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为难,只得抹开嘴轻声唤道。
肖钰没有理会他,反倒看向陆绮珊:“绮珊,麻烦你联系医务人员替我大哥处理下伤口,待他醒酒后再让他回去。”
陆绮珊闻言道:“你待会儿不留下来见见投资人?我爸能帮你……”
“外头人多眼密,不适合长聊。”
肖钰挑眉瞥了眼许汐白:“把这种随意勾搭人的贱胚留在这,就是个隐患。天色不早,得趁着家仆没休息,好好毒打他一番长长记性。”
“哼……他就是欠打,腥骚味都快扑到我脸上了。”陆绮珊嫌弃地看着许汐白凌乱不整的衣衫,抱臂讥讽道,“一定要狠狠地打!下次见我看他还敢不敢瞪我。”
随即,许汐白的衣领被肖钰抓起,踉跄跟着那人走向停车场地。
“哎……钰哥哥,你要将我送人?”
许汐白刚要辩解,就被推着倒向副驾驶室里,脑袋磕碰到车顶。
肖钰动作迅速,也不等邵管家回来就启动了车。
“我……我不想……”
用食指勾起许汐白的下巴,肖钰垂下眼睫含愠道:“那是我搪塞的话,你还不懂。许汐白,你还算有点胆子,敢砸肖容钧那货。”
“……他扑过来要强了我,我不愿。”
肖钰哼笑两声,与他对视:“做得好。”
第17章 要罚你
浓郁的香水氛香飘拂过鼻腔,许汐白眼神悄然曳动,缓慢与肖钰距离拉远。
那种张狂而具有侵袭力的气味只能来自陆绮珊,昂贵的品牌,以及刻意涂抹在最能被嗅到的锁骨处。
肖钰整个人浸在那股香味里,让许汐白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能浮现出女人的妖娆姿态。
他别过脸,在座椅里仰面躺下,半天没支声。
肖钰从喧闹场合里脱身,刚坐进车里就觉察到空气不太清新,他凑近袖口闻了闻,而后脸拉下。
“肖爷搂人的姿势娴熟至极,当然会沾到女人香。”
许汐白从玻璃反光中瞥见肖钰的动作,心怯地道了句。
他还未能,从肖钰那变态大哥的骚扰中冷静下来。
或许肖钰没做错什么事。
人家忙新店生意游走于宴会场,眼睛盯着投资商与酒盅交错还不够用,哪有闲心去关心他这么个外人。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他感觉肖容钧扑过来的那一瞬内心还是起怨。
肖钰所说的喜欢,只不过像对待宠物,和附属品一般。
刚才但凡打动声小一些,贵宾休息室里的人注意不到,他会被肖容钧怎样欺辱还说不准。
情急之下搬出肖钰,也是无奈之举。
可这心里头……
别扭,委屈又惊魂未定,汇成一潭烂泥潭。
“肖容钧碰你了?”
许汐白假装自己没事,托腮淡然道:“没……”
肖钰见那人始终不愿意转过脸来,就透过车窗反射与许汐白对视上。
“呵,习惯骗我。”
肖钰掰着许汐白的下颚,以俯视的角度凝望着对方:“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还说若他敢碰你,我不会放过他。”
许汐白能闻见肖钰唇边溢出的酒涩感,被一群趋炎附势的商人缠上,无论怎么推脱还是得略微饮上几口。
肖钰的酒量一般,很一般。
上回喝醉酒回府中,男人拒绝管家搀扶硬是闯入柴房里,那脚步歪扭七八不成规律。
许汐白在第二天忍不住问起邵管家,肖爷喝了多少酒,遽然知道三两白酒就能将肖钰放倒。
那可是三两啊,不是三斤!
若是用逢年过节使用的呈酒器皿去装,也才稍稍到杯口,对于酒量平平的人来说也算微醺。
许汐白对酒局比较熟悉,清楚如何不动声色的挡酒躲酒,但他不了解肖钰被带到主桌时喝了多少。
男人保持着上半身直立的姿态,像是在强装清醒,嘴里念叨着:“许、汐白……肖容钧那人精虫上脑的缺德事干的太多,你以后少与他接触,看都不准看他一眼。”
“砰——”
肖钰手臂酥软,体内还没消耗掉的酒精顺着血液流动,遍布全身。
他歪倒向方向盘,双臂收紧勾唇看着许汐白:“听到了没。”
“……是,肖爷、我知道错了。”
“我没有说你错,是他逾越与我相处的底线。”
肖钰领着许汐白先离场,邵管家似乎都还没注意到主子没了踪影,还在宴会厅里焦灼等待。
“他最喜欢碰我的东西,混账一个。”
听见发动机启动的轰隆响,许汐白懵怔看了肖钰眼:“钰哥哥,你……可是饮下不少酒,要自己开车么?”
司机师傅一般会找个闲凉茶馆静静待着,等候邵管家招呼,现在看不到人影。
“喝了酒,和我开车有什么关系,你质疑我没法回府?”
呵……呵呵。
许汐白扯了下嘴角,竟无语凝噎。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只能说这个时期的人胆子太大,非得作死!
他也拦不住肖钰,伸手想去拉车门,眼神躲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