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对你、对我都心怀叵测,卧榻之侧,岂能容得他人酣睡?”
“我这便去往镇守府、缉魔司,将此獠蛛丝马迹昭告,一旦在这城内寻到他的行踪,定不会叫他安宁!”
如今,黑山城有谢桥、有苏月在,等同天然有了两尊元丹高手。
虽说,他二人都只是第一关‘玉液境’,可天下九成元丹,都止步于此,那张玄宗也不例外。
只要不是炼出了‘龙虎神力’,甚至衍生了‘天人领域’,有了冲刺真人境的资格。
莫说谢桥有苏月了,季夏一人,就有自信与他搏杀一场!
以他的底蕴,就算目前只生出了‘神念’的雏形,算是介乎‘黄庭’与‘逍遥’之间的修为。
可面对下品元丹...
也不会怵!
就算是妖魔统领,不一样抬手镇压?
看着运筹帷幄,似乎一切都尽在执掌的兄长大人。
季寒几次三番,犹豫过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哥,那...”
“那龙象密宗的邪佛,到底说的是对是错?”
他心底还是绕不开这个结。
尤其是,听到季夏说,叫他搬去谢府暂住时,更是如此。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不管我是否有着曾经其他的身份。”
“但有一点,你要知晓。”
拍了下季寒的肩膀,望向他那迷惘的眼神,季夏言辞有力,直入人心:
“那就是,”
“我一直都是季夏。”
“懂么?”
“你现在还是太弱了,等你什么时候修成元丹,甚至证道真人,到时候,告诉你一切,才不算是害你。”
季夏的语气认真。
叫季寒瞳孔一缩。
元丹...甚至真人?
好看得起他!
但看到季夏如此对他寄予厚望。
又想起自己练武的初衷,就是叫他季家能从这外城的泥土巷子里爬出去,叫他兄弟二人,未来能有建树。
一刹那,季寒心中又涌现出了动力。
不就是元丹,甚至真人境吗!
又不是...
不可企及!
这‘龙象密宗’的隐患,是他自己招惹来的,那就要由自己来解除,怎能惹到自家人身上去?
天下,没有这般的道理。
...
此时。
大雨渐歇,天色泛起晨曦。
但黑山外,一场诡异的红雾,却是越发浓稠浓郁。
张玄宗一路马不停蹄,奔走出城,一刻都未耽搁:
“一个修行了‘龙象密法’,且毫无隐患的门人,一个身怀‘缉魔道气’,疑似几十年前那位半妖府尊复苏的年轻人...”
“向上禀告,就算是宗主,都得为之震动一二吧!”
“只是可惜,要是由我一人独揽两份功劳,得到的好处,必然要比通风报信,好上太多!”
“唉...”
这位龙象密宗的首座,发丝被露水打湿,跺脚回头,看着这座西北边荒的土丘大城,哀叹一声。
刚要离去,这时候,诡异的红雾似乎笼罩了整座黑山,天上还投影了一座‘青铜殿堂’,不过一连维持了这几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叫他瞥了一眼,不由嘀咕:
“听说这座山,当年死了足足二三十位元丹,玉液、龙虎、天人,应有尽有,还有三尊真人境,也给那宋柴薪陪葬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刚才那小子真是‘宋柴薪’死而复生的话...”
“那这里面?”
张玄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这玩意显然不是我能掺和的,还是早些离去,请宗主定夺为好。”
“不过他老人家,估计也不想掺和这一档子事,整天想的都是怎么将‘门庭’从遍布三宗的伏魔寺手里,重新夺回来。”
“但眼下,有了这季家兄弟的茬子,说不定便会插上一脚了。”
“走走走!”
从黑山城出,沿着黑山向外走去,张玄宗本想着,就此离开梧桐府。
却没想到...
那被红雾遮掩的黑山。
在他沿着环山官道,就欲离去的同时...
突然,泛起了道道波澜漩涡。
紧接着————
一道接一道,身穿着各式各样华贵服饰,皆不似普通人,一个个气度不凡,有青年、有中年,有老者的存在,从中一一踏出!
若只是这样,
见多识广的张玄宗,最多只是惊讶。
但...
当他开始察觉这些人的修为时。
他的面部表情,已经开始由惊讶,逐渐转变为了‘惊悚’...
“元丹?”
“又是一尊元丹!”
“还是元丹!”
“嘶...”
“这是炼出了龙虎神力的第三步高手?!”
“怎么这么多元丹!”
想起自己方才嘀咕的传闻,以及有关于‘黑山’的记载,还有那宋柴薪死而复生之事。
哪怕张玄宗长相粗犷彪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