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碧绿的荷叶中,她躺在顾长泽腿上,身下?船只晃悠悠的,她整个人?如置云端, 被他一点?点?攫取着呼吸。
尽管有荷叶挡着, 谢瑶也生怕下?人?看到,她身子紧张的弓在一起, 抓着呼吸的空隙喊他。
“殿下?……别……。”
“不是太子妃先开始的么?”
顾长泽只给了她片刻喘气的间隙,很快又牢牢吻住她。
愈发深入,愈发沉迷,两人?的呼吸都乱了,顾长泽抱着她的手越发收紧,直到谢瑶好不容易抓着他唇挪开的空隙大口喘着气,冷不丁他的手抚到了谢瑶腰间,身上的动作带了几分凌乱喑哑,事态渐渐有些不受控制起来?,谢瑶从情浓间抽出意识,惊慌摁住了他的手。
“不行……”
她脑中晕乎乎的,却没忘了这是在哪,嗓音已有几分慌张,顾长泽勉强从她身上抬起头,用了极大的抑制力?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他埋头在谢瑶脖颈间,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一点?点?把?涌到一处的气血压下?去。
荷叶飘动,清香拂面,两人?脸上都红得厉害。
好一会,船只行出去,谢瑶主动从他怀里钻出来?。
细白的手握紧了荷叶,从这儿起到回到岸边,她再没敢看顾长泽一眼。
她身上的衣裳都因为方才?的插曲而被水浸湿,只能入内室又换了一身,转路去了小厨房。
莲子茶不算难熬,谢瑶自个儿也会,她挥退了下?人?,独自在小厨房忙碌着。
宫中这样的饮食不少,但谢王府做出来?的和外面的不一样,她也想让顾长泽尝尝。
夏天白日自然很热,忙活了小半天,谢瑶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薄汗,刚要拿了帕子去擦,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皙白的手,轻轻给她擦着汗珠。
“孤陪着你。”
顾长泽会的不多,但多少也能给她打个下?手,两人?在小厨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等熬好了莲子茶,谢瑶捧着手中的瓷碗递到他面前。
“殿下?尝尝。”
那莲子茶入口本该带着些清苦,却不知被她放了什么,清苦之余又有些甜,驱散了夏日的闷热与燥意,顾长泽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神色。
“很好喝,太子妃果然厉害。”
顾长泽从不吝啬在任何时候夸赞她,果真听了这话?,小姑娘愈发神采飞扬,一声一句夫君哄着顾长泽将莲子茶喝罢,又要拉着他往后院去。
上一次回门回来?,她先应付了那一群亲戚,下?午又陪顾长泽在屋里睡着,没怎么带顾长泽看过王府,这一回有了时间,谢瑶献宝似的拉着他将王府转了个遍。
“这儿是我夏天乘凉躲懒的地方,那儿的树下?冬天埋着梅花酒,还有那里……哥哥春日最喜欢带着我去看桃花……”
她叽叽喳喳地和顾长泽说着,两人?越过垂花门,到了一处高大又气派的楼阁前。
谢瑶没想到转着转着走?来?了这,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和顾长泽介绍起来?。
“这儿是宴酩厅。”
宴酩厅是谢王府最豪华的宴客厅,里面有曲水流觞的宴桌,还有第一鬼手巧夺天工的山水画,第五层的高处有玉阶,从那上去能俯瞰整个王府,乃至长街,极是豪华恢宏。
然而据谢王所?言,从她满月宴之后,这儿只再开过一回。
是她和萧琝定亲的时候。
宴酩厅很大,上下?足有五层之高,那天宴满了上京所?有的权贵,丝竹管弦,八珍玉食,楼阁上座无?虚席,楼阁外摆满了流水宴。
那时候顾长泽应在东宫养伤。
“这楼阁瞧着倒气派,怎么不开门?”
“这儿地方偏僻,父王不怎么来?,也不怎么开过,没什么可看的,殿下?与我去那边瞧瞧吧。”
谢瑶不傻,不会在这时候提起那些陈年旧事,这不是等着顾长泽翻旧账么?
她匆匆说了两句,抬手拉着顾长泽往外走?了。
两人?转了大半圈,又回到谢瑶闺房,谢瑶对这个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极是想念,入了内便不愿离开,两人?一起在屋子里,看谢瑶年少作的画,看的书,不知不觉间,时间已到了酉时。
谢瑶很不愿意走?,然而也知道宫里有规矩,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这屋子。
“走?吧。”
她才?拉着顾长泽出了院子,迎面闪过来?一道艳丽的身影。
“哥哥,嫂嫂。”
那早上才?红着眼从王府离开的顾姳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你们这就打算走?了?我今儿好不容易把?遇景哥哥拐来?了,还想跟你们一同?用顿晚膳呢。”
“你把?陈大人?拐来?了?”
谢瑶探头往她身后看,却没瞧见人?。
“拐来?了,我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嫂嫂,你便留在王府多用顿晚膳吧,也好瞧一瞧他。”
顾姳扯着她的衣袖撒娇。
谢瑶本就不想离开,这会也好奇这顾姳放在心上的人?,她受不住顾姳的撒娇,转头看顾长泽。
“想留下?便留下?,孤着人?往宫里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