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议论倨傲无礼。
杜云瑟点头道,“那便定在后日吧。”
司泾和杜云瑟拉了关系,得了准话后,其他官员们也上前恭贺杜云瑟。
杜云瑟在这边交际,秋华年找了个空档,和老朋友们聊天去了。
“你怎么不好好在家休养,直接出城了?”
苏信白拢了拢身上的夹缎斗篷,“在屋里闷太久了,今日天气好想出城走一走。”
秋华年挑眉,“不是专门来接我的?”
苏信白像是对秋华年腰上的玉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祝经诚笑了一下,熟练地帮夫郎解围。
“小狸奴已经会笑了,还会跟着人声转头呢,可惜外面风大不能把他抱来,
华年什么时候来看孩子,信白等了好久了。”
秋华年笑了声,“我也早就把给小狸奴的礼准备好了,你们把拜干亲的仪式准备了吗?”
祝经诚见秋华年主动提这个,脸上笑意愈甚。
“早就准备好了,不光是我们,连我爷爷奶奶都隔几日催一遍呢。”
这绝不是虚话,从杜云瑟考中会元的消息传回来时,祝家上下便已欣喜若狂了,后面快马送来杜云瑟状元及第的喜讯,祝家老爷子更是高兴地喝了一整坛酒。
二十一岁的状元郎,亘古未闻的连中六元,这样的人中龙凤在微末时被他们祝家发现,一路结下情谊,怎能不叫人兴奋喜悦呢!
祝老爷子喝醉之际,拉着最得意的嫡长孙的手絮絮叨叨。
“我们祝家起家几代,一路成了辽州的大商族,本以为已无机缘再进一步,不想出了你这样优秀的子孙,又娶了二品大员家的嫡子,还与连中六元的新贵交好……”
“经诚,你的造化绝不只在辽州,说不准有朝一日,能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施展手脚!”
……
秋华年和杜云瑟与出城迎接的友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大家一直期待着他们归来,每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不过他们也知道秋华年和杜云瑟旅途劳顿,所以浅浅聊了几句后,便让他们先回家休息,改日再上门拜访。
于是一群人便跟上状元的车队,浩浩荡荡返回襄平府。
护送他们的京军的首领请示过后,将状元及第、钦点翰林的大木牌举在最前方,另有两人敲锣打鼓。
让军队护送状元回乡,还随身携带仪仗,本身就有彰显皇威的意思,到了地方不打出来,好像显得对皇帝有意见似的,这在古代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秋华年听着车外的锣鼓声,轻轻揭起车帘,车队靠近了襄平府城,进了城门后,其他人先各自回家了,无数听见动静的百姓汇聚过来,站在宽敞的街道两侧围观。
有些识字的,给周围的人讲解什么叫“状元及第”,什么叫“钦点翰林”,人群中不时爆发一阵阵惊呼声。
欢呼声、喝彩声、祈祷声混合在一起,在四月初的襄平府城上方飘荡。
举着大红木牌的车队像一柄劈开水流的利剑,穿过越来越多的人群,人们在前方自动避开,又在末尾自动收束,源源不绝地跟着状元郎的车队,一直到他们回到自家宅邸。
以乌达为首的一众下人早已在宅子门口迎接,看见他们过来,忙点燃了一大串几百响的大红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凌空响起,久久不绝,空气中飘荡着喜庆的硝烟味。
“恭迎老爷乡君回府!恭喜老爷得中状元!”
秋华年笑了笑,让大家先都进去。
灵雀提前烧好了洗漱的热水,金婆子和木棉阿叔做了一大桌子菜,全在蒸屉上热着。
秋华年和杜云瑟先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正房里洗漱并换了衣裳,接着出来在花厅吃饭。
“把菜端上来,你们就下去吧,柏泉和星觅跟着我们出去两个多月,你们两家肯定都想孩子了。”
乌达和灵雀夫妻还有木棉确实想孩子了,也有许多话想从孩子口中打听,谢过恩后便下去了。
孟圆菱主动开口道,“华哥儿,你走的这两个多月梅花清膏卖得特别好,加上蚝油还有其他小吃的收益,净赚了五百多两银子呢!”
秋华年估算了一下,离京前一日他们办了烧尾宴,知名的戏班子最后是通过主动上门来的太平侯康忠的人脉找来的,一场宴会前前后后算下来,总共花了三百多两银子。
这样他手中就剩下六七百两银子,加上离开前留在家里的五百两,以及秋记六陈新赚的五百多两,家里的总储蓄为一千七百两银子。
这个钱带到京中去,只要别主动烧钱,至少够宽宽裕裕地花一半年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次探亲之后,京城的秋记六陈的生意该办起来了。
孟圆菱说完了生意,云成也大致说了说学业上的事情。
再过一个月,到了端午节前后就是新一届的院试,云成已经报名,打算考秀才试试,按杜云瑟的判断云成这次应当可以顺利通过。
十七岁的秀才放在农家来说绝对称得上天才。
接下来便轮到了九九,秋华年离开的这两个多月,九九负责管家,把家里诸事收拾得井井有条,还跟着祝娴和苏信瑶她们去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