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势必要好好教训这个低贱的倡伎,要她明白她是在跟谁说话!
分身?螳螂见斐斐有难,立刻现身?,被邹羿一剑劈成两?半,斐斐气得快要发疯,这才有了邹羿掐她脖子将她摁在桌上那一幕。
讲完这些,斐斐有点心虚,她抽噎着:“我、我就是不喜欢他?,难道不行?”
女萝摸摸她的头:“当然行,可你?下?回要记住,不要再辱骂他?人的母亲姐妹,咱们在不夜城待了这么久,看得还不够明白么?”
谁不是旁人家的姐妹女儿或母亲?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卖了进来,还不是被抛弃,被吸血,被连皮带骨吞的一点不剩,羞辱男人的女性亲眷并不能伤害到他?们,这是女萝早就发现的事实?。
那些喊着爹别卖我,夫君别不要我的女人,她们在这不夜城虚假残酷的繁华中一点点腐烂,从?身?体到灵魂,最终彻底消亡。
斐斐哭着问:“那我骂什么,大家都这样骂,骂他?娘的,骂逼养的,骂俵子荡妇,全家倡伎。”
女萝为她擦去眼泪:“嗯,我知道这不是斐斐的错,我也知道,斐斐一定能改。”
斐斐死死抱住她不肯松开,女萝淡淡地朝邹羿看过去,藤蔓将邹羿举到半空,邹羿眼神惊恐,四?面八方的藤蔓化为利刃,尖端闪耀着寒光,正对准了他?。
“你?看,他?其实?一点都不可怕,也并不强大。”
一根藤刺瞬间刺穿邹羿一条腿,他?眼球瞪得快要凸出?眼眶,鲜血四?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斐斐根本不怕,甚至兴奋的跃跃欲试。
又是一根藤刺,这回刺穿了他?一只胳膊,紧接着是剩下?的腿跟胳膊,邹羿的四?肢都被藤刺贯穿钉在半空,女萝取出?濯霜的秋尘剑,递给了斐斐:“杀了他?。”
斐斐吓了一跳:“什么?”
“杀了他?。”
女萝又重复了一遍,斐斐费力?托着秋尘剑,半晌,有些怀疑:“杀了……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有我在呢。”
这句话给了斐斐力?量,她吃力?地举起剑,女萝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将秋尘剑捅进邱羿心头!
与此同时,藤刺扎入魂魄,迅速吸收完毕,遥远的离火宗,邹羿的命牌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这是斐斐第一次杀人,从?前她只是挖出?他?们的眼睛,因为她讨厌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可她又没有那样的能力?,她知道龟奴严黑喜欢自己,所以跟严黑做了交易,严黑负责弄来药,并且帮她处理尸体,她委身?给他?,每挖出?一对眼珠,就陪严黑睡一次。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
“我能给你?什么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小姑娘茫然地问着。
女萝摇摇头:“我只想你?变得更强,再也不被人欺辱。”
斐斐哇的一声又哭了,女萝愿意为她杀人,至此,她总算是彻底信任了她,抱着女萝便是一顿大哭,边哭边稀里糊涂说了一堆奇奇怪怪语无伦次的话,女萝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当车也围绕着两?人飞来飞去。
随着斐斐哭声渐渐变小,女萝耳朵微动,几?不可见地朝门口望了一眼,随后带着斐斐坐下?,问她:“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何那样讨厌非花了么?”
“你?不要跟她好。”斐斐拉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她是无情无义的人,今儿跟你?好,明儿你?出?了事,她便会?立刻把你?忘了!除了她自己,她不在乎任何人!”
女萝沉默片刻,问道:“跟飞雾有关系,对吗?”
过了会?儿,斐斐才轻轻点了下?头。
她与非花、飞雾,三人曾是极好的朋友,她们一起弹琴一起跳舞,即便妈妈们不喜欢她们如此亲近。
“后来飞雾失踪,满妈妈说,她是跟人私奔了……我才不信!骗人!飞雾决不会?丢下?我跟非花一个人走!可非花,非花却一点都不在乎!”
斐斐的眼睛里又开始蓄满泪水,“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过自己的日子,她还是那样关心我,可我却如鲠在喉,我没法原谅她,她怎么能把飞雾给忘了?!”
“所以我再也不要跟她好了,她会?忘记飞雾,那么总有一天也会?忘记我。”
女萝温柔而又难过地凝视着斐斐,斐斐靠在她怀里,拉着她的手?,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飞雾失踪后,我拼命陪客,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我想通过他?们找到飞雾,哪怕是尸体也可以,我想知道她在哪儿,她去了哪儿,她还活着没有!”
“可是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她就这样消失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下?……”
女萝轻声道:“飞雾从?没有离开过你?,她一直都在保护你?。”
斐斐大吃一惊,“……什么?”
“严黑处理尸体做得并不高明,有心人怕是稍加探查,就能查到广寒阁。是有人在严黑弃尸后,将尸体重新处理了一遍,令其看起来是魔修手?笔,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飞雾。”
斐斐愣住了:“怎么会?……她既然还活着,为何不跟我联系?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