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嚯,他击球可真不赖——小心!”泰特站在我旁边,他说的那个大块头击球手正朝着赫奇帕奇追球手的移动轨迹上重重一击。
凯瑟琳俯冲到了那个位置,甩起击球棒,将那个高速旋转的球击飞开来。
“好球,凯瑟琳!你太棒了!”
泰特大喊,做了一个挥舞的手势,隔着望远镜,我看见凯瑟琳也朝着这边大笑着挥动了手臂。
我望了望泰特,又望了望凯瑟琳,又望了望泰特。
“怎么了吗?”可能我的目光太过灼热,泰特不得不从激烈的比赛中回过神来,问道。
“没什么……”我赶紧收回自己试图探究的目光。
我将望远镜转到了塞德里克身上。他神情严肃而沉稳,目光一刻不停地扫射着这片场地,试图从中发现一丝金色的身影。
秋.张离他不远,黑色的长发被高高扎了起来——不得不说,她真是个漂亮的亚裔姑娘。
突然间,塞德里克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秋紧随其后,两个人飞得是那么快,我不得不将望远镜调了一下倍数,好不在视野中失去他们的身影。
两个学院的参观席上的尖叫声陡然间变得更大了,两边的学生们都疯狂摇着手里的旗子,为自己学院的找球手呐喊助威。
天空阴阴的,站在参观席上不动也能感受到微风拂面而过,更何况两个在飞天扫帚上高速前进的找球手?他们的黑发因为狂风而高高扬在脑后,眼神坚定,两个人都奋力伸长了双臂。
尽管离得很远,但大家仿佛也从他们翩飞的衣摆中听到了呼啸而过的风声。
他们一前一后咬得很紧——直到最后塞德里克抓住金色飞贼那一刻也还是如此。
秋只差了一点点。
赫奇帕奇看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取得了本学年魁地奇比赛的第一名,然而事实上这只是本学年开始的第一场比赛。
赫奇帕奇魁地奇队员们纷纷从扫帚上跳下来,大家互相拥抱。这是一个团队的比赛,缺少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获得胜利。
我和泰特从参观席上往下跑,像往常一样,我朝着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冲过去,然后我会紧紧拥抱住塞德里克,或者凯瑟琳,和他们一起庆祝我不曾亲身参与,但我与有荣焉的一场胜利。
像过往很多次一样。
但在队伍中我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塞德里克——直到我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
隔着数道兴奋的人影看见他熟悉的身影。
他正和拉文克劳那个找球手秋.张面对面站着,两个人脸都红红的。
然后他们握了一下手。
如果我视力没有那么好就好了。那一刻我在想。
这样就不会看见塞德里克逐渐也开始泛红的耳朵。
**
下一秒,我背上猛地扑过来一个人。
“凯瑟琳!”我大叫,“如果想谋杀我你可以直说!”
她哈哈大笑,朝我刚刚望着的方向看去:“你在看什么呢,我叫了你两次你都没有理我。”
“有吗?”我完全没听到。
泰特在旁边点了点头,示意凯瑟琳说的是真的。
“哦,我在看……”我试图编造一个理由出来,但凯瑟琳阻止了我:“好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不想说就别说了。”
我很无语:“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粗俗。”
“我很粗俗吗?”凯瑟琳偏头问泰特,这个大个子憨憨地摇了摇头。
凯瑟琳便朝我撇了撇嘴。
我:……
总感觉在我神思不属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而我很快得到了答案。
当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既为白天那让我心下略有异样的一幕——更为了凯瑟琳和泰特。
想来想去,最后我决定不管不顾地下床去把凯瑟琳摇醒问问她。
我拉开帷幔——凯瑟琳的脸就出现在我的正对面,她似乎也刚刚把帷幔拉开,一只脚正踩在地上。冷不丁见到我,她差点就要大叫出声,我赶紧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我们来到了厨房。
这其实是一个很安全的说悄悄话的地点,只要你和家养小精灵们说一声,它们就会自动自觉地留出一块地方给你。而这里温暖的火炉,和无时无刻不弥散在空气中的蛋糕芬芳,会让一切本来沉重、难以言说的事情变得轻之又轻。
我们各披着一件睡袍,窝在家养小精灵给我们变出来的柔软沙发上,壁炉在我们面前柔和燃烧着,时不时发出木头轻微劈裂的声音。
“所以……”
“你……”
我们俩面面相觑。
“好吧好吧,”凯瑟琳揉了一下脸,似乎在组织语言,“……泰特和我表白了。”
我:“???!!!”
“什么时候的事!你答应了吗?”我整个人凑到她面前。真希望自己掌握摄神取念这个魔咒啊,这样我就可以自己钻进她脑子看看当时的场面。
凯瑟琳的脸很红。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就一两周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