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无数无辜的女人因此惨死——”
“那又如?何?呢?”阿净煞疑惑地问,“他们是想要解除我的封印,这是值得被赞赏的忠诚,凡人也好修者也罢,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蝼蚁,能够为我的苏醒献上生命,她们应当对此感到骄傲。”
女萝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与阿萝和好,再续前缘。”
阿净煞想都?不想便这样回答,他望着女萝,薄唇扬起愉悦的笑,“我爱阿萝啊,所以无论以什么?做代价,都?想要挣脱封印,重新找回阿萝。”
他是真心?这么?认为——女萝意识到。
面对这样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魔,奢求他去共情?凡人,是绝无可?能之事,女萝哑口无言,半晌,问道:“你以须弥大秘境为饵,引诱修者们前往……”
“杀了他们,将修仙界的清灵之气尽数转化?为魔气,我便可?以降临人间,这样才能去找你。”阿净煞高兴地叙说?着,“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阿萝竟然亲自?来到我身边了,为阿萝做再多事我都?甘之如?饴。”
女萝摇头:“你不是为了我。”
阿净煞:“怎么?不是?阿萝,你看我多爱你,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那些人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啊!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重返人间,我对你的爱就是这样,即便毁天灭地,也心?甘情?愿。”
“我愿意为你被封印,也愿意为你苏醒,阿萝,难道你还感受不到我的真心??这世上再无人会像我一样,待你这般好了。”
望着女萝略显苍白的面容,阿净煞知道她的内心?定然有所动摇,于是愈发?温柔,“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在?这里度过无数个幸福的日子,即便是在?那件事之后?,我依旧念念不忘。阿萝,不要拒绝我,到我身边来吧,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我发?誓,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绝不会再滥杀无辜,一定做个好人。”
“你的那位朋友,还有你养的小蛇,我向?你保证,不会伤害她们,会将她们平安无事送出魔界,这样可?好?”
此时他已走到女萝面前,温存地握住她的手,这双手与从前一起于人间生活时大有不同,那时她的手宛如?羊脂白玉,细腻娇嫩,柔若无骨,眼?下这双手虽依旧修长,握在?掌心?却能感受到上面的茧子与细细密密的小小疤痕。
阿净煞无比怜惜,一阵红光闪过,女萝双手上的茧子与疤痕尽数消失,阿净煞微微弯下腰,保持视线与她齐平,显然以为女萝已被自?己?说?动,谁知正在?他想要抱一抱她时,胸口处陡然传来一阵刺痛!
缠绕着生息与神火的藤刺毫不留情?将他胸膛穿透!
女萝随即松开手,后?退数步,冷冷地看着,阿净煞并未生气,也并未死去,他轻笑:“阿萝,你以为我是休明涉么??可?以这样随意地被你杀死?”
紧接着,他慢慢拔出胸膛藤刺,随手丢到一边,胸膛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他很是纵容地说?:“阿萝若想杀我,更该留下,这样才能随时找准机会。阿萝要爱我,哪怕是假的,如?此才能迷惑我,令我不设防。阿萝还要真心?待我,我爱阿萝爱到无法自?拔之际,说?不定便会告诉阿萝,要怎样才能杀死我。”
女萝已被他惹怒到情?绪几近失控,她一字一句自?牙缝中挤出话来:“你爱我?”
“爱我,怎地不在?与我做凡人夫妻时,不杀我?”
阿净煞沉默片刻,最终选择诚实回答:“阿萝,那时我不能不杀你,只有你死去,我才能作为魔尊苏醒,否则我便永远只是个凡人。”
“那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再不必分开,如?今已无人能够阻碍我们。”
女萝怒极反笑:“那你证明给我看。”
阿净煞立刻道:“如?何?证明?”
“不是说?爱我吗?那么?就证明你的爱不是随口说?说?,去为我奉献为我牺牲为我死。你当然可?以爱我,但你的爱必须有价值,有功效,起到作用,否则便是不被需要的垃圾。”
女萝昂起头颅,此时她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傲慢,“去死吧,现?在?我只想你死,你死了我才开心?,为了让我开心?,你应该什么?都?愿意做吧?”
她没有怀疑阿净煞的“爱”,但他对她的爱建立在?他身为魔尊的基础上,他先是要确保自?己?的权势地位不变,然后?才来爱她。所以哪怕“爱”,在?凡间时,他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杀她,因为在?他心?中,权力永远大于爱情?,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女萝不会被这样的“爱”所欺骗,因为“爱”需要女人妥协,需要女人不去思考,需要女人被驯化?,也需要女人欺骗自?己?。否则她们一旦睁开眼?睛就会发?现?,爱是多么?可?悲又薄弱。如?果不去粉饰太平,就会被现?实的痛苦刺瞎眼?睛。
爱就是人类世界最大的谎言,是针对女人的最大谎言。
女人根本就不需要爱,至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