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又神色紧绷的厌世模样。
那缠绕绷带丝毫不影响少年的魅惑,三角链条式的内搭显露酮体,那人渐渐覆上,跨坐姿态。
“抱我,钰哥哥。”
那是从烧伤科病房转出去分配到的贵宾房,隔音很好,也无人敢在肖爷在时闷声闯入。
衣服是元太太托人送来的,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装扮仅供给特殊场所,看到的第一眼,肖钰的脑子里翁地巨响。
用粗糙掌心包裹着纤细脚踝,蛮横无节律地拽向自己,舐着香津。
按照常理,男人应当觉得怪异。
毕竟许汐白从不是精心雕琢自己勾引男人到这种地步的人,那类衣服也不应该出现在病房内。
但方才递给肖钰的水杯里掺了点猛药,用元太太的法子总是稳准狠,将男人最后那点理智都消散,视线中恍如有无数个许汐白的分身。
今日是肖钰与陆绮珊订婚宴的前一天,准确来说时针再转动过整一圈,就到了陆小姐真正艳压群芳的时刻。
就算放在现代,悔婚无需承担法律责任,可名门之间,悔即结为一世仇。
晚八时,肖钰独自来病房里探望,就被早早准备多时的情人绊住手脚,成了开头那幕。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目光流转暗示出每句要说的话。
肖钰慌神间想着,他不能离开我。
主动靠坐的身体,泪眼婆娑望向他,道不尽的哀求与不舍:“钰哥哥明日……你真的要承诺娶她么……我不要,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离开家去往部队的时候,肖钰没觉着换个地方住有多凄凉,反正无人日日牵挂他,无人等,无人在意。
莲妈再亲,也是有自己血缘至亲,而他算什么。
可真到了订婚前夕,应下陆司令要求宴后要搬去陆家适应的条件,肖钰心里涌现酸涩。
关了许汐白两个月,就像是吃饭喝水成了习惯。
这人犯错了送回柴房,他就往黑漆漆的那片走近,若是在自己房里侍寝,他步子亦会走的快一些。
就连现在,他腰间仍别着要锁住那人的手铐。
几日未见,许汐白眼角那颗滑落的星辰,似坠入他心底。
不言不语间,迷恋的滋味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任由少年的急切相拥推动着走。
“汐白……你当真舍不得我……”
他在许汐白身上留下烙印,沉湎于那醉人的风情与夜色。
吻过眉稍,再吻月。
肖钰想教会他安分守己,便将手铐一段连带着少年的细腕子扣在床沿上,笑意里带着些掠夺之意。
“你早该知道的……只有我……只有我是你的天……”
两人若始于初见时,许汐白能够流露出现在的几分缱绻顺从,他可能真的愿意舍弃虚无缥缈的头衔,诚心娶心上人。
他心里有怨,也有苦楚。
头埋在许汐白的肩头上难得服软一次:“汐白,你说你爱我……我就不娶她了。”
许汐白的手指穿过男人的柔顺乌发,声调如幻梦中降下的天籁之音,柔调荡在耳畔,眼中含笑:“我爱你啊。”
先是轻柔地戳碰,再用细语穿透过男人的身体,有着绝对权势的肖少爷此刻脆得像张薄薄的糖纸。
旋即,二人纠缠在一起,忘却时间地点和主奴间的界限。
许汐白莞笑,谈及男人刚才的许诺,似乎刻意重复遍:“钰哥哥,你答应我的,不娶陆小姐。”
“我不娶。”
被爱与欲的火种焚烧着的男人口无遮拦,肆意在病房中吐露藏在心底的爱意:“汐白,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我厌恶看向你的每一个人,恨不能将他们统统送入墓地……”
“汐白,你太冒进,又让人捉摸不透,可是我恰巧喜欢你的每一点。”
“好想将你带去我母亲的灵樽前,让她看看你……”
呼吸粘连,话语停滞,最后只剩下缠绵。
随着许汐白呼出的一声娇颤,陆啸不带任何犹豫地踹开病房的门。
几十杆枪的枪口对准肖钰的后脑勺,可男人还沉浸在春夜漫漫中,匍匐着身子。
“肖!钰!——你真是胆大包天,订婚前夕与男眷厮混!!”
陆啸脸色铁青,掏出手枪抵在肖钰的太阳穴处,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
在愤怒的驱使下,成了狂躁野兽,控制不住地嘶吼:“绮珊在府里等了你一天,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如此衣冠不整又藕连的场面,让站在门外等候的陆绮珊情绪失控地爆哭,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哪个男人敢令她受到这种屈辱!
“又是许汐白!又是他!又是他!!!啊啊……”
陆绮珊踩脏了试穿后还没来急换下的华服,脚踩镶钻镂空高跟鞋,脸上却露出狰狞面目。
她发狂似地抓起自己的头发,哭嚎道:“父亲!!……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啊……”
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被疯传混迹欢愉场、又与仇人独子偷腥的准女婿气到疯癫破格,陆啸的愤怒像要将周遭的一切事物燃尽。
他一脚将肖钰蹬翻在地,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