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只能由杨振出面进行裁决。
这样一来,他们每一个人如果想树立自己的权威,那就只能仰赖杨振对他的支持了。
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五镇江堡征东将军行营内的军议,一直从中午时分持续到当日傍晚才算告一段落。
除了设立安东团营,将石明雄的牢城营以及宋国辅的重炮队伍纳入其中,同时改编了忠义归明军,将沈器成、柳林以及林庆业的人马纳入其中之外,杨振也将征东先遣军所属的一些兵马哨队以及金海东路所属的一些兵马哨队做了调整。
其一,是掷弹兵团营的左营营官潘喜,被杨振点了名,要他选一哨掷弹兵,留守在镇江堡城内,并由他出任城守营的参将营官,协助仇震海组建城守营。
其二,跟随杨振已久的亲兵把总官麻克清,也被杨振提拔为千总官,被安排进了镇江堡城守营,接手指挥一哨从火枪团营遴选出来的火枪手。
其三,许廷选及其所率的一哨人马,同样进入了杨振的视野,被杨振亲自下令转隶安东团营,作为一哨斥候轻骑兵编入新成立的镇江堡城守营使用。
正月初七日夜的那场出击清营作战,不仅为杨振所部兵马缴获了大批人口丁壮粮草财货军需物资,而且也为镇江堡内的守军们缴获了大量马匹以及清虏从和宁国抢来的牛羊牲口。
特别是那些俘获的数以千计的各种马匹当中,就有三四千匹膘肥体壮而且品相上佳的战马。
有了这么将近四千匹可以骑乘的战马,安东团营就可以就地组建一支数量适当的骑兵队伍了。
毕竟接下来,从镇江堡派出去的哨探队伍,总不能徒步深入敌后,或者硬生生等到冰雪融化等到鸭江可以行船那一天吧。
不过术业有专攻,对于留守镇江堡的各路人马,杨振并不指望他们能训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来。
因为这是不现实的。
毕竟仇震海出身水师,潘喜率领的主要是掷弹兵,而宋国辅、石明雄二人又是新降之人。其他协防镇江堡的大队人马,又以安应昌、柳林的人马居多。
所以,杨振并不准备将那些缴获的战马全部留在镇江堡城,事实上,留下的只有精选的几百匹而已。
与此同时,为了补偿许廷选那哨人马调离庄河堡的损失,而且也是为了奖励祖克勇率部勇夺岫岩堡的功劳,杨振将镇江堡外俘获战马当中的一千匹,划拨给了庄河团营使用,叫他们进一步扩大东路所属轻重骑兵营的规模。
至于剩下的骑乘用战马以及大量的挽马驮马,则全部分配给了几次大战当中取得缴获最多的征东军各个团营。
可以乘用的战马,多数分给了张臣统领的火枪团营,其他的挽马驮马则分给了预备携带带量辎重班师南下的掷弹兵团营和炮兵团营。
有了这些战马以及大量挽马和驮马的补充,即使携带大量重炮与缴获南下,杨振也不怎么担心路程了。
就这样,崇祯十四年正月十五日的军议之后,整个镇江堡周边的各路人马,立刻进入了一个大调整的阶段。
被点名留守镇江堡的各路人马,在仇震海的直接指挥之下,开始了整编成为一个安东团营以及各种移防换防接防的进程。
而被杨振要求跟随自己撤离的其他各路人马,则纷纷做起了在月底前走陆路班师的准备,清点各种准备带走的人口和物资,打包各种准备带走的军械和军需。
至于祖克勇、俞亮泰两人,则在镇江堡军议结束的第二天上午,就率队带着杨振让人交割的部分战马与饷银,先行赶回自己的驻地去了。
唯有沈器成、林庆业两个,陪着沈器远的心腹谋士安五伦,一直留在镇江堡内,没有向杨振请辞。
尤其是安五伦这个沈器远派来的心腹行人,自从到了镇江堡城以后,始终是看的多,说的少,听的多,说的少,尚未单独前来拜见杨振。
杨振知道他受沈器远委派前来,绝不会仅仅是为了向自己道贺,肯定有别的事情。
只是杨振一直忙于处置临行前各种军务,也没有来得及专门抽出时间单独召见他。
到了正月十八日一大早,杨振这边班师南下的繁琐军务刚刚梳理布置完毕,正准备叫人去请安五伦前来,结果,前去请人的仇必勇刚出辕门,就遇上了联袂来见杨振的仇震海、沈器成、林庆业、柳林与安应昌。
得知这几人前来拜见自己,杨振原以为他们是来商议忠义归明军协防镇江堡城之事呢。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人一来到杨振的签押房,所商议的事情,竟然是一起帮安五伦当说客,请杨振答应李朝兵判兼北方二道兵马都元帅沈器远的一个请求。
安五伦这次奉命前来镇江堡城拜见杨振,果然并非单纯的道贺,而是另有重任在身。
而沈器远交给安五伦的这个所谓的重任,竟然是要求杨振与他们沈器远家族联姻。
而且联姻的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沈器远自己的继室所生的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