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但做太子的时候性格就很文弱,登基之后,也是如此。
放在平时自然没什么,做个守成之君绰绰有余,甚至因为体恤臣子,说不定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佳话。可放在如今,自然就会叫人起了其他想法。
李晓年龄已经不小了,他今年40岁,已经算不上年轻,在魏国做官,说不上什么累不累的,先皇为人宽厚仁慈,即使是有大臣整日上奏折进谏,说朝廷局势如何危急,鲁王身为亲王,能力杰出,素来都有贤名,所以是皇太弟的不二人选。
这样的话语听完后,先皇依旧能够笑容满面,谈起来此事也不见有怒色,反倒是称赞此人关心朝政。
态度很好,这显然助长了很多人的心思,莫非先皇也这样看待的?觉得自己的孩子难以承担大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鲁王确实很有可能继位,这样的话,便可以趁机去为其敲边鼓,以期望鲁王在登基后记得这份帮助,能给予回报。
怀着这样的心理,很多人也开始跟着上书进言,只是每当大臣们觉得有希望了,继续一波波的上奏,鲁王也翘首以盼时,先皇要么就是留中不发这些奏折,拖着不肯给个明确答复。要么就是在臣子们不耐烦的跑到寝宫前进谏时,就总是恰到好处的‘病倒了’。
真病假病没人知道,但是先皇身体不好,谁也不能硬生生去把他叫出来处理政务。这时候沈锦溪就会面带愁容的走出,恳切的感谢诸位大臣的关心,只是皇帝病了,身体为重,所以事情只能先放着。
这种事情一来二去多了,很多人就看出来先皇的心思,他并无传位的打算,但因为在意名声还有那点血缘关系,所以也不想去明确答复,彻底断掉鲁王的希望,和他撕破脸,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他。
等到时间久了,很多凑热闹和跟风的心气就散了,闹出来的动静就越来越小,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唯一好的事情就是,先皇爱惜羽毛,生怕留下污点,所以很少对臣子治罪,这纵容养大了很多人的别样打算。
李晓等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慢慢生出了和草原人联合的想法。
若是皇帝有着铁血手腕,能叫人看到雄主气象,做事果决,而不是把一些关于国本的大事都始终悬而不决,让人摸不着方向。无论究竟如何,早做决断。
他们当然乖乖俯首帖耳,在不利的战事时不时传来时,魏国需要的君主是能如定海神针一样叫人放心下来的主君,而不是经常生病,又有些优柔寡断的皇帝。
跟着这样的皇帝,魏国真的能守住吗?
同样的疑惑不仅仅在李晓心中产生,看似平静的朝堂下,已经悄然掀起了不详的风波。群臣们心思各异,都开始为自己家寻找退路。
李晓、赵文、楚河镇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他们共同的看法就是,魏国守不住,与其抵抗到底,惹来胡人厌恶和打压,不如趁着这艘破船还没有彻底沉下去,将它献祭,卖给胡人,给自家换一个更好的在新船上的位置。
人的本性就是求活,他们虽然心中略感不安,但是决心已经下了,也结为了共同进退的政治盟友,更是跟胡人联系上了,只能按照之前的想法一条路走到黑。
要是反悔的话,那是自绝于胡人,草原如同初生的太阳一样,日渐茁壮,而魏国就像是垂暮的老者,举步维艰,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赵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皱着眉头放下茶盏:“李大人,这茶叶和上次请我们品鉴的是同一批吗?我尝了尝感觉怎么味道不对?”
李晓无奈的笑了笑:“赵大人,没错,是同一批茶叶。那次你还夸茶汤清透,滋味美妙,我特意叫人给你包了不少带回去。这次是想到你上次喜爱,所以又叫人上的同一批茶。”
赵文默然无语,他心里知道,味道差别原因不在茶叶上,也不是李晓是否招待周到上,在于他此时的心,像是在炭火边一样,焦躁难耐。
楚河镇冷哼一声:“李大人的这番好意,恐怕今日谁也没心情仔细品尝了。赵大人是心急难安,一心想着外面的大事是否成了,你就算是给他琼浆玉液,他此时都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尝,只会是牛嚼牡丹,囫囵吞枣咽下去罢了。”
这道理很简单,眼下三人心情都是如此,互相都能理解。
赵文想到不知道究竟如何的现状,只觉得口中茶水越来越苦涩,他的性格相比其他两人来说,略显胆小懦弱。此时,端着茶碗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要是强攻失败了怎么办,要是下药迷药没起作用怎么办……
许多可怕的想法从他脑海中划过,这些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最后的成败,偏偏他无力左右,只能呆呆的坐在这里,焦急的等待消息。
他感觉心里面越发的冰凉一片,三人中,楚河镇性格强势,为人也喜欢当家做主。自己软弱容易受到影响,这次联合,就是楚河镇和李晓,在他耳边不断劝说,诉说着胡人的可怕,魏人的羸弱。他又见草原人连胜连捷,声势浩大,这才犹豫半天后选择答应。
等到上了这艘船,接下来的一切都由不得他了,楚河镇想要在新朝谋求更高职位,因此积极奔走,努力和对面打好