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对?方给了自己两个金贝的缘故!
太傻了,太笨了,要是因为逃走?被抓住活活打死再?装麻袋里?丢掉,那也是活该!
红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把上?衣往下拽,露出一片胸脯,又整理了下头发,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打手就过来了,声音威严:“干什么!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
红菱娇笑两声,“好哥哥,你知道我的,我这一天接上?十几二十个客人都照样没事儿人,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哪里?比得上?你啊,正巧我那同房的姐妹不在,要不,哥哥进来说?话?”
打手顿时笑骂了一句骚货,目光露骨,红菱也坦荡荡挺起胸脯任由他?看,换作往日这人也就被她?勾来了,可今儿个,打手想了想,说?:“你还是回屋待着去,妈妈跟那女人还没出来呢,一会儿瞧见我不好好看守,少?不得要罚我。”
完了冲红菱挤眉弄眼的暗示:“等下午的,让你瞧瞧好哥哥的厉害!”
红菱娇嗔两句,这才转身回房,门关上?的瞬间?,她?面上?的笑便消失不见,低声骂道:“挨千刀的畜生?。”
她?觉着自己问了这一句,算是仁至义尽,再?多的没了,这两个金贝也是货银两讫,是死是活她?都没那么大本事管,爱咋咋地?吧。
她?得再?休息会,在这不夜城,低等倡伎病了没人管没人问,她?没资格生?病,只能靠睡觉来缓和。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进来,红菱想着许是先前勾搭上?的那打手,这些人跟发情的公狗一般,随时随地?都能上?,可她?现在很困,不想多说?,于是直接把腿分开,意?思是让对?方随意?了。
“红菱,快醒醒,红菱?”
女萝摸了摸红菱的额头,一片滚烫,只好将红菱从床上?抱起来,红菱晕晕乎乎分不清今夕何年,恍惚中自己好像又变成?了小孩,那时阿娘还没死,她?皮的一身泥巴,阿娘一边生?气骂她?,一边轻轻给她?擦去脸上?脏污。
后来阿娘病死了,爹急赤白脸想娶老婆又没钱,就把自己给卖了,卖了五十个银贝,爹走?的时候头也不回,她?又哭又喊又追,好几次想跑,都被抓回来毒打,其实她?也知道,她?让人睡一次也就几个钱,这辈子怕是都攒不到赎身的五十个金贝,可那又怎样呢?
她?要是不做这梦,她?活着还为了啥?
“娘……”
是谁抱着她??这样温暖轻柔,跟阿娘一样。
满妈妈站在门口,用绸缎做的帕子捂着口鼻,嫌弃这满屋子的味儿,“我说?,姑娘,那后楼贴心懂事的丫头可不少?,要多少?有?多少?,给你安排上?十七八个也使得,你却要个低等倡伎伺候,不是自降身价么!”
红菱虽泼辣,实则身材瘦小,顶多有?八十斤,只少?不多,为了防止伎子逃跑,不仅不给她?们裤腰带,连饭都少?给,怕有?了力气就生?出异心。
因此女萝轻轻松松将红菱抱起这行为令满妈妈头疼,她?对?女萝态度这样好,全是为那张脸,为一个月后的极乐之夜,女萝乖乖听话自然最好,可这身板儿,轻而易举抱起个人,未免力气太大,毫无?女儿家的柔美!
“哎呀,行了行了,姑娘,你可快撒开手吧,这病气要是传染给你可不成?!”
满妈妈上?去扒拉女萝,“我这就让人给她?看看,保管让她?活蹦乱跳的到你身边伺候,成?不成??”
女萝心里?还惦记阿刃,同时不想跟鸨母撕破脸,便暗示当车留下一只分身螳螂跟随红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得知。
一楼那两个被打死的男人已经叫抬了出去,阿刃呆呆地?站在那,女萝喊了她?一声,她?立刻跑到她?身边,委屈地?抓住女萝的手。
她?知道自己笨,又不会说?话,怕坏了阿萝的事便从不开口,但跟了阿萝这么久,天天被她?教?着读书识字,见识了大千世界,阿刃并不像从前那样木讷呆滞,她?心知自己把人打死怕是要给阿萝添麻烦,因此委屈又不安。
满妈妈对?阿刃很是不满,女萝则看了眼正在擦地?的几个龟公,嘴角微微扬起,对?满妈妈说?:“不过死了两个打手,又不值什么钱,再?招也就是了。”
没人会想到她?如此不将人命当回事,满妈妈想说?些什么,女萝回握阿刃的手,道:“我家妹子天生?神力,手上?稍有?个不注意?便可能弄死个人,但是,你们为何要惹她?生?气呢?”
阿刃虽力大,本性却温柔善良,修炼时无?法自控,连碰同伴们一下都不敢。正因为变强了,所以才更害怕伤害别人,能让她?出手打人,必定是旁人的错。
这话说?得简直蛮不讲理,满妈妈心有?不满,终究是暂时忍耐,等过了极乐之夜……
于是皮笑肉不笑道:“姑娘说?得是,这前楼污秽,姑娘还是同我去后楼罢。”
阿刃隐隐感觉不对?,她?总觉得阿萝要做很危险的事情,下意?识便不想让女萝随满妈妈走?,满妈妈没说?话,静静等待,这胆子大的姑娘,满妈妈可不是头一回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