,挠着头,继续说道:“但是,奇了怪了,咱们在这里打成了这样。李率泰怎么不来救援他的小主子岳乐呢?!”
张国淦这么挠头一问,大帐中的其他几个大小将领,都开启了思考,纷纷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李守忠笑着说道:“呵呵,或许是天色已晚,西屏山情况不明,即使是听见了这里的响动,他也不敢在夜里出营吧!”
张天宝则笑着说道:“或许是,潘游击、王余祐千总他们已经奉命下山了,牵制住了李率泰那伙人!”
杨振听了他们几个的议论,撇着嘴,笑了笑,转头问张臣:“张副将,你说呢,接下来,咱们这里该当如何行动?”
这个时候,就见张臣看向了呆若木鸡地站立在一边的赵长寿,然后说道:“此事,还是要着落在赵长寿的身上。”
“哦?”
除了杨振以外,其他几个人听见张臣这么说,全都把目光转到了赵长寿的身上,静等着张臣的下文。
包括赵长寿自己,听见杨振身边的张副将提到了自己,也愣了一下神,从方才的失魂落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有些愕然地看着张臣。
然而,张臣点出了赵长寿的名字以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微笑地看着杨振。
“长寿兄弟,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一趟,你挑几个棚长,跟你一起,到李率泰那里走上一趟!告诉他西屏山大营遇袭的事情,就说固山贝子岳乐,命他立刻赶来增援!”
“棚长?”
面对杨振以商量的语气下达的命令,新附的前李率泰长随赵长寿,根本不敢提出任何不同意见。
但是杨振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又叫他心中一动的同时,感到有些不解,情不自禁地把其中最瞩目的问题提了出来。
“没错,这次你挑选出来跟你同去的厮卒,完成了同去的任务,回来就是棚长。至于你么,长寿兄弟,等你完成了任务回来,西屏山上所有新附的弟兄,都会归你指挥,编成一个三百员额的哨,由你出任他们的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