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没说?完,琼芳便甩开了她的手,恨恨地盯着女萝,跺了下脚:“我不懂!妈妈,你就看上这么个女人??她这样高这样壮,我看着都要?吓死了,男人?怎么会喜欢?你若是器重她,咱们风月楼才要?完了!”
满妈妈却像没听到,对女萝说?:“这是琼芳,飞雾那小蹄子忘恩负义跟人?私奔后,风月楼便一直是琼芳撑着,你可别小看她,若是到了极乐之夜,你还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可就别怪我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被打死的手下可以暂时不管,善嫣有自己的脾气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极乐之夜即将到来,满妈妈要?先确保自己能在极乐之夜全身而退。
说?完又告诉琼芳:“我只是要?她做头?牌,又不一定到了极乐之夜还是让她上,倘若她瘦不下来,或是愚笨不堪什么都学不会,说?不定,到时还是选你呢。”
原本?气得要?命的琼芳听了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妈妈此话当真?若是我比她厉害,便选我?”
“这是自然,我哄你做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好?姑娘,无论?是谁出人?头?地,风月楼都沾光不是?”
琼芳顿觉事情有了转机,在她看来,这个善嫣是决不可能超过自己的,自打飞雾逃走,她心中便认定自己是头?牌的不二?人?选,如今半路杀出个拦路虎,让她就这么放弃,绝无可能!
琼芳怒气冲冲的来,喜出望外的回去?,女萝问:“妈妈这是要?挑起我跟这位琼芳姑娘之间的争斗?”
“这说?的什么话,姑娘,你可知道?头?牌与低等倡伎的不同?”
满妈妈笑笑,不以为意道?:“低等倡伎为了几个钱就能大打出手,如姑娘这般,琼芳这般,自然不必为这几个小钱争斗,你们要?争的,便是谁更美,谁的腰更细,谁的腿更长,谁的身子更软。谁更符合男人?的喜好?,谁就能得到更多的拥护者?,风月楼可不是小孩子玩乐的地方?,入了倡门,便再无回头?之日。”
“趁着年轻,趁着貌美,姑娘还是好?好?考虑我的话,千万别等到人?老珠黄,只能沦落成低等倡伎时再来后悔,到那时,你便是向?恩客吹嘘自己年轻时有多出色,人?家也只会当你得了失心疯。”
“你的价值,要?由男人?来决定,由不得你自己。烟花之地,清高孤傲可不会长久。”
鸨母们不爱看自家姑娘彼此友好?,她们就是要?攀比要?竞争,要?想方?设法?抓住男人?们的心,这样才能为她带来更多的收益,要?是她们彼此团结信任,彼此扶持,那她们还需要?男人?么?还会为了男人?争抢的头?破血流么?
她们会不顾一切想要?逃走,想要?自由,这怎么能行?
满妈妈虽还笑着,眼神却渐渐冰冷,“姑娘可别学飞雾,她也如姑娘一般,心比天高,可惜是个丫鬟命,好?高骛远,总是要?吃苦头?的。”
阿刃在边上听得屡屡想要?动手,满妈妈一走,她便气呼呼地朝女萝走来,眼巴巴看着,似乎是想听女萝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女萝抬手摸摸她的头?:“刚才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呀,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阿刃力气大,再加上心性简单,意外地适合修炼,但她决不会恶意伤人?,能将阿刃惹怒,那两名打手还不知做了怎样的恶事。
话音刚落,她想起房内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你可以先出去?了。”
云湛见她敢跟满妈妈讨价还价,早对女萝有几分畏惧,但就这样出去?,他也怕妈妈惩罚,便有些犹豫,只可惜女萝对他并不心软,问:“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等房内只剩下她们俩,阿刃一定要?拉着女萝的手才肯说?话,她性子比较闷,女萝不仅教她修炼,也教她读书?识字,长时间下来,阿刃的语言表达能力提升很多,遇到事情也能自己做主思?考,只是本?性单纯,看到有人?被欺负,还是会冲动。
女萝不认为这是缺点,她只叮嘱阿刃,做事情要?量力而行,帮助别人?的前?提一定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阿刃暴起失手将人?打死,女萝一点都不认为是她的错。
事情还要?从昨日说?起。
名叫彭明的龟公负责安排阿刃干活,他自以为高贵,瞧不上阿刃这样身材高大健壮的女人?,言语间颇有些不干不净,拿阿刃跟风月楼其他伎女比,说?她粗手粗脚不好?看,又说?她脱光了衣服也没男人?愿意睡。
阿刃充耳不闻,只认真干活,要?她搬假山她便搬,要?她抬石头?她也抬,总之无论?彭明故意刁难找多重的活儿,她总是能很快干完,气得彭明干瞪眼。
干完活没事情做,阿刃也牢记女萝跟她说?过的悄悄话,不要?往前?楼跑,免得遇到坏心眼的男人?,好?不容易熬了一天,阿刃焦躁地想去?找女萝,结果彭明又叫她干活,这一回却不是做些粗重的活,而是让她去?给前?楼后院染病的伎女灌药。
满妈妈花钱买的人?,若非病入膏肓,是舍不得丢的,可在这种地方?,低等倡伎染上脏病能治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满妈妈可舍不得在她们身上花太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