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于是他只好仗着人多,叫人把守着粮库的亲卫给打晕藏起来了。粮库进水,就是他派人干的,往里面泼水的时候,他心中都在颤抖。
没办法,火龙烧仓动静太大,也许刚点着的时候,浓烟一起,就把不该招惹的人招来了,更何况,一把火放了,这招通常是平账本平不了才用的,大头都被永川伯吃了,他又没贪污多少,凭什么为他冒着风险平账啊。
也许本来太多人注意到他,放完火后,故意引人过去的他就会被盯紧,他还抱着些微希望,如果真的没有成功,自己实在不行趁着混乱想办法溜走算了,所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放弃。
谁知道,随着何宁这话出口,徐鹤鸣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正常的副将在听到主帅这样吩咐后,还会这样梗着脖子非得叫对方听他的吗?
在这件事上早会儿晚会儿区别并没有太大,又不是烧起来了,不赶紧过去,马上就什么也剩不下来。更何况,何宁之前表现的十分恭顺,她安排的任务都积极去做了,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难以沟通。
想到就做,徐鹤鸣根本就不跟他歪缠,叫身边的亲卫直接把何宁和他带的兵卒给抓住,然后自己趁机从旁边绕行而过:“何将军得罪了,那边的事情,实在是耽搁不得。等我忙完,自然会来给您请罪,还请稍等片刻。”
何宁傻眼了,他没想到徐鹤鸣这么无赖,你还是一军主帅呢,这随随便便就安排抓人是什么个说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展开,本来还觉得你来我往就这么扯皮也不错,反正时间消磨的也很快,目的也算是变相达成了,只要拖住人不就行了。
任由何宁在这里急的跳脚,抓住他的那些亲卫就是不肯松手,就这么半是挟持半是生拉硬拽,把何宁拖到了屋子里面,然后把他堵在了这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内,就守在门口和他大眼瞪小眼,就连何宁身边带着的人也没有放过,统统都控制了起来。
徐鹤鸣此时前后不过耽误了几句话的功夫,她匆忙带人往西城门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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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
迷药效力有限,喝下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开始生效,为了不浪费机会,在得知城门的不少士兵都喝了酒后,楚涵宇立刻就差人做准备。
此时是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天光下落,再等片刻后,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几大家族派来的人已经暗中藏匿在附近,就等时候到了,到时候一拥而上。他们的人手也并没有占据绝对上风,不然也不会心虚的想要通过各种方式下药。
要是实力到了,何必这么麻烦,也不用做什么准备,硬桥硬马的跟着对着打一场不就行了。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就如同阴沟老鼠一样暗中窥视,生怕提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使得功亏一篑。
毕竟洛京为皇都所在,谁家有太大的动作都容易招惹到目光注视。也就是先皇在位时,不曾动用控鹤卫监察百官,所以才给了一些人暗中搞小动作的机会。
赵、李、楚三家的这些实力就是慢慢积攒的,平时声称是家丁护卫,其实是掌握了卖身契的家生子,家小在手,自然没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
三家加起来凑一凑,也才拉出了千余人,这已经不是一股小力量,八道城门,每道城门那里的守卫数量也相差仿佛,因为还有其他交通要道以及关键地方、城墙上需要有人把手,所以能分出来看门的不会有太多。
巡逻的队伍刚刚过去,应该短时间不会返回。这些东拼西凑来的杂牌部队,平时也经历过一些棍棒长刀之类的简单训练,倒是不用担心会在挥舞时,先戳中自己人。
人手并不够富裕,去掉制造骚乱的,能动用的就更少,所以就没有再去分出队伍来攻克其他城门。西城门这边有现成的便利,也就是楚家的人,在下药方面,很少有人提防熟人递来的东西,这就是个机会。
前前后后送出去的,掺了迷药的吃的喝的用的东西也不少,就算不是全部起效,也足够了。此消彼长,他们的力量保存尚好,不像是这些无知无觉就中招的人那样。
徐家守着门有什么用,她们人少,自家这些人已经占据了人数上风,等到夺了城门,砍死这些徐鹤鸣的心腹,把绞盘放下来,城门打开,迎接八王子进城,则大局已定。
一切都谋划的很好,尽管心中也对小队长所言有所忧虑。要是胡人不守信用怎么办,可是他们的把柄落入耶律承启手里,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等到被抖搂出来,也还是逃不过一个“死”。
更何况,就像是他说的那样,这是家主定下的事情,作为属下,又岂能去反驳呢,决策权也不在他手里,他能做的只是办好主子的每一件交代罢了。
今日夺城若是成功,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要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楚涵宇安慰自己,应当不会这么倒霉。
随着定好的时间到了,城中突然乱了起来。
“不好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谁来帮帮我,家里面的老人走不了路,我抱不动啊。”
“啊啊啊,好痛,救救我,我不想死!”
嘈杂的声音,就连城墙附近都能听到,凄厉的哭号声音让人心中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