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近距离动手的,还是冷兵刃,能像是五虎这样抡着大刀砍人的,得说是真正的狠人。
杨家八虎,都是身高体大,大眼睛搭配四方大脸,瞪起来就吓人,这些年条件好了,吃的也好,营养上去都胖了,那跑起来满脸抖动的横肉,有太多人,没等动手呢,先让他们给吓坏了。
关昊可以躲,可以反击,他选择了举起手里的‘撅把子’,让五虎‘停’下来。
“擦,原来是你这B崽子,当兵回来,能耐了是吧,来,往你五爷脸上打,敢不敢,不敢,你五爷剁了你。”
近距离,也听弟弟说起碰到了当初那个拾掇了好久都没服的三疯子,此刻五虎也看到了地面上两个弟弟的惨状,开始耍横,但凡对方有一点犹豫,他不介意抡起大刀,手里反转,也大刀的刀背或是横截面,给对方来一个满面开花。
“把你手里那破玩意给你二爷放下,小犊子,我特么崩了你。”二虎上来,端着‘五连子’对准关昊的脸。
落后两步的三虎也是一样反应,此时关昊已经准备动手了,距离五虎这么近,不为别的,关键时刻,充当挡箭牌,好汉不吃眼前亏,‘家伙事’(武器)不行,咱就得有点套路。
怂是不能怂,挨打要站直这句话没毛病,可不是站在这。
“都住手。”
周遭从四处跑过来的钢厂工人和村屯农民,并没有影响到场中间的人,气氛烘托到那了,没等集体气势碾压,双方必有一方提前动手。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个闷闷的粗壮男声响起,分开人群,许强先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几张相似的脸,呃,现场没到的只有四虎。而他,则是跟在一个戴着眼镜斯文男子的身后。
“闲的是不是,都滚蛋。”许强黑着脸,视线先扫过关昊,见到他没有受伤,转而看着大虎。
“许处,今天这件事,你别管。”大虎瓮声瓮气,作为家里的老大,最初的威名,可是他打出来的,这么多人看着,即便是面对许强,他也告诉自己不能怂。
更何况,谁怕谁,还不一定呢,你许强走夜路就不怕后?
“你是跟我说话呢吗?”许强脸色更加阴沉,这时那斯文男子走了过来,先冲着关昊笑了笑,伸手,轻轻压了压他手里的‘撅把子’,转身看向大虎二虎三虎五虎,轻轻说道:“散了吧,有什么过不去的,到我那说。”
大虎还想开口,穿着西装的四虎,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两个弟弟的惨状,看着大哥等人,一言不发。
“走。”
连狠话都没撂下,大虎踹了一脚愤愤不平不愿意走的二虎和五虎,示意带来的人搀扶着地上的人离开,关昊颠了颠手里的‘撅把子’,随手扔到了地上,自有那边跟着大虎的人捡起来。
他们走,人群散,外围走过来几名捕快,看了一眼关昊,视线看向许强:“许处……”
许强:“谢了兄弟。”
对方笑了笑,又看向四虎:“四虎子,最近收敛点,别让大家难做。”
四虎声音平静:“我知道。”
斯文男子笑道:“许处,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不扫兴的话,一起坐下来喝点?”
许强没有征求关昊的意见:“好。”
他知道,关昊不是愣头青,做狠事是狠人,该选择的时候知道如何选择。
关昊冲着关锐招了招手:“趁着这会儿厂子保卫处的人在,让你四姐跟着回去。”
现在的关锐,那是一百个听话,点头:“知道了三哥。”
动手是实力不足的体现,看着前方那个跟许强谈笑风生走向凤凰歌舞厅的男人,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八虎,只是打一仗,那太小儿科了,既然今天碰上了,也就没什么客气的了,除非自己伏低做小,不然早晚的事。
只是今天这敲打和试探来的有些奇怪,感觉很突兀。眼神微凛,猛的侧头,看向街路对面,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那,视线并没有躲闪,很正常的看向前方,随后缓缓转身,跟着别的看热闹人一样,离开。
关昊回头,看到站在录像厅门口的关锐,他盯着看的方向,也是路对面,还咧嘴露出彪憨的笑容。
擦!
他想起来了,马寡妇他知道,还奇怪当时听到孙晓芳这个名字隐约有些熟悉,这就是那个数年后连累关锐进去踩缝纫机的人,且不止一次,七八年窝窝头吃出来,没两年,又因为这个娘们进去。
对,记忆里父母碎碎念跟小儿子纠缠不休的那个女人,就叫孙晓芳。
她多大,跟小五同年吧,今天这事,跟她有关系?不是说大虎跟她娘之间的关系不正常吗?说是打压他们家的录像厅,不让人兑过去,就是让马寡妇妥协跟他。
有意思。
关昊很亢奋,精彩的生活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用不完的精气神,就得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守着录像厅一天啥事没有,一天赚个二三百,时间长了也没意思。
前面的男人,平静的四虎,暴躁的大虎,‘坏’女人孙晓芳……
关昊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迎接着夜晚的清冷,嘴角上扬,满是期待和兴奋。
也正是此时,四虎回头看了他一眼,尼玛,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