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
顾长泽轻声打断她的话?, 身子?往前倾了倾,大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 深邃的目光与她对视,唇擦过她耳侧,如喃呢一般。
“孤只放心阿瑶。”
谢瑶顿时?有些心软。
她犹豫片刻,想着终归顾长泽体弱她也放心不下,两人就?算同床共榻,也不能再做些什么。
她松开手往外去?。
“阿瑶。”
才走了一步,腰间大手收紧, 谢瑶不防备被他揽了一下,身子?落到他怀里。
“您总要让我着人去?备水沐浴。”
听着他声音中?的不舍,谢瑶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顾长泽这才缓缓放开她。
“孤等你。”
下人备好了水, 两人各自沐浴过,谢瑶与顾长泽一同躺在了软榻上。
沐浴后的谢瑶只着了一身中?衣,身上温软的馨香在夜色里无孔不入地倾到他身上,顾长泽本平静的呼吸渐渐有些重了, 他偏过身子?,幽暗的目光落在谢瑶身上, 手一伸将她抱进了怀里。
“殿下!”
谢瑶惊呼一声。
“只抱一抱你就?好。”
顾长泽如是说着,手轻轻地搭在她腰肢上, 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谢瑶在他怀里,额头只到他下颌处,满头青丝铺散在他手下,温软的身子?任他抱着, 那一双温柔清透的眸子?眨了眨, 终是顺从地点头。
顾长泽无声弯唇一笑?。
他并没有多?少困意,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把玩, 两人身子?紧贴在一起,谢瑶窝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问道?。
“殿下的病……这三年来一直是太医院的人在看吗?”
“不是,是在京城外山中?住着的冯医仙。”
此人与他母后是旧识,本事极高,太医院的太医对他的病束手无策,三年前若非冯医仙,只怕他此时?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条命在。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再传他入东宫来给殿下看诊?”
虽然从上林苑回?来后,顾长泽的病见好了些,但今日一发作?,谢瑶便又担心。
如此拖着总不是个事,而她不愿顾长泽如此日日为病痛折磨。
感受到她话?中?的担忧,顾长泽微微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个吻。
“他脾气古怪,行踪不定,不是大盛人,孤也只是每年按着约定的时?间去?山中?找他,一年只三次。”
上一回?该去?找他是二?月末,他在去?的途中?为谢瑶折返了路程,后来又赶去?上林苑,这一回?算是没见着他的人。
他的病这一年算见好,但终归还是沉疴难愈,从上林苑回?来后便一直用药,顾长泽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这一回?没碰着冯医仙,也指不定哪一天便又发作?得厉害了,但他并未明说这些,只道?。
“该喊他回?来的时?候,他必然还是要来的,阿瑶不必担心。”
他低下头,看着谢瑶忧虑的眸子?,轻轻在她眼睑落下个吻,玩笑?道?。
“孤必定有能力?护你安稳的。”
谢瑶听着这话?,便跟着笑?道?。
“殿下这三年养病东宫,甚少外出,算起来我入宫那一天,还是与殿下头一回?见面呢。”
“嗯,孤的猫总是乱跑,那天没惊着你吧?”
“自然是没惊着,不过外人都说殿下素日不出门,我也没想着会在那天遇见您。”
谢瑶眸光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地问。
“殿下那日是去?御书房找皇上议事吗?”
萧琝白日的话?终归在她心中?留了疑虑,她想要知道?,这是皇上的圣旨,还是顾长泽的意思。
“是啊,只是孤身子?实在弱,刚到上书房便有些头疼晕厥,父皇也没说是什么事,便命人匆匆将孤送了回?来,用了药歇下,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已下发了圣旨。”
顾长泽垂下眸子?。
“怎么了?”
谢瑶摇头,刚要再问,顾长泽已轻轻摁着她的脑袋抱进怀里。
“早些歇吧,孤乏了。”
*
算上她回?门的日子?,大婚至今已有五日,这日早起,谢瑶再度看到顾长泽的时?候,便有些疑惑地问。
“皇子?新喜都是准了三日的假,殿下还不去?早朝么?”
“算上大婚也才五日,阿瑶这么快便不愿看见孤了吗?”
顾长泽轻笑?一声与她玩笑?。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瑶咬唇瞥他。
“孤已有三年不怎么上朝理政了。”
谢瑶嘴角的笑?愣住。
储君重伤从边境回?来的时?候,恰好她也跟着谢王妃回?了京城,那几日全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奉命入京,宫中?张了皇榜,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九死?一生。
听说一连昏迷了十?几天,才算转醒有了意识。
再后来这三年他一直甚少出来,谢瑶听外界传闻,还以为他病真严重到路都走不了,可这么多?次见他,虽说发病时?严重,但平日里也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