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他的脑海里还一遍遍闪过黑泽阵举枪对着自己的画面,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琴酒,叶言有意地逗了逗对方:“知道我还活着,有没有被吓一跳?”
琴酒并没有说话,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琴酒,叶言将衣服扣系好,原本他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没想到就在他系上胸口处的扣子时,对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来。
“重新遇见你之后我在判断,你是响尾蛇还是秋山鹤。”
这次回国并不是他作为响尾蛇与琴酒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被洗脑的人形兵器在美国与boss杀出一条血路。
“看来阿阵一定很失望,毕竟当时我是响尾蛇。”
黑泽阵看着叶言那双眼睛,他在这双眼睛上见过太多神情,从温暖、真诚到陷入死寂,冷漠、警惕又变成如今明亮的样子,他见过太多太多,以至于他已经压不住一直以来深埋在心底的问题:“那么现在的你是响尾蛇还是秋山鹤?”
听到琴酒的问题,叶言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半带着撒娇说道:“真是让人很为难的问题,阿阵。”
这已经不是面前的青年第一次叫起这个已经快要被他遗忘的称呼,他看向面前的秋山鹤,对方的身影逐渐与年少时重合,琴酒呼吸停滞了一秒,轻声说道:“欢迎回来。”
让一个傲娇的幼驯染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叶言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立刻伸出手,手指摸到了那一头柔顺的长发,他对于琴酒的长发已经眼馋了好久,如今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触碰,就连挨打的风险也降低了不少。
琴酒很讨厌别人触碰自己的头发,不过叶言除外,毕竟自己的长发那就是因为对方才留下,在自己的前半生他一共答应了对方两个请求,第一个就是留下一头长发,第二个就是亲手杀死对方,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做到了。
“头发是因为实验的原因?”叶言看着手中如同掺杂着月光的银发问道。
琴酒垂眸看了对方一眼,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听到琴酒如此敷衍地回应叶言皱了皱眉,人体实验可不是小事,就连自己这个“最完美的实验体”,如今也已经逐渐衰败,他有些担心,除了这标志性的银发,对方是否还有因为人体实验而留下的其他副作用。
见对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要是再不阻止恐怕一会儿自己就要顶着一头麻花辫出门,琴酒用手轻轻抵着对方的额头,将叶言推开。
知道自己手上的小动作被发现后,叶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只有头发出现了异变,无其他病变。”琴酒简短地解释着。
叶言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对方反问道:“那你呢?”
短短的三个字,却足以让叶言表情僵在脸上,自己的身体情况实在过于糟糕,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和琴酒说起。
看着叶言一副逃避的模样,琴酒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伴随着打火机的声音,火光出现在两人之间。
叶言甚至都能闻到琴酒吐出的烟味,在对上那双你说自己身影的绿眸时候,叶言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这已经比预想中的要好上很多,至少我能看到阿阵长大的样子。”叶言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清楚秋山鹤的身体,如果没有组织的实验,根本活不到现在,在被抛弃到孤儿院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琴酒拿烟的手抖了抖,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对组织并没有太多怨恨,可是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有太多不甘。
重逢的喜悦占据了他的大脑,但是琴酒的理性告诉他恢复记忆对于秋山鹤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像boss那样的人很难会放任自己手下的傀儡逃脱自己的掌控,就像当年对方告诉自己的那样,失去了价值的实验体,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
“那以后....”琴酒硬生生地停住了这句话,他不应该问出的。
叶言目光微动,他凝视了琴酒许久,脸上再一次露出对方记忆中的笑容:“阿阵你答应过我,如果面临选择,请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我只有死在阿阵的手中才无悔。”
又是这样的请求,眼前的青年把最残忍的选项再一次交到了自己手中,但无论如何琴酒都会完成对方的请求,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深邃的瞳孔犹如正在狩猎的恶狼:“你只能死在我手中。”
“咚咚咚,大哥时间?”
敲门声在两人耳边响起,门外传来伏特加的声音,就马上就要到规定好的时间,可是他迟迟不见琴酒出来,虽然琴酒的脾气在外人看起来并不好,但是作为多年开车小弟的伏特加知道琴酒赏罚分明,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又等了一会后,面前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临走之前琴酒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我已经告诉波本,你是响尾蛇。”
看着潇洒离开的琴酒,叶言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将波本认成了琴酒,并且还抓着对方的胳膊不肯放手,至于后面的记忆他已经记不清,不过能让琴酒亲口告诉波本自己的身份,想来是对方那天晚上一定很难缠。
虽然如此草率的掉了马,不过作为当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